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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了班,唐曉暖帶著高虹和柳天一到呂一鳴家。見到呂一鳴她嚇了一跳。現在的呂一鳴比以前更瘦了,可以說是枯瘦如柴。整張臉蒼白得像鬼一樣。
唐曉暖眉頭緊皺的給他把脈,手剛搭上呂一鳴的手腕,他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等他咳嗽完,唐曉暖清晰的看到他捂嘴的手帕上帶著血。
呂一鳴咳血了!
唐曉暖沒有想到他的病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沈昭云看到呂一鳴咳血,含著眼淚去給他倒水。呂一鳴喝了幾口水喘著氣說:“媽,不用管我了,我知道我的病治不好。”
沈昭云眼淚流了下來,“你怎么知道你的病治不好?你知道你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我....”呂一鳴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讓我給你把把脈吧。”唐曉暖道。
呂一鳴一臉無所謂的伸出手,那表情滿滿的寫著,就是你是神醫也治不了我的病。
唐曉暖對他的病有了一些猜測,但具體情況還要把完脈才能確診。
四指搭在他的手腕,唐曉暖靜靜的感受他脈搏的跳動,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收了手,然后看向呂一鳴問:“你知道你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呂一鳴不說話,靠在床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我診斷沒錯的話,你的病應該的是一種“疫毒”,在西醫上來講叫“艾滋病”。”
唐曉暖說到艾滋病三個字,呂一鳴看了她一眼,“唐神醫這種病也能治?”
唐曉暖搖著頭站起身,“這種病目前我也治不了。這種病是一種傳染性的疾病,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的這種病?”
聽到他的話,呂一鳴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但什么話也沒有說。
唐曉暖也只是好奇是誰傳染給他的。但這事兒對于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她轉身跟沈昭云說:“他的病我現在治不了。”
沈昭云剛才一聽到“艾滋病”三個字,驚恐呆愣在了那里。“艾滋病”在她的概念里,是比花柳病還要臟的病,而且那是一種只出現在報紙上的病,怎么都沒想到她這個混賬兒子竟然得了這種病。
現在又聽唐曉暖說,她沒辦法治愈,羞惱,生氣,加上對這種病的恐懼,集中情緒集中在一起,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站在旁邊的高虹和柳天一連忙把她扶住,呂一鳴臉上終于漏出了擔憂的神色。
唐曉暖讓高虹和柳天一把沈昭云扶到外面的沙發上,拿出針給她扎了幾針,沈昭云醒了過來。一醒來,她就大哭了起來,“我從不信命,現在我信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攤上這么個兒子.....”
此刻的沈昭云,沒有了往日的優雅,哭的眼淚鼻涕一臉。
見她這樣,唐曉暖忍不住一再的嘆息。沈昭云和呂西元都是很好的人,但是兩個人再好,事業再成功,養出這么個兒子,對于兩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失敗。
怨誰?多方面原因吧。
“沈阿姨,您別這樣,他這病現在雖然沒有很好的治愈方案,但是...但是也不是說他馬上就會死去,說不定以后就有治愈的方法了呢。”唐曉暖坐在沈昭云身邊勸解。
沈昭云還是哭,唐曉暖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還好這時呂西元回來了,唐曉暖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呂西元雖然也一時沒辦法接受呂一鳴得了“艾滋病”,但也沒像沈昭云那樣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向唐曉暖道了謝,又問有沒有緩解病情的法子。唐曉暖跟他說,要回去研究一下。呂西元聽到后,一臉的失望。
回醫院的一路,唐曉暖心情都是很沉重。柳天一見她這樣就一板一眼的說:“老師,我們是大夫,以后會碰到更多疑難雜癥,會見到更多悲歡離合,我們總不能每次都因此傷心,您這樣不對,應該改正。”
唐曉暖:“.....”
高虹:“.....”
你這是勸人,還是訓斥?
不過,雖然呂一鳴話說的不好聽,但道理很對。是她多愁善感了。
回了醫院,簡單吃了點東西,又開始了下午忙碌的工作。一天下來,唐曉暖累的不想說一句話。但是剛出辦公室的門,就被鐘蘭月攔住了,她一臉笑的跟唐曉暖說:“唐大夫,您下班了?”
唐曉暖因為很累,就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
“唐大夫,想問您個問題.....”鐘蘭月的臉上帶著為難說。
“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問。”唐曉暖疲憊的道,她累得恨不得現在就有張床,能夠讓他躺下休息。
鐘蘭月知道唐曉暖的脾氣,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說話繞彎子,就直接說:“艾滋病患者如果懷孕了,孩子能不能保住?能不能不讓艾滋病遺傳給孩子?”
聽到他的話,唐曉暖皺眉,今天怎么一再碰到艾滋病患者?她思索了一會兒說:“你問的問題我現在也沒辦法回答。不過原則上來說,孩子應該是能保住的,至于艾滋病能不能夠遺傳給孩子,這個還需要再研究。”
鐘蘭月聽唐曉暖沒有直接說必定會遺傳給孩子,臉上帶了希望,但見到唐曉暖一臉的疲憊就不再打擾,道了謝轉身走了。
唐曉暖很疑惑,她是在給誰問這個問題,但現在沒工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一身疲憊的回了家。到了家,丁毅還沒回來,她簡單吃了點東西就上樓洗漱睡覺了,今天真的是太累。
丁毅八點多鐘回來了,上樓見到唐曉暖已經睡了,還睡的很沉,她往常這個點兒一般都在書房看書。他下樓問高虹今天唐曉暖再醫院的情況。
“今天的病人有點多,中午下班后又去了呂家一趟,給呂一鳴看診。回到醫院東西都沒怎么吃又開始給病人看診,累著了。”高虹如實的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晚上吃東西了沒?”丁毅又問。
“就喝了一杯牛奶。”
丁毅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他轉身去廚房,保姆見狀連忙也跟了進去,“丁上校,您要做什么,我來。”
這段日子,丁上校喜歡親自下廚,她的工作少了很多,但是,她心里很不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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