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得知消息后,遺憾了下。
他這么做,并沒指望傳出去能動太子筋骨,只是想惡心惡心他。
還有就是你吳家不是跟在太子身后嗎?看你們以后還會全心全意的幫太子?
最近他是想一想吳家的灰頭灰臉,想一想太子的氣急敗壞就高興。
只是可惜了,提前讓吳家知道,壞了他的事。
他比太子大五歲,小時候母妃對他萬般寵愛,多多少少有點他是皇家長子皇位沒準是他的思想灌輸,二皇子吃喝玩樂,他從小該學的學,從不會因為是皇子就驕縱。
可是等有了太子,長大后明顯的不一樣,太子的老師太子的屬從下官,那都是按照儲君規格配套。
大皇子心里不甘,憑什么?
看到阜陽郡王,一個慶王爺都把他嚇得渾身哆嗦。
阜陽郡王也是庶長子,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當年的阜陽郡王難道甘心?如果甘心之前也不會接他遞上的橄欖枝,不過這兩年阜陽皇叔想甩開他,沒那么容易。
幸好父皇小氣,太子想保持個好印象,一直節儉,從不敢在外面斂財。
而他就不一樣,母妃給了他一個好表妹,這個遠房表妹外人不知,以為是他下屬送來的,表妹有一副經商的頭腦,所以他不缺銀子不說,他可比太子手上寬松多了。
太子的母族指望不上,只好拉攏了吳家,就靠吳家那點財力,壓根不可能給他上供,頂多拉攏一些人罷了。
聽說吳駙馬要帶妻兒回福建,大皇子交代表妹南方那邊的生意還有其他都收斂點,他不怕平武公主,而是吳駙馬不簡單,福建的吳家又是個大族,京里的無家是沒法比,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要是讓吳駙馬發現什么,鬧到父皇面前,他將來就算想當個富貴王爺也難。
平武公主夫妻回到府里后,并沒給駙馬說剛才之事,皇后的表現讓她覺得丟人。
只是給駙馬說說家里的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小兒子的身體。
“過了這個月,駙馬給兒子說一下,另外收拾個屋子出來,我看最近薰生休息不好,眼眶也深了。”
吳駙馬是男子如何不理解,說了聲好,開始埋怨親家高文林。
“你說說那個高經歷,閨女也不小,人家極及笄成親有的是,偏偏他來的一年后圓房,還說什么本來要等到十八歲,真不知道他怎么想,早抱外孫不好嗎?”
平武公主心疼兒子歸心疼兒子,她反而比較理解親家。因為她也有兩個女兒,哪個都是等到十八才嫁,生頭胎是二十,玉娥二十二才生頭胎。
母妃曾經說過,女子過了十八成親,這個歲數生孩子最好,那些十五六歲生孩子的,你看活下來的概率是多少?就算活下來后面接二連三的生,不到三十身子就垮,一身的毛病。
所以平武公主成親就晚,兩個女兒,定了親,定婚期也是她說了算,男方也不敢催促。
高家提出這個,平武公主沒有很大的反對,如今看到兒子這樣,只是稍微抱怨一下。她更希望兒媳能多生嫡子,晚一年圓房又如何,那也不到十八,剛剛好。
吳駙馬這么抱怨只是因為每次他說了,公主反而不會說,所以有啥都是他搶著來當這個壞人。
果然,平武公主聽駙馬這么說,反而解釋道:“高家是真心為女兒著想,比那些不顧女兒只顧自個家沾光的人家強多了。我看了,高家雖然也是小門小戶,甚至連小門小戶都比不上,可做人做事難得。如果薰生媳婦像王氏這樣,為了兒子,休又休不得,那可算娶了個禍害進來。”
吳駙馬不知道怎么想的隨口問道:“那要是將來薰生媳婦連生三個閨女,你會如何?”
平武公主瞪他一眼:“有你這么咒兒子的嗎?表哥不是說了,薰生將來是兒孫滿堂,誰家兒孫滿堂是閨女多沒嫡子?”
“算我亂說,我想薰生將來兒孫少不了,你看我們兩個兒子兩個閨女,安弟三個兒子倆閨女,高家那邊就別說,親家三個兒子兩閨女,親家的岳家那更是生的兒子比閨女多,所以,薰生將來院里孩子滿地跑吧。”
說到這兒想起什么,“壞了,我說我按那倆竹竿干嘛,將來孫子要是隨了娘,沒事爬桿玩,太嚇人了。”
平武公主嘟囔道:“老了老了成老小孩,我看你是找借口安了想自己爬吧?”
吳駙馬嘿嘿一樂,“我可沒這么想,其實我想看看兒子怎么爬的,誰知他不爬了。那次聽人說薰生爬竿過去,嚇一跳,不過心里高興,這么高竟然沒有掉下來,只能說明媳婦娶對了,所以,我才想看看他怎么爬的,反正也掉不下來。”
平武公主瞪眼,然后自己又笑,“要不咱們院里安兩個,你爬給我看看,我還沒見駙馬爬過竹竿哪。”
吳駙馬搖搖頭,又得意道:“現在是不行了,這要是換成我像薰生這么大的時候,別說爬竿,跳房我都敢。”
平武公主回想起安弟小時候逗他,兩人爬上房頂要往下跳,嚇的母妃匆匆跑過來,讓宮人拿了梯子。
平武公主以為母妃是讓他倆順著梯子下來,沒想到是母妃從梯子爬上房頂,揪著他倆耳朵。
當天安弟挨了打,吳駙馬被罰,還是平武公主去求的情。
兩人都想起了那時的事,互相對著笑。
“安弟給我說,如果我敢跳下去,他就同意我當姐夫。”
“你傻呀,你要是跳下去成了瘸子,我怎么會嫁給你?”
雖然這事說過很多遍,可倆人就像第一次說那樣。
“后來安弟給我說了,他就是看我有沒有那個勇氣,要是我真跳,他會把我拉住。”
“安弟也是傻,真要跳了,能拉住?到時后悔也晚了。”
嘿嘿!吳駙馬一直沒說的是,跟著伺候他的宮人,在屋檐下等著,他要是跳,那人會接住他。
倆人懷念兒時,就把這兩天的不愉快都忘了。
“對了,安弟好一陣沒來了,最近他又在忙什么,不會又去胡鬧了,也都四十多了,就像沒長大,幸好弟妹把府里打理妥當。”
平武公主羨慕弟弟,一點不顯老,和慶王妃站一起,就像大姐和小弟。
她看看駙馬,心里喪氣,駙馬原本就比她小,如今兩人走一起,她就是老姐姐。
吳駙馬不知公主想什么,接著話說道:“有次在外面見了面,安弟跟我說了,有點兒事,過兩天就會過來。”
平武公主不滿道:“他能有什么事?無非胡鬧罷了。來不來看我無所謂,總得在家多陪陪弟媳。”
吳駙馬只是笑笑沒說話,這么多年,他也一直以為慶王爺只是瞎胡鬧,沒想到他借著胡鬧做著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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