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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皎月
小謹走后,南溪陷入深深的了回憶……
顏兒姑娘是南老爺的私生女,只因生母是青樓女子,南老爺一直不愿相認,南夫人心性善良,曾去看望過母女二人,妍兒的母親悲傷過度,身體久治不愈,每況日下,不久便撒手人寰。
南夫人母親心軟,顏兒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便帶著年幼的妍兒回家,誰想卻被南老爺痛斥一頓,責怪南夫人讓他失了顏面,她便不敢再提及此事,將妍兒托付給農婦收養,農婦上有一女,從小習得歌舞音律,顏兒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天賦異稟,很快便出師。
之后南夫人便懷上了孩子,產下南楓后一直體弱多病,也就很少過問顏兒了。南夫人教導南溪,世上最剪不斷的就是親情,日后多個照應也是好的。南溪便謹記母親教誨一直照顧著顏兒。南夫人去世以后,南溪便成了顏兒唯一的依靠,顏兒做夢都想去去金城學藝,南溪便求父親,南老爺也自知愧對顏兒便應允了,顏兒一去便是五年。
金城戰亂,顏兒輾轉回到柯城找到了南溪,當時南溪正忙于收購糧草,南溪便將她安置在客棧,問及父親時,聽聞父親已然過世不禁潸然淚下。
熱烈的叫好聲將南溪的思緒拉回,不知何時,清風樓的姑娘與淮西樓的姑娘已經坐上了明月臺,燈光似月華一般的灑在二人的青絲之上,泛起一道皎潔的光澤,琵琶聲幽幽撥如心弦……
曲末一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延綿不絕,蕩氣回腸。
不少人已潸然淚下,南溪抬起頭揚著淚,回憶起離別前夕的月光,那一吻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南溪招呼伙計取來了桂花釀,懷念那段詩情畫意的日子,若可以,她愿回到那里,傾盡一生,只為一人。
桂花釀幽香,在鼻間纏綿,飲一杯卻肝腸寸斷。
“小姐,咱們又相見了!”
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南溪微微轉身,霍冕偉岸而挺拔的身形映入眼簾,他直徑走來,悠哉悠哉的坐在她跟前,用他那雙桃花眼打量著她。
“不知大人是來聽曲兒的,還是來找茬兒的?”南溪也不看他,自顧自喝起來。
“小姐說笑了,霍某自然是來聽曲兒的!”
他指了指對面的樓臺,只見一堆夫人擠在里邊兒,胖瘦肥美各有千秋。南溪之前只是聽聞,今日總算開了眼界,想著當初若是嫁了過去,如今擠在那邊兒的定有自己。
“大人果然趣味獨特,為何不與她們在一處,非要來我這里惹人眼紅?”
南溪斟滿一杯桂花釀正要拿起,竟被他搶了去!他揚著酒杯轉了一圈,墨色的緞袍微微揚起,露出半塊透白的美玉,他坐到她面前,額間的碎發緩緩落下。
他的桃花眼微微泛開來:“小姐一人喝酒也不閑悶得慌?”
南溪要去奪那杯子,他卻將杯子舉得遠遠兒的。南溪心里置氣,卻又不能對他撒火,心想罷了,不與小人計較。
不一會兒功夫,小錦輕聲進來,扶在南溪耳旁低語了幾聲。
“全城最好的煙火和樂師可都準備妥當了?”
“小姐,都備妥當了!”
南溪從懷里掏出一把鑰匙:“舞裙我已準備,用這把鑰匙去取了給顏兒換上吧!”
“是,小姐。”
小錦退下后霍冕挑著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南溪笑笑呵呵的:“大人莫慌,觀舞還需配酒,咱們先上酒如何?”
待酒上好,臺下又響起熱烈的歡呼叫好聲。
“這曲子聽著可還順耳?”南溪為他斟酒。
他閉眼,眉頭微轉又緩緩睜開:“曲子是再好不過了,這舞嘛…”
“哦?這舞如何?”南溪追問。
他思索了片刻:“少了能驚艷全場的獨舞者。獨舞者須得驚艷全場,回眸或是一簇都有攝人心魄的嫵媚,燈火和煙花也不能與之披靡。”他眼神越來越迷離,眼中透著一絲絲波光,深情而神秘。
南溪微微挑眉,早已是胸有成竹:“那我們便看看顏兒姑娘今日能否一舉成名,成為今日的獨舞者。”
“竟有如此好戲!”他似是興趣高漲。
閑談間,南溪覺得霍冕竟是個不落俗套之人,不經卸下防衛,與之暢飲。
一剎間琴聲四起,簫聲悠揚,燈火緩緩暗下,白衣女子姣若秋月,雪膚花貌,翩翩而起,落地無聲,輕如鴻雁。
四座皆嘆為觀止,目光追隨著女子的柔美飄逸忘記了言語,女子每一個回身舉步都如弱柳扶風,令人忍不住疼惜。
樂聲突然急轉,女子宛如綻放的煙花,柔弱中透著堅毅,隨著節奏的加快,攝人心魄的舞姿令人應接不暇,如泣如訴,幽怨哀鳴,女子霎時倒地,音樂戛然而止,最后簫聲悠然而起,女子化繭為蝶,盤旋而起,留下一律發帶消失于視線。
眾人皆嘩然,此時女子一身琉璃,光彩奪目從天而降,霎時間四座皆無聲,女子雙袖一揚,雪白的花瓣隨風飄落,猶如降臨凡間的仙子,月眉星眼,眸含秋水。
“這支獨舞如何?”不知為何,南溪突然很想傾聽他的言辭。
“這獨舞清淡而苦澀,對于喜愛之人來說,自然是人間絕品,一枝獨秀!”他抬起眼眸,一雙桃花眼萬分迷離:“最美不過,皚皚白雪一點紅。”
南溪竟有些出神,想象著那皚皚白雪中的一點紅,他注視著她,她竟有些恍惚起來,他的唇不似北淮那般微薄,而是一種透著性感的熱烈,南溪晃晃腦袋,想著自己大概是醉了,又望了望樓下的人群,卻是恍恍惚惚沒了焦點,明月臺的燈火通透起來,人群開始離席,黑壓壓的一片像是往外流動的黑色洪流,她想起身,卻頭重腳輕又坐了回來。
“小姐喝多了。”他起身就要扶她,南溪便往后一倒靠在了椅子上。
“小姐放心,在下不會乘人之危。”
聽他一言南溪也沒有理由繼續推辭,便道:“那就有勞了!”
他扶起她,身上飄過一種令人舒服的味道,南溪竟覺得他也不那么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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