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其他小說
作者:
書名:__
看著青書離開房間,衛輕裳用力的將原本吃下去的藥丸又嘔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抹幽深,將藥丸埋在了花土里。
思索了片刻,隨即緩緩的將懷里包著白色帕子的玉簪拿了出來,碧色晶瑩,看上去便是十分稀有的玉種,燭光下隱約泛著一絲綠色的光芒。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衛輕裳低頭摩挲著碧玉簪上的碧色的珠子,明明圓潤異常,可是她總覺得和她穿越的那一支比起來,有些黯淡無光。
算了,不管怎么樣,還是先要試一試才知道有沒有用,衛輕裳這么想著,琥珀色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堅定,側耳聽了一下隔壁的動靜。
隨即輕輕的推開客棧的窗子,雖然是在三樓的雅間,可是卻也難不住衛輕裳,動作輕盈如同貍貓一樣,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順著城內的街道往今日經過的冷月橋走了過去。
皎潔的月光下,冷月橋下的河水波光粼粼,秋風輕輕拂過,泛起一陣陣的漣漪,衛輕裳黛眉輕蹙,忍不住攏了一下身上的披風,這個時候,跳進河水里,一定冷的刺骨。
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能夠回家,衛輕裳低頭又看了眼手里的玉簪,微微攥緊了一下,隨即縱身便要躍進河里,只要能回家,這點冷又算什么。
“女施主,幾個月過去了,女施主還想著要回去,看來那日我說的話,女施主并未放在心里。”
一道熟悉而又慈悲的聲音就在此時,在衛輕裳的身后響了起來,佛珠捻動的聲音,都讓她感覺到了有些熟悉。
“安柏?”
聽到聲音的衛輕裳眸中帶著不解的轉過頭,看著已經長出頭發的安柏,忍不住出聲喊道。
“如今我已經還俗了,世上再無安柏此人,女施主日后喚我一聲宋修吧。”
安柏看著衛輕裳,一張本是有些粗狂的臉上,此時竟是有些柔和,輕笑著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安柏的目光便落在了衛輕裳手里的玉簪上,碧色的珠子上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他的眸中劃過一抹亮光,隨即緩緩的伸出帶著厚厚繭子的手,佛珠還掛在上面,聲音謙和的開口說道:
“女施主手里的玉簪,是帶女施主來到這里的簪子?不知道可否與我一看?”
“好。”
衛輕裳沒有落下安柏眸中的神情,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了,她現在越發的懷疑這個安柏,接近她絕不會只是和她說一些什么既來之則安之的話,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手帶著一絲顫抖的接過碧玉簪,安柏的手在玉簪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最后落在了簪上的碧玉珠上,摩挲了片刻,眸色一頓,隨即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衛輕裳:
“我可否問一句,女施主這玉簪,是從何而來?可是攝政王贈與女施主的?”
“不是,有什么問題嗎?”
衛輕裳搖了搖頭,就蕭鈺那種面癱,雖然現在對她態度好了不少,那也是她不想和他吵架,就他那個腦子,會送東西給她,開什么玩笑。
“那女施主這河也沒有必要跳了,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這玉簪,女施主只當一件飾品戴著便好。”
說完這番話,安柏伸出手將玉簪還給了衛輕裳,放在了她的手心上,微閉了一下眼眸,緩緩睜開,隨即開口說道:
“女施主,若是當真想回去,便聽我一言,解鈴還須系鈴人,女施主既然是因為攝政王而來,自然也就只有攝政王才有辦法讓你回去,所以女施主也無需再想其他的主意。”
“無論如何,這世上,因果輪回,女施主便是不信,也要信,這玉簪,便是做的再像,也不是那一支。”
說完這番話,安柏毫不留戀的轉過身,一甩灰色的衣袍,手中的佛珠串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
“等等……”
衛輕裳看著安柏的背影,忙追了上去,這個人,有什么話總是說一半,難道就不能直接說了嗎,猜字謎有意思嗎?
“安柏,你還沒說,蕭鈺怎么才能送我回去?”
“天機不可泄露,如今時機尚未成熟,女施主耐心等待便可,日后自然就會知道了。”
安柏轉過身,一雙虎眸中卻是詭異的悲天憫人,看著衛輕裳,微微行了一禮,
之后不管衛輕裳說什么,他也只是抿唇而笑,不發一言,一直到了客棧,衛輕裳才驚覺,她竟然又這么回來了。
“既然你說天機不可泄露,那我也不難為你,你告訴我,我如果離開大齊,去了西夏坐太子妃,我和蕭鈺所謂的緣分是不是就斷了?”
衛輕裳看著安柏,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冷冽的開口問道。
“女施主喜歡西夏國太子?”
聽到衛輕裳的話,安柏停下腳步,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蹙眉開口問道。
“做太子妃,和喜歡有什么關系,我做攝政王妃,也不是因為喜歡蕭鈺。”
衛輕裳看著安柏,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道。
“女施主和攝政王,是前世注定的緣分,塵緣未了,自然是能結為夫妻,但是西夏國太子,與女施主無緣,強求必定不得善果。”
安柏看著衛輕裳,隨即緩緩的笑了笑,手中的佛珠再一次捻了起來。
“那我倒是要聽聽,到底如何不得善果,先生不妨直說。”
就在此時,衛輕裳的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只是比起以往,帶了一絲戾氣。
衛輕裳轉過頭看著從客棧走出來的青書,眸中劃過一抹幽深,她剛剛因為見到安柏太過激動,驚動了他,日后他或許會對自己更加防備了。
“太子本是真龍之象,只是凡事太過執拗,過于偏執,并不是一件好事,結局或許并不是太好。”
安柏抬眸看了眼青書,眸中劃過一抹嘆息之色,隨即薄唇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姻緣自有天定,凡逆天而為之,輕者,后悔終生,重者……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青書往日里溫潤的眸子,此時戾氣沖天,帶著濃濃的殺意,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安柏看著青書,似是惋惜又似是悔意的,他又何嘗不知道青書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有些事只有發生了以后,才真正的相信,可是又有什么意義。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