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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農場主-第340章 保送研究生這件事
更新時間:2019-02-26  作者: 火焰淡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八零年代農場主 | 火焰淡黃 | 火焰淡黃 | 八零年代農場主 
正文如下:
“……所以,羅清婉這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啊!”

真當少年班的名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呢?真當暫時的放棄,等到事業有成的那天到來后,就能踩著五彩云,得到所有人的熱烈鼓掌歡迎,并輕輕松松就將名額再次奪回來呢?

少年班,顧名思議,就是針對少年天才開設的特別班。

少年是多少歲?12歲到14歲。

當年,14歲的羅清婉,就恰好卡在最后的年齡界限考上少年班的。而,現在,羅清婉多大了?即將滿18歲,已經不能再歸屬為少年,甚至,連14歲到18歲的青少年這個界限,也將離她遠去!

一個真正可以用“大姑娘”這類詞語來形容的成人!!

薛將軍:“……”啥都不想說,只覺得心累。

仿佛感知到了薛將軍身上那瞬間流露出來的頹然似的,薛玲眨了眨眼,又將自己歪到天邊的話題揪了回來:“爺爺,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已經完成本科的學業,并已經被學校保送研究生了嗎?”

所以,身為研究生的她,打著“研究”的旗號跟導師請個假,多正常呢?

然而,只聽“砰”得一聲,薛將軍才端到手里,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的搪瓷缸子就砸到了地上。瞬間,茶水四濺,不僅打濕了地面,也濺到了薛將軍的衣襟和褲腿處。

至于跌落地面,“咕嚕咕嚕”滾到墻角,才又發出一聲沉悶聲響,這期間,磕掉無數瓷的搪瓷缸子?薛將軍連個眼角余光都沒給它,仿佛這個被自己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搪瓷缸子,并非自己最喜歡的那個般。

“你什么時候說過?”薛將軍雙眼瞪到最大,怒到極點的時候,大腦竟破天荒地變得清醒起來,短短時間里,就不由自主地“腦補”出了許多。

比如說,這樣一件放到任何人家都必然會大擺宴席的天大喜事,薛玲為什么連口風都沒露出來過?是因為即便到了現在,依然打心底深處地不信任自家人嗎?

再比如說,除了這件事外,薛玲是否還有其它的事情也沒有告訴自己?為什么不說呢?是因為害怕自己變成大院那個著名的“重男輕女”的老糊涂,為了自家十來個孫兒的前途未來而將她賣個高價?

得虧,薛玲沒有“讀心術”,否則,這一刻,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而,眼下嘛,薛玲就一臉氣惱,甚至,還頗有幾分不滿和郁悶地回瞪薛將軍:“好嘛,爺爺,枉你逢人就說我是你最疼愛、最懂事、最孝順、最乖巧、最聰明的孫女了,合著你竟然連這件大事都能忘記了不說,還在今天倒打一耙!”

薛將軍:“……”這劇情,不對啊!

然而,薛玲可不理會愣怔住的薛將軍,扳著手指,將自己至少不下五次透露消息的過往揪了出來:“第一次是一年前,我記得,那是6月15號的晚上,回到家,我就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有紅燒肉、清蒸魚、啤酒鴨、宮保雞丁……”

“當時,我還以為你已經從學校領導那兒得知消息,所以才提前跟許爺爺說了,請他出手辦了一桌好菜來慶祝,還跟你打趣說我們不愧是祖孫倆,就是這樣地心有靈犀,知道我得到導師的賞識,可以提前完成學業,然后就讀農業這塊的研究生。”

“當時,你還特別興奮和激動,急吼吼地將一瓶珍藏了十來年的好酒開了,也沒找其它人,就自得其樂地干掉了大半瓶。就這樣,喝醉了后,我要扶你回房間休息,你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非說要在院子里學李太白望月,看能不能激發出些靈感。”

“我能怎么辦?在又哄又勸了你數次,你都不愿意回房間的情況下,也只能讓大白小白看好你,免得你一時激動之下,拔開門閂跑到外面大吼大叫,放聲歌唱,擾人清夢的同時,也被人看足了笑料。”

“第二天,我出門的時候,就看見你已經神清氣爽地站在院外打拳了……”

“第二次是去年10月9號……”

“第三次是今年1月5號……”

“第四次是今年5月25號……”

“第五次是今年9月20號……”

“第六次,就是今天,12月15號!”

