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木蘭從郡王府出來,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有大黑。
哥哥不喜狗,緊張的在車里坐著一動不動。
奚木蘭摸摸大黑的頭,大黑親昵的聞聞她。
今天表姐滿口都是你表姐夫,從沒說王爺,她知道表姐照顧她的心情,沒有展現她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王妃。
回到家給母親看了帶回來的禮物,說了表姐的話,母親明顯的松口氣。
是呀,以前是外甥女,如今是王妃,人家要端起架子,你也沒轍。
錢氏趕緊吩咐下人在女兒院子里給大黑收拾個窩,用木頭搭個小木屋,這可不是普通的狗,不是女兒交代,別太特殊,她都想騰個房間讓大黑住。
又交代管事的挑個會伺候狗的丫頭,以后就專門伺候狗。
奚木蘭苦笑下,如今大黑比他們奚府都有身份。
進屋叫來丫鬟,給唐舒月捎個口信,讓她明天來下,如今她不方便上門。
唐舒月的婚期是十月,霍英凱想考了武舉之后再風光迎娶她,唐家對比沒有異議。
第二天,唐舒月來了,以前是好友,將來是奚木蘭的表嫂,自從定親,和奚木蘭的關系更親近,至于宮變之事,沒有影響倆人之間。
她父親和二公主之間的往事她不知,奚家按理說是二公主親戚,但唐父從沒干涉過兒女的交友。
奚木蘭如今很少出門,很多外面的事都是唐舒月說給她聽,錢氏對唐舒月比以前還熱情,看見她來,每次都會來女兒屋子陪著說會話,然后才出去。
天開始熱,夏天要到了,唐舒月穿了身桃粉色繡著荷花圖的連身襦裙,領口淡淡的粉綠色,襯得臉色紅潤。
奚木蘭給她說了霍英桂說的話,說沒事就去郡王府幫她吃東西。
唐舒月笑得咯咯的,爽快答應了。
豫章郡王府就王爺和王妃,王爺就像沒長大的孩子,誰去都有說有笑,她們去了也不拘束。
“木蘭姐姐,我可真沒想到豫章郡王爺會變成這樣,以前還替替霍姐姐惋惜,將來院里一堆小妾,看著不鬧心呀。霍姐姐說,她不會鬧心,到時看戲,就像一堆狗搶骨頭,看誰有本事。現在的王爺,別說一堆妾了,就是宮里以前伺候過他的,也沒帶到郡王府。”
奚木蘭掩嘴笑,表姐說過,王爺如果要納妾,她就想法生兩個兒子,然后就把王爺扔給小妾,表姐還真的給王爺說過,王爺說他不納妾,表姐說管你納不納,不納妾和你好好過生五個孩子,要納妾就不要進她的門。
自從宮變,她們也知道霍英桂不是那莽撞之人,對她很敬佩,更加愿意和她來往。
“木蘭姐姐,馬上四月初六,京里人都盯著看呢,平武大長公主五十大壽,各府上都打聽誰家會收到貼子。”
奚木蘭心想,誰家會收到他們奚府不會收到的。
“我娘在家還念叨,想讓我哥問問我嫂子,我嫂子肯定會去。我爹訓斥我娘,讓他不要多問,讓我嫂子怎么回答?”
唐舒月的嫂子是侯丹若,單說侯家,也輪不到侯丹若赴宴,但她是常華縣主的女兒,常華縣主又不在京里,所以肯定會代表她父母去給長公主賀壽。
“你嫂子還身孕?不過奇怪了,當初她們三個一塊成親,一年了,一個有喜的都沒。”奚木蘭問道。
“有的成親三年才會懷上,反正我家不著急,我也給我娘說了,千萬別問我嫂子,當媳婦的難道不著急?如果我出嫁了,婆婆因為我一年還沒懷上給我臉色看,當娘的氣不氣?還好我娘顧忌我嫂子娘家,私下嘀咕,當面不敢。”
奚木蘭羨慕道:“以后你嫁了,住在京里,婆家不在跟前,起碼頭幾年不用發愁這個。”
“霍姐姐的爹娘要來京了,我有點害怕,霍哥哥說他爹娘和氣,讓我不用擔心。”
奚木蘭聽表姐說過,姨母姨丈二月底出發,表哥成親,霍家不可能不來人準備,當初表姐的婚事沒法趕過來,其實也是想避開,如今女兒封了王妃,姨母他們才趕過來給表哥操辦婚事。
“沒事,我聽我娘說了,我姨母性子直爽,待人大方,看我表姐就知。”
唐舒月心里松口氣,她是個直性子,有啥說啥,要是霍姐姐像她娘,那就容易相處。
奚木蘭笑道:“丑媳婦也得見公婆,妹妹長的好,性子好,我姨母見了,肯定笑得合不攏嘴。”
唐舒月害羞的推了一下她,不再說這事,要是以往,肯定也會說將來你婆婆見了你也是合不攏嘴。
可是木蘭姐姐現在,唐舒月心里替她惋惜,也替她著急,私下里問過母親,幫著打聽打聽,就是母親交際的少,熟悉的人家不多。
“對了,上次來忘記給姐姐說件事,薛家有個女兒不是以前的良娣嗎?生了個皇子,皇上登基,封了她為昭儀,生公主的封的是婕妤,全部都沒封號,薛昭儀有個妹子,嫁到清河郡王府,還有個堂妹,嫁到她外祖家,不過夫妻倆住在京里。我要說的是那個堂妹,叫薛向芳,她爹和慶王爺玩得好外面人都稱呼薛胖子,薛向芳外祖家是津沽府的,袁家有人在津沽府做官,所以和薛向芳她爹熟悉,袁家有個女兒就是老翰林府陶家孫媳,嫡支,算起來是豐原長公主的妯娌。”
奚木蘭點頭,昨天還想起袁家勢力的嘴臉鬧的笑話。
“薛向芳脾氣不太好,但人不算壞,就是少點心眼。估計她經常去津沽府,和袁家熟悉,袁家有個女兒,是庶女,長的可好看了,不過我沒見過,我嫂子見過一回。那個袁家庶女回京住到袁家,薛向芳和她經常來往,還帶她去給慶王妃請安,見了成宗太妃。后來才知道,袁家想把那個庶女送進宮里,四處走門路,皇上說過,三年不選秀,那個庶女十五,三年后十八沒資格了。薛家知道后不愿意了,薛昭儀他爹把薛向芳她爹罵個狗血淋頭,薛向芳對袁家庶女也拒之門外。呵呵!笑死我了,這事是薛向芳她爹自己說出去的,袁家弄得灰頭灰臉。”
奚木蘭聽了目瞪口呆,袁家也是大戶人家,怎么行事如此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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