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71偷襲(7)
正文171偷襲(7)
南溪輕輕的撫著他的頭,感受著他逐漸降下來的體溫。
待霍冕的身體逐漸冷卻下來,南溪的身子已經有些凍僵了,他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緩緩睜開眼睛,原本猩紅的眸子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金色的淺環!
這使他看上去愈發的邪魅,似乎還多了一絲神秘感。
霍冕見南溪似是凍壞了,忽然起身,他將她橫抱起朝木屋走去。
南溪的手腳此刻已經冰涼,忽然的懷抱夾著一絲褪去的溫暖,她的雙手自然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身體依偎在他碩大的胸膛里取暖。
他將她抱入木屋,屋中的熱氣瞬間將她包圍,南溪一下子好受了許多。
她抬眼去看霍冕,他似乎變得愈發的英武了,只是不知為何,多了一種令她感到陌生的氣質。
南溪也道不明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她只覺得他似乎多了幾分魔性,他的胸口半開著,有一種致命的性感。
賀知詢的死給了她巨大的沖擊,他死時的畫面再次在她腦海中浮現,那個魔鬼般發狂的他,她是頭一次看到。
南溪定神一看,他的眸子中為何會多了一條金色的淺環?
這不禁令她聯想到了霍冕說過的邪魔。
金色的淺環,流動的能量,還有發狂時的他。
南溪更愿意相信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可是,當他抱著她一同落入溫暖而清澈的水池中時,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真實。
他伸出手解開她的白玉發冠,瀑布般的發絲忽然傾瀉而下,發絲中夾雜著白雪融化后的細小水珠,完美而白皙的臉美到令人窒息,她的一個眼神就能令他徹底臣服!
霍冕將她的身體禁錮在水池邊上,深情俯視著她的眉眼,看得有些入迷:“方才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沙啞的聲音中透著厚厚的溫柔。
南溪愣了愣,微微點了點頭,她確實被嚇到了。
霍冕眼中的那條金色淺環忽然閃動了一下:“既然你會害怕,那我便離你遠些。”說完他便準備后退。
南溪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口,霍冕回過頭,迷離的桃花眼變得有些陌生:“你不怕我會突然發狂傷了你?”
南溪搖搖頭:“那你便傷了我吧!”話語落下,是一臉倔強的眉眼。
他忽然逼近,用力抱住了她,聲音低沉,又帶著無盡的憐惜:“傷了你,會讓我生不如死!”
南溪心中忽然多了幾分哀傷,若她死了,他會如何?
可她不想再繼續這樣悲傷的話題:“你身體中的邪魔要怎樣才能壓制?”
霍冕松開南溪,將身子斜靠在水池邊上,溫熱的水將他的身體包裹得如夢如幻:“那是地魔的靈魄,除了你,沒有人能壓制它,它跟了我十九年,今日是第一次發作!”
南溪不知地魔是何物,可是既然是魔,那便不是什么容易控制的東西,如若不然,怎會令他痛苦不堪?
“那靈魄會不會傷害到你?”南溪伸手去觸碰霍冕的臉,若他受到傷害,她便會跟著難過。
霍冕搖了搖頭,深情的望向南溪,即便是有些陌生的眼眸,也依然充滿了熾熱的愛意:“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這里永遠都只有你!”霍冕將南溪濕漉漉的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南溪有片刻的心動,但更多的是傷感,她扯開嘴角笑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霍冕眸中的金色淺環忽然一閃:“我不容許你再有任何想要神形俱滅的想法!”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只好點了點頭,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睛卻在水氣之中濕潤了。
“我已有辦法扭轉如今的局面,從今日起,我會派人十二個時辰看緊你!”霍冕的語氣有些嚴厲。
一縷晨光從門縫隙中溜進來,南溪才意識到天已經亮了。
想到浮素,她的心便再也平靜不起來:“她們為何會把浮素當做南歸星?”
南溪在聽到賀知詢的話后,腦中想過很多遍原由,可除了霍冕,不會再有人去誤導韓清容尋找南歸星!
霍冕的手撫上她白皙嬌嫩的臉,道:“那是浮素的命!”。
她知道,只有霍冕才能救浮素,她不愿看到浮素救這么死了,再怎么說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不管她做過什么,她都有責任保護她!
“尊夫人今日便要殺了浮素,你,能不能幫我救救她?”
“背叛之人,死不足惜。”他的話語中是無盡的冰冷。
她記得圖伯說過,霍冕的逆鱗便是背叛,方才她才目睹了賀知詢的死,現在聽見背叛二字心中仍舊毛骨悚然。
南溪的眼神中滿是懇求:“她雖背叛過我,卻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求你,救救她!”
“你不必再說了!”
霍冕拒絕的很決絕,甚至一刻也沒有思考。
見南溪的眉頭越鎖越深,霍冕忽然有些不忍,可這世上有一種人是死不足惜的。
會背叛,那么他們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她雖然背叛了我,卻不至于落到這樣的局面!被尊夫人囚禁一定很痛苦,她已經償還了!”
霍冕眸子中的淺環一閃而過:“就算她不背叛你,她也該死!”
“你這是何意?”南溪不懂霍冕在說什么,什么叫她該死?
難道別人的命在他眼里就這么廉價嗎?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向一個將人命看做螻蟻的人祈求原諒和善待。
如今的天下,有誰的命是該死的?
“浮素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再為她求情。”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么送命!”南溪的情緒忽然有些激動:“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咎由自取的事,我只知道她是個可憐的女子,或許她應該死,但不能是替我死!”
南溪的胸口有些起伏,要她見死不救,她做不到!
她不能在接受任何一個親人的離去。
霍冕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南溪的頭:“當你發現無論你怎么做也擺脫不了命數時,你才會明白,你原先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該發生的,仍將發生!”
南溪看著霍冕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承載了太多,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走過的這十九載。
她的命就如同他說的那樣,無論她怎么努力,也改變不了自己是災星的命運。
南府百口人的性命是她心底最沉痛的傷。
似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會有動蕩,和死亡。
一個個親人離她而去,有時候,孤獨感才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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