薛將軍抬手,將自己額頭蹦出來的青筋,一根根地按回去,看向薛玲的目光卻滿滿的懷疑:“你真不是故意的?”

不然,為何,每次都挑自家有喜事的時候才說?偏偏,他每次一喝酒,不醉,也就沒關系。一醉,那么,雖不會出現將當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忘個一干二凈的“記憶斷層”,但,還真不會認真地剖析琢磨那晚的事情,從而有意無意間就漏掉了關鍵的字詞!

尤其,在自家有大喜事,而,薛玲每次說的話又特別隱諱的情況下!

“你想多了。”薛玲一字一頓地說道,并不愿意承認她就是故意的,而是一臉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爺子”,嘴里還不忘記感慨道:“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哪!”

薛將軍瞪了薛玲一眼,緩緩起身,將滾落到墻角的搪瓷缸子撿起,走到廚房里清洗干凈。“嘩嘩”的水流聲中,他臉上的神情也跟著變幻不停。而,那一顆混沌的大腦,卻猶如被微風吹去云霧的山巒一般變得清明起來。

與此同時,薛玲也停下撫摸,或者,應該說是逗弄兩只小奶狗的動作,快步走到院外,找出掃帚和拖把,清理起客廳里散亂一地的茶葉和水漬。

許久后,心緒終于平復的薛將軍,端著重新泡上大紅袍的搪瓷缸子,挪到客廳里,坐下來后,就沖著在客廳里忙碌個不停的薛玲問道:“你真考上研究生了?”

“嘎?”薛玲驚詫之下,也跟大白和小白一樣,發出可憐的鵝叫,不對,應該說是鴨叫了,“不是考上……”

說到這兒時,薛玲特意頓了頓,并未錯過薛將軍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嘆息和遺憾,懊惱和郁悶。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繼續“忽悠”下去。不過,本著“皮一下”就好,過猶不及的想法,還是將到了喉嚨的笑意壓下去,輕咳一聲,佯裝漫不經心地補充道:“我是被保送的,沒有參加正式的研究生考試。”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又緊接著落回原地的薛將軍,忍不住又瞪了薛玲一眼。只覺得自己當年還真是看走眼了,就薛玲這披著張誠實善良的外皮,內里卻滿是奸詐狡猾的丫頭,哪里比家里那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兔崽子好帶?真要說的話,一個薛玲,足抵得過薛家所有小崽子帶來的破壞力,真切地驗證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這句話存在的必要性!

“那顧家呢?咋就沒什么消息?”這,也正是薛將軍想不明白的。畢竟,連慣愛偷懶耍滑的薛玲都能被保送,那么,生下來不久后就被傳出個“天才”名號的顧珊珊,和在少年班招生考試中,以一種碾壓眾生式的“黑馬”之姿橫空出世的“妖孽”級別天才顧美美呢?就沒能得到保送研究生的名額?

“爺爺,顧美美念的中大,我念的華大。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你想的那么熟悉。”

薛玲之所以再次點明這件事,并非不同的大學,雖都有保送研究生的名額,但招生方式和公布時間不同,而是單純地想要再次向薛將軍證明自己和顧美美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對于這種涉及到彼此**的事情,除非必要,還真不會特意提及。

“那顧珊珊呢?”薛將軍哪會輕易就認輸,“她和你同校同班,這回,你總不能再說你們不是朋友,不太了解她的情況了吧?”

