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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衛墨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塵土飛揚,兩旁的綠樹成蔭,聲音帶著疑惑的開口問道。
聽到聲音的衛輕裳,看了眼正在趕車的顧舒,聲音帶著一絲淡然的開口說道:
“先去泉香寺,之后再議。”
“阿姐,你要去見那個禿頭和尚?”
衛墨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忍不住蹙了蹙眉開口問道,他怎么覺得那個和尚不像是好人呢,阿姐怎么會認識這種人。
“嗯,有件事需要搞清楚。”
衛輕裳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了什么,看著衛墨開口說道:
“紫檀木匣不是到手了嗎,你打開看看,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少。”
“在這兒?會不會不安全?”
衛墨有些遲疑,這在路上,說不準就有人會追殺他,萬一打開了,玉璽被人搶走了,那怎么辦。
“這東西已經有一個多月不在我手里了,若是被掉了包,就算回到東周,玉璽不是也沒了?”
此時的衛輕裳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紫檀木匣里面有沒有玉簪,至于什么玉璽一類的,她一點也不在乎。
聽到這話,衛墨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衛輕裳,隨即開口問道:
“阿姐,你失憶了,是不是這匣子怎么打開的也不記得了?”
“嗯,都不記得了,在水里一個時辰,旁邊的人都死了,當時能活下來,也算是幸運,險些把宋成之當成了親爹,后來就嫁給了蕭鈺。”
看著衛墨探究的眼眸,衛輕裳心中一沉,面上卻不顯,聲音平靜的開口說道。
果然不是自己的親弟弟,現在竟然為了一個紫檀木匣,開始懷疑她了,他要懷疑什么……
“阿姐,對不起。”
聽著衛輕裳的話,衛墨一瞬間的愧疚便涌上了心頭,他怎么可以懷疑她不是自己的姐姐。
如果當時不是阿姐給自己擋了一刀,掉進了湖里,又怎么會遭遇這些事兒,他卻還懷疑阿姐,真是不應該。
“對不起什么?”
衛輕裳眸中帶著疑惑和不解,琥珀色的眼眸盡是信任和關切。
這讓衛墨不由得更加羞愧,漲紅了臉,低下頭開口說道:
“阿姐,對不起,我剛剛不該懷疑你。”
“你懷疑我?懷疑我什么?”
衛輕裳心中有些發冷,可是面上卻仍舊帶著驚訝之色,似乎是沒有想到衛墨睛會如此對她。
“我現在就把匣子打開。”
衛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忙拙劣的轉移了話題,低下頭在紫檀木匣上擺弄了起來,足足有一刻鐘的時辰。
‘咔噠’
清脆的響聲,讓衛輕裳不由的有些激動,她按捺住心情,平靜的看著衛墨將匣子緩緩打開。
“東西呢?”
衛墨愣了一下,看著里面空空如也的匣子,整個人都陷入了激動,東西怎么會不見了。
“蕭鈺,是他把里面的東西拿走了?”
聽懂這話,衛輕裳回過神來,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黛眉輕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不會是他,蕭鈺性子高傲,他不屑用這種手段,能做這種事兒,又用能力的,怕是祁王蕭衍。”
“我們現在回去。”
衛墨心中焦急,掀開簾子就沖著顧舒,開口剛要喊出聲,就看到不遠處的有一個山門。
‘泉香寺’三個金色的大字就掛在上面,明黃色的墻壁在半山腰的綠茵中十分的明顯。
“到了?”
衛輕裳見馬車停了下來,掀開簾子,緩緩的走了下來,隨即目光轉過頭,看著衛墨開口說道:
“這件事先不急,既然知道是什么人做的,總歸是跑不掉的,今日天色太晚,明日我們啟程再回京城。”
“嗯。”
事已至此,衛墨還能說什么,只是眸中的陰霾之色卻久久都未曾散去。
看在眼里的衛輕裳收回了目光,什么話都沒說,提著裙子沿著石板路往泉香寺的方向走去。
她感覺,如果見到了那個兇悍的和尚,真相也就離她越來越近了,或許明天,或許今晚,可能就回去了。
這么想著,她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連續上了幾百個石階,終于到了山門,她抬手用力的叩擊了兩下。
‘吱呀’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個稚嫩的臉龐,小和尚雙手合十,看了眼衛輕裳,溫和的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可是姓衛?”
“你知道?”
衛輕裳沒有否認,只是黛眉輕蹙,心中的疑團卻越來越大。
“安柏師叔今日清晨便已經囑咐過智行了,女施主請隨小僧來。”
一邊說著,那小和尚一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寬大的灰色僧袍一塵不染,給人素凈的感覺。
聽到這話,衛輕裳就大概猜的出來,小和尚口中的安柏師叔,一定就是衛墨所說的兇和尚。
跟著小和尚進了山門,便覺得清幽許多,周圍都是樹林陰翳,偶爾有幾聲鳥鳴,心情都舒緩了不少。
“師叔就在里面,女施主進去吧。”
小和尚站在門旁,恭敬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內,說完這番話,便退了下去。
衛輕裳看著小和尚離開,沖著衛墨點了點頭,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身穿著灰色布袍的男子正坐在蒲團上念經,檀香氤氳。
粗眉闊鼻,左下角的臉上還有一個粗淺的傷疤,就算是穿著布袍,也沒有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可不就是她穿越之前遇到的黑社會嗎,那個簪子,就是他的藏品之意,只是沒想到在這一世,他竟然做了和尚。
“來了?”
安柏睜開眼眸,看著衛輕裳,仿佛等了許久,隨即輕笑著,開口說道:
“坐吧,有什么話,慢慢說。”
“你穿越的?”
衛輕裳看著安柏,開門見山的開口問道。
“衛施主這次離開王府,是因為什么?”
聽到這話,安柏卻沒有回答,反問衛輕裳,一張臉布滿了精明,似是看穿了一切。
“你不是都算到我來了,為什么離開王府,你不知道?”
衛輕裳看著安柏,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著光頭的安柏,總是想到在現代紋著身,腰上配著沙漠之鷹的黑社會頭目,有一種詭異感。
“衛施主聽上去,似乎火氣很大。”
安柏忍不住搖頭笑了笑,隨即目光變得嚴肅,開口說道:
“謀而后能動,動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定,這次離家出走,可是有些不像衛施主的一貫作風啊。”
聽到這話,衛輕裳把玩著茶杯,并沒有說話,她現在有些猜不透眼前這個和尚的話。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