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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方硯(1)
姑娘們哀聲四起悔不當初,沒料到平日里弱不禁風的顏兒做起事來竟是這么的不留情面。
南溪敲了敲桌子,思索了片刻,前些日子齊爾丹來信,說自己已一切安好,并且經接任了城門的防守,想來顏兒帶著大量的錢財怕是逃往金城了。
南溪對小謹道:“你即刻找人通知齊爾丹,若是在金城發現了顏兒的蹤跡便立即扣下她!”
“是小姐!”小謹紅著眼睛便出了門,都怪自己的懦弱,自己也跟了小姐這么些年了,小姐倒是一點一點獨當一面了,自己卻毫無長進,她比任何人都想為小姐分擔!
“芙蓉,彩鈴,隨我去尋柳紅!姑娘們收拾一下先搬回去,一切等我回來再做定奪!”
“是,小姐!”
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姑娘們皆深刻的反省著自己,從前的日子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小姐頂著,瑣事也都有柳紅姐姐照料著,她們從未思考過瑣事雜事,這次的打擊就如同一個警鐘,不斷的告誡她們必須做出改變。
姑娘們表情沉重,滿臉都寫著自責,南溪見她們一臉的泄氣樣子道:“你們回去也別閑著,多看看書!我還指望你們日后多幫我分擔些。”
姑娘們見南溪在外折騰幾日了,便都湊上去伺候她更衣梳洗,姑娘們倒也麻利,三下兩下便倒騰好了。
南溪瞥見芝香臉色不太好看,原本蒼白的臉上浮著細微的汗珠,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出門了,便道:“姑娘們多照顧照顧芝香,芝香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小姐!”眾姑娘一邊送著南溪一邊道。
上了路,馬車一路馳騁,芙蓉駕著馬車,彩鈴見南溪似在發呆,便道:“小姐,都是我們不好,你走了也沒能幫你看好家。”說著眼睛就紅了起來。
南溪回過神來:“顏兒她心機深重,不怪你們。”說著思緒便越飄越遠:“就連我也被她騙了!”
母親在世時叮囑她照顧好顏兒,那時的她也只是個孩子,是她沒有照顧好顏兒嗎?以至于顏兒的心智走偏了她都不知曉。
南溪回了神,既然過去了,那便過去了,現下當務之急是找到柳紅。
南溪算了算從自己被擄到現在已有四天了,既然霍冕埋伏了朱燕軍,想來那消息應當是收到了,那為何柳紅遲遲未歸?自己在軍營住了一日卻未曾聽霍冕提起過柳紅,柳紅應當離開了才對,那么人呢?
南溪望著遼闊的山川,心里不安起來。
不管如何先去軍營找找,若是無人在求霍冕派人尋尋。
真的要求嗎?她那一巴掌怕是讓他恨死她了,可是柳紅因她涉險,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三人駕著馬車行駛在大道上,一路人煙稀少,土地荒蕪,也正是因為這樣,南溪遠遠的便看倒兩個士兵打扮的男子蹲在荒蕪的田地間。
這兩人一動不動,宛如雕像一般,南溪看著他們出了神,其中一個男子似是被馬車的聲音驚動,慢慢的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就是這一轉身,南溪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男子竟滿嘴的血,齜牙咧嘴的沖她們叫著!
南溪的心臟極速跳動起來,那男子慢慢站了起來,軍服上全是黑得發亮的血跡!
南溪命芙蓉趕緊駕車,芙蓉似是走神了,竟然沒有回答,南溪掀開車頭的簾子看了看她,只見芙蓉渾身顫抖著,南溪急了,讓芙蓉進車,自己來駕車,誰知芙蓉定了定身子道:“小姐,你進去坐好了,芙蓉定把你們送到軍營!”
南溪吃了一驚,見她已極速的驅著馬兒便放心的退了回來,繼續觀察著那兩名男子,由于太遠的緣故,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兩個男子身邊躺著一具尸體。
南溪大感不妙,同時也更加擔心起柳紅的安危,她心里暗暗祈禱著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馬車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霍軍的營地,三人下了馬,南溪在營地外站了片刻,她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有多少秘密,光是她知道的就已經令她膽戰心寒了。
士兵見了南溪便向里頭通告了一聲,很快便有人放行,南溪行至霍冕的營帳,立在外面許久。
“姑娘怎不進去?”青梭一臉疑惑道。
南溪平日里行事還算果斷,如今卻在這帳子前徘徊不前。芙蓉見小姐雙眉微擰,尋思著小姐怕是與霍大人有過節,只是日子都過去這么久了,莫非小姐還在記仇?
南溪慢慢提起了帳幔,霍冕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她手一滑帳幔又掉了下去。
霍冕早猜到了她有求于他,笑了笑,道:“理直氣壯時桀驁不馴,有求于人時又這般膽小如鼠。”
南溪聽了霍冕的言辭猛的掀開了帳幔,幾個大步便走到了霍冕跟前:“你這話什么意思?”
霍冕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南溪一翻,她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衣領和袖口都繡著別致的小花,頭發繞過額間別在耳后,顯得溫婉動人,那頭上的雛菊也是開得恰好,被蘊意撓的兩條紅印藏在發絲間若隱若現。
南溪見霍冕也不回答自己,便直說道:“你把柳紅藏哪了?”
“果然是聰明伶俐,不過我可不敢把她藏起來,你要尋她,便去霍青的帳子尋她吧!”
“霍青?”南溪聞所未聞。
“我家那頭疼的老二怕是看上你家柳紅了,他若執意要留她,即便是我也攔他不住!”
霍冕看著南溪的臉從驚訝到復雜,他覺得甚是有意思,便繼續道:“你若為我磨硯我便替你問問柳紅,順便看看能否把她要回來。”
南溪咬了咬牙,他自然知曉霍冕在拿她打趣,可如今她有求于他,便不得不認了。
南溪蹲下身子靠近那精致的硯臺細細磨著,回想起自己那方硯臺竟和它生得相似。
“這硯臺本是一對。”霍冕喃喃道,手里卻不停地寫著簡書:“八年前我將其中一只贈予一小姐。”
南溪聽出了神。
“那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寫得一手好字,只是……”
“只是什么?”南溪追問。
“只是這小姐生得臃腫。”霍冕停了筆笑了笑繼續道:“倒是個美人胚子!”
南溪磨硯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霍冕見她有所反應,便側過身看著她:“溪兒,你可想起我了?”
南溪呆呆的出著神,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她早已模糊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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