“唉……”提到顧珊珊,薛玲就忍不住幽幽嘆氣,“其實,我是想和她做朋友的。畢竟,在我看來,她才是真正的天才。”

而,四年前,軍區里總共被少年班錄取的四個人中,也就顧珊珊是真正土生土長,沒有任何外掛的本土天才。其它的人,不論羅清婉,又或者是顧美美,再或者是薛玲本人,雖然都披著一張天真懵懂,軟萌可愛的外皮,但,內里卻已經是多活了一世的老狐貍,從頭到腳都當不起“天才”這樣的稱號!

“只可惜,我是個汲汲名利的普通凡人,和這等真正‘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妖孽級別天才的腦回路,隔了整整一條馬里亞納海溝!”

“所以呢?你是想說,顧珊珊并沒有被保送研究生?”薛將軍只是斜眼看著薛玲,擺手,示意自己并不關心薛玲的交友情況。

反正,就薛玲這“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性格,真想結交一個人,雖不能用“不費吹灰之力”這樣的話來形容,但也確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而,真想與一個人結仇?這情況,出現在薛家任何人身上,他都不會有絲毫的驚詫,但,出現在薛玲身上,他卻絕不相信!

“當然不是!”薛玲撇嘴,因為自己那番發自肺腑的感慨沒能得到薛將軍的附和、點評,反還得了薛將軍的嫌棄和吐槽,而頗有幾分心不甘,情不愿,“顧珊珊被保送數學系了,估計她遨游在數學的海洋中不可自拔,所以才沒來得及告訴家里人吧。”

薛將軍毫不猶豫地無視了薛玲的哀怨姿態,自顧自地一拍茶幾,道:“這是好事啊!老顧這家伙也不地道,這種大喜事也不擺幾桌慶祝一下,還要藏著掖著,嘖……”

薛玲:“……”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但,究竟哪兒不對勁,一時半會的,沉浸在郁悶和憤懣情緒中的她還真沒想出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門晨練的時候,薛玲才終于捕捉到了那抹不對勁。

這感覺,咋說呢?用“終日打雁,卻反被雁啄了眼”“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些話來形容也不為過!

越想就越發悲憤的薛玲,猛地抬頭,沖著樓上磨蹭到現在都沒出房間的薛將軍就是一聲大吼:“爺爺!”

“干啥?”薛將軍推開門,中氣十足地沖院里的薛玲吼道,“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虧得我們沒住在大院里,否則,你這一嗓子下去,還不知道招來多少人的吵嚷叫罵!”

“爺爺,我記得你說過,咱們老薛家的人‘對朋友如春風般溫暖體貼,對敵人如寒冬般殘酷無情’……”

眼見,薛玲有摒棄以往遵循的晨練,再次化身唐僧,開啟“絮叨”的節奏,薛將軍忙不迭地抬起手腕,佯裝看了看時間,以實際行動提醒薛玲“一個好習慣的養成是很不容易的,不要輕易就放棄”,嘴里則干脆利落地問道:“說人話。”

“元旦長假旅游的地點,想好了嗎?”

薛將軍一臉無奈地說道:“這個時候,到處天寒地凍的,不適合出門,要不,再等等?”

薛玲翻了個白眼:“爺爺,‘一年之計在于春’,不趁著這個時間定下來,難不成要等到夏天和秋天?真等到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行行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薛將軍還能做什么呢?當然只能點頭應承下來,不敢再像昨天那樣轉移話題了。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施展“拖”字訣,“等我考慮一下,再告訴你。”

“爺爺,時間不等人,機遇更是稍縱即逝,抓不住的人,只能在往后的歲月里徒勞無功地哀嘆懊悔。”薛玲寸步不讓,“這樣吧,最快,就晨練結束后,你告訴我要去哪里,我好安排人訂票。最慢,就中午吃飯的時候告訴我。”

“不用這么急吧?”薛將軍嘴角抽了抽,“玲玲啊,你要知道,你爺爺我每天是很忙的……”

“打住!”這回,輪到薛玲不耐煩和薛將軍爭辯了,而是干脆利落地轉身,就往院外跑去,還不忘記將在不遠處咬著尾巴玩耍的兩只小奶狗喚上,“小黑,小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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