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就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范思思疑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蘇棠!”
蘇知意被她這樣一拍,這才終于回過神來,轉頭朝著她看了過來:“怎么了?”
“我剛剛的話你沒有聽到?”范思思看著她的臉色,忍不住說:“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啊?”
“有嗎?”蘇知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吧。”
“怎么沒有,你是不是嚇著了?”范思思想到兩個人剛剛一起看了死人,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沒事,我不是因為這個而走神,只是剛剛突然想起來了一些事,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啊?”范思思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問道。
“我……你先不要問了,咱們先去下一家看看吧。”蘇知意總覺得自己的懷疑是有些離譜的,所以她這會兒不能說什么,只想著再看看再說。
看著她吞吞吐吐的,范思思只能點了點頭:“好吧!”
她們兩個人繼續走了幾家,那些人大多數都住了院了,要不就是剛剛過世,越調查蘇知意心里的不安感就更加濃烈。
她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但是卻刺不破這最后的屏障。
“蘇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這些人怎么可能同時生病呢!”范思思則是慌了神。
“我也不知道。”蘇知意搖了搖頭:“咱們還是先回家去吧。”
回家的路上,剛剛走到大院兒就遇到了正要外出的江林楓和聶楚楚。
江林楓很是熱絡的叫住了她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不等蘇知意說什么,范思思已經答應了下來:“好啊!”
“那咱們就去找個飯店啊?”江林楓提議著。
“還找什么啊,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聶楚楚看著她們微微笑了笑,然后便率先走在了前頭。
蘇知意看著她的背影,然后便跟范思思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聶楚楚帶他們來的是一個新開的飯店,離著大院不遠,但是蘇知意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周圍有這么一個館子。
聶楚楚直接走到了柜臺邊,輕輕敲了敲柜臺的大理石臺面:“你們老板呢?”
“我們老板在后廚呢!您是?”面前的伙計肯定是不認識聶楚楚的,只疑惑的看著她。
“我是他妹妹,你把他叫出來。”
看著聶楚楚囂張的樣子,伙計多看了兩眼,然后便無聲的走向了后廚。
妹妹?
聶楚楚是老板的妹妹?
這讓蘇知意覺得很是驚訝,她趕緊看向后廚的門,果不其然看到了后廚出來的人了。
見到那人的時候,不光是蘇知意,就連一旁的范思思和江林楓都有些驚訝,他們趕緊看向蘇知意。
蘇知意也是十分的詫異,她沒有想到這個飯店的老板竟然是顧西洲。
顧西洲看到他們幾個人,倒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泰然自若的跟著聶楚楚說著話:“你們想吃什么就隨便點吧,到時候都記到我的賬上。”
“好啊,那就謝謝哥哥了!”聶楚楚十分開心的樣子。
顧西洲說完之后,直接就轉身回了后廚。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蘇知意去了衛生間,但是人還沒有走到衛生間就在陰暗的走廊里被一個人給抓著了。
顧西洲一路把她帶到了一個隱蔽的房間,然后便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蘇知意疑惑的開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爺爺肯定不是因為心臟病發身亡的!”關好房門,顧西洲回頭看向她。
“什么意思?”
看著蘇知意這樣疑惑,顧西洲便把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告訴了她。
“你的意思是,爺爺當初跟咱們說不同意咱們在一起,只是為了試探?”
“對啊。”顧西洲趕緊點了點頭。
“那他肯定不會因為你而犯了心臟病的。”
“對啊,所以我在想,那天夜里一定發生了什么。”
蘇知意看著他認真思索的樣子,也覺得確實有很多的疑點。
“你怎么開起飯店來了?”
“因為想要調查我爺爺的死因,所以當初我的領導就同意我假意離開部隊了,我現在開飯店也是為了能更加方便調查而已。”
“你被部隊開除是假的?”蘇知意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對啊,還有我把那天在酒店里落紅的床單拿去化驗了,那血不是你的,反而是楚楚的。”這是顧西洲早就已經調查的事,直到今天才告訴了蘇知意。
但是蘇知意卻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這次輪到顧西洲驚訝了。
“知道啊,當時我醒了之后看到于錫堯在我的身邊時就想到了。”蘇知意顯然對很多事是很有把握的。
“你也真是小狐貍。”顧西洲忍不住感嘆。
說完之后,他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下。
“不過,現在我覺得特別棘手的事情真的發生了。”蘇知意憂心忡忡的說。
看到她臉上有從來不曾有過的那種擔憂,顧西洲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然后蘇知意便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聽了她的話,顧西洲沉默了一會兒,眉頭也輕輕的皺著:“你聽說過咒術嗎?”
“符咒?”蘇知意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些丟失的符箓。
“不是,比符咒可厲害多了,這種就是通過用人祭祀來擺陣的,我現在懷疑當初那些人其實就已經半死不活了,甚至說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是背后的那個人用了什么陰毒的法子才給他們吊著最后一口氣的。”
聽了顧西洲的話,蘇知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就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
那些人當初被她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怎么沒了多久就又恢復了健康?
現在看來,這其中真的是有什么陰毒的咒術才對!
可是,那個背后之人到底是誰呢?
顧西洲沒有看她那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我聽過一種用年輕男人祭祀的法子,大概是為了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可是長生不老這種東西說起來真的太不可信了,誰會那么執著呢?”
聽著顧西洲的話,蘇知意趕緊抓住了他的手,有些緊張的的問道:“你說年輕男人?那個陣法需要的是年輕男人?”
“對啊,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蘇知意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難怪她一直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呢,原來是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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