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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士可殺,不可辱!
“你在拿我試藥!”李棠卿醍醐灌頂,這才是他抓她來的最終目的!
“聰明!”墨軒漫不經心的夸贊,筆下不停,似是對某種藥材猶豫不決,他凝眉思索一番再次下筆。
“沒想到你如此貪生怕死!”李棠卿勾了勾唇嘲諷道。
試藥么?她根本就不怕,雖然不知她的體質是因何原因改變,但是她早已百毒不侵。
“我不怕死的話,怎會將你抓來?”墨軒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道,“你該不會當真以為我是為了娶你吧!”
他落筆之余從宣紙上移開視線,從頭到腳掃了一眼李棠卿,不屑一顧的道,“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我向來不喜歡啃老樹枝子!”
李棠卿一噎,心口怒火直沖頭頂。她雖然不曾以自己容顏為傲,卻也知曉自己長相不似他口中的老樹枝子,墨軒**裸的嘲諷還是讓她動了氣!
“我是不及你貌美如花!”她神色邪佞,勾起嗜血的笑,“更不及你那溫柔的小媽!”
“嗒!”墨軒手中的毛筆被他折斷。
他抬起頭,看向李棠卿,眼中一片猩紅之色。
“你是不是活膩了?”他咬著后槽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螻蟻尚且偷生,又怎會有人活膩了!”李棠卿眼角掃過墨軒陰森森的神色,絲毫不懼,“你活成了這樣,還想要我給你試藥延長生命!我自然更加珍惜我的命!”
她句句如刀鋒利劍,寸寸刺入他的胸口。
墨軒暴怒了一瞬之后,陡然樂了!他拿起桌上的巾帕,擦拭著手上沾染的墨汁,“是么,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加幾味長生不老的藥材如何?”
李棠卿不屑一顧,她自視武功不差,想讓她喝下去也要看對方的本事。
“黃連與烏梢蛇能夠起到清熱解毒,烏梢蛇更能治療風濕骨痛!更妙的是這兩種藥相加,味道讓人回味無窮!”他邊說邊從桌上的竹筒里面拿出一只嶄新的毛筆,在藥方上加了兩種藥名。
黃蓮味苦,自古便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比喻黃連的苦。
烏梢蛇自身有一股獨特的腥味令人作嘔,兩種藥相加味道可想而知。
墨軒寫好了方子交給小敏,小敏捧著方子滿臉疑惑的去藥師那里拿藥煎藥。
時至下午,墨軒見小敏已經去拿藥了,他打了一個哈欠走到里間的床上躺下假寐。
李棠卿環視四周,看來這里就是墨軒所居住的房間了。
房子很大,處處大氣而不失格調,寬敞而不顯空曠。
外面是待客的外屋,珠簾里面是臥房,李棠卿見墨軒走進里屋,沉吟一瞬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輕飲。
“你進來!”房中傳來墨軒慵懶的聲音。
李棠卿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放下茶盞往內室走去。
入眼便是一面柵欄墻壁,柵欄外面幾乎與海相接,海水拍打岸邊,傳來一陣陣令人心曠神怡的海浪聲。
墨軒斜靠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卷竹簡,竹簡泛黃發黑,定是年代久遠的古書。
“看來喂鯊魚的是你自己!”李棠卿看著房中布置,不由得覺得好笑。房屋與大海相接,水中毒蛇鯊魚爬上岸來,第一個吃的就是他。
墨軒看著竹簡,神色微動,“這是元音特意為我布置的房間!我若不住,豈不是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
李棠卿默然,元音就是他的小媽,他向來直呼其名。
“從今日起,你就在我房中住!”墨軒翹著二郎腿,悠悠的道。
“什么?在你房中住?”李棠卿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對,”墨軒指了指床下,“你就在這里,打地鋪!”
李棠卿看向梨花木大床下面,順著地面一路看向緊鄰海邊的柵欄。
柵欄與床只有十步之遙,如果夜里漲潮她第一個被沖走。
“柜子里有被褥,床鋪自己鋪!”墨軒嘆息一聲,放下竹簡背過身子不再理會她。
李棠卿攥了攥拳頭。
她在來的一路上看見許多空房子,就連如今這一條街上,也有許多空置的院落,更別提他的院落里閑置的房間了。
他偏偏讓他在他床前打地鋪,這是安的什么心?
李棠卿聽到床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轉身出了內室。
繼續坐在桌邊,自斟自飲,觀察著在院子里忙碌的小敏。
小敏歲數不大,看樣子只有十五六歲,稚嫩的面容上掛著女孩子的青澀。
她剛從藥師那里抓來藥,正在院中的水缸邊洗藥。
纖細的身子,手勢利落!
李棠卿勾了勾唇,倒是個精明能干的孩子。
只不過跟在這個墨軒身邊,只怕是會長歪了。
沒多時,院子西南角的小廚房里面便傳來了濃郁的中藥味!
中藥特有的怪味夾雜著腥臭的味道繚繞在整座院子中。
李棠卿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藥味,眉頭擰了擰剛想起身離開卻聽到椅子上傳來輕微的“啪搭”一聲,是機關合起的聲音!
李棠卿大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椅子上彈起身子,奈何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她的手腕、腰部和腿部被玄鐵所制的機關控制在椅背、扶手和椅腿之上。
“藥快好了,你準備去哪兒?”墨軒不陰不陽的聲音從內室傳來。
李棠卿猛然抬頭看去,只見他的手搭在內室門框之上,雙目清明,根本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你……”李棠卿掙扎了幾下,奈何早已被椅子五花大綁,椅子的四條腿仿佛訂在了地面上,堅如磐石,牢不可破。
“說好了試藥的,藥都快熬好了你還想跑?不聽話!”墨軒佯裝斥責,踱步來到李棠卿面前坐下。
李棠卿看著近在咫尺的墨軒,少年清秀的面容之上掛著邪邪的笑容,感覺就像是一條身子纖細,卻滿身劇毒的銀環蛇。
此時他正吐著芯子,貪婪的看著面前的獵物。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在我這里,空有一身武藝是沒用的!怎么就那么不長記性呢?”他抬手撫摸著李棠卿頭頂的秀發,故作責怪的道。
李棠卿轉開頭,躲開了他的手!成王敗寇,她無話可說!但是,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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