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士兵白著一張臉,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失血過多。
“聽劉老說你這個箭傷不一般,我正好有閑,就幫你看看。”
神識透過腿部肌肉,可以清晰的看見箭頭頂端的小倒刺縱橫交錯的深扎在肉里,若想安然取出,難度系數不一般啊。
難怪劉老說要緩上一緩呢,若按常規操作確實需要不少的時間。
“來,把這個喝了。”她含笑著遞出一藥瓶。
士兵楞楞的看著遞到面前的藥瓶,心中卻滿是驚惶,劉老說了,他中的箭不一般,這位剛來的女醫也不知醫術如何,萬一沒撥好.......
想到這他頓時一個激靈,下意思的就想搖頭。
這時,一直默默關注這邊的劉老,見狀忙從帳蓬走了出來:“接著吧,這位姑娘醫術可不一般,許是有更好的法子。”
說這話,私心里其實也想再看看許清妍的醫術。
有他做保,士兵這才猶豫著接過藥瓶。
“姑娘給他的是什么?“看著士兵手中純白的瓶身,劉老忍不住好奇。
“止痛藥,喝了這個,待會取箭能少受些罪。”
劉老聞言眼睛瞬間一亮,驚奇道:“可是麻紅湯。”
許清妍搖頭:“不是,是我自己隨便鼓搗的,軍中可是常用麻紅湯“
“哪喲。“劉老嘆氣搖頭:”軍中藥材短缺,麻紅湯里的頭三味藥更是常年短缺,軍中傷員大,一般小傷都是不用的,實在厲害了也是用麻節紅湯。”
“麻節紅湯?”許清妍表示詫異。
麻節湯她知道,這個世界通用的麻醉劑,是前朝御醫洗三今研制出來,據說是目前最有效的止痛麻醉藥,功效比較接近失傳的麻沸散。
可這麻節紅湯..........
劉老搖頭:“麻節紅湯是十二帳醫官幾經商量后,增減替換幾味藥做的改良版,麻醉藥效只有麻紅湯的一半,但也沒辦法,軍中就這個條件。“
許清妍點頭表示明白,隨后看向將士兵后背的傷口。
那道因為劉老先前一通喚,還未來得及包扎的傷口,此刻依舊裸露在外,殷殷血跡還在往縫合的傷口外滲。
顯然之前的金創藥起的效果不大。
許清妍嘆了口氣,吩咐士兵將手中的止痛藥喝了,隨即又從腰包里掏出止血符水給他背后的傷口灑了些,最后包扎起來。
等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止痛符也差不多起效了。
目光轉向士兵的腿,頓了片刻,許清妍直接伸手抓住了箭柄。
見她要開始了,劉老忙道:”需要什么工具嗎?”
許清妍搖頭,抬眼看向士兵:”你猜,待會兒,我會用什么辦法幫你取箭。“
士兵楞住,顯然沒想到許清妍會問這個問題。
正欲思考,卻忽然感覺小腿猛的向上一抬,隨即一股鮮血奔涌而出!下一秒,一只柔嫩雪白的手覆了上去。
他楞楞的看著許清妍將箭扔到一邊,然后一只手按住他腿上的傷口,一只手從腰包里往外掏藥瓶。
“沒想到吧。”許清妍抬頭一笑,覆在傷口上的手往傷口暗輸靈氣。
因她的暴力撥箭,鉤刺劃過的血肉形成了幾道縱橫交錯的血痕、那些血痕中藏有許多的細小的血管,被這么一弄自是碎裂斷截,靈氣可以幫助它們快速恢復,愈合重續。
雖說她的方法殘暴了些,但勝在快準狠,若是按照劉老他們的做法,拿著薄刀或工具,慢慢的挖也難保不傷血管經脈,她不過做得果斷了些。
確實沒想到!
士兵目瞪口呆!
一旁的劉老也是呆若木雞,只覺得自己三觀都受到了震裂。
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原以為可以看到什么驚人技藝,沒想到..........
不過........
他緩過神來看向士兵,卻發現他只呆楞楞的看著許清妍,面上并無痛苦的神情,不禁納罕。
莫不是還沒反應過來?
否則怎么一點痛感都沒有似的。
“痛嗎?“半響,他問出了心中疑惑。
士兵剛回過神,聽他這么一問,又楞住了!
是啊,怎么不痛呢?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會相信這是在給自己撥箭啊,真的是毫無防備又毫無痛感。
一切都來的那么猝不及防。
見他表情,劉老不可置信的瞪眼:“真的不痛“
士兵一頭霧水的搖搖頭,手中的藥瓶在膝上顫了顫。
劉老福至心靈,大笑道:”哈哈,厲害,厲害,這止痛藥藥效非凡啊。”
許清妍抿嘴一笑,收回輸靈氣的手,朝劉老道:“有水嗎,我要給他清理傷口。”
“哦,有,有。”劉老忙應聲,隨后跑進帳蓬,端了一盆干凈的涼開水出來。
許清妍接過,用帕子給士兵大概的清理了腿面的污漬血跡,然后又往傷口上灑了些止血藥和生肌藥,這才起身。
“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幾日注意著,別再碰到傷處就行。”
“這樣就行了,不用包扎嗎?”劉老緊發出了迷之疑問。
“不用了,明日就結痂了,還綁什么,況且我看你這里包所的布條也很緊俏,還是留給更需要的人吧。”許清妍打趣了一句。
“明.......明日就能好?“劉老看向士兵腿上那個豁大的傷口,背脊僵直。
經驗告訴他是不可能的,可許清妍先前表露出來的種種,又在無聲的告訴他,她說的可能是真的。
不管劉老如何震驚,許清妍已收拾好腰包,向著錢將軍營帳走去。
既然來了邊境當軍醫,還是入鄉隨俗,按照規矩拜碼頭的好,特別是在謝正陽軍中,能低調就低調。
雖說謝正陽要她找麻煩,她也不怕,但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打架的。
謝正陽此人,她未有接不好評斷。
先前派暗衛殺她,若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能代表什么。
在這里,只要他還是一個好的統帥,好的將軍,她就不會主動與他起沖突,值此多事之秋,大周的安寧,需要大家的守護。
想到此間種種,她去到錢將軍營賬便隱去了身份。
錢將軍問起,也只說醫學傳家,為了精近醫術才自愿來邊境當軍,反正文書上也未說明身份。
錢將軍正為軍務后勤之事頭痛呢,見她有兵部蓋印文書也未多問,隨意說了幾句,便給她分派了帳營。
正是三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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