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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生存攻略-第二百九十一章 懷疑
更新時間:2019-03-10  作者: 玖晴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前夫生存攻略 | 玖晴 | 玖晴 | 前夫生存攻略 
正文如下:
只不過這一次高人不是來解難的,是來報案的。

在陳知府心目中,這位高人還真是出口不凡,前腳他拿走了那白玉吊墜,后腳林氏臉上的疹子就消退了。

對于這樣的高人,居然會被小毛賊所困擾,陳知府簡直是一萬個無法想象。

但是人家既然報了案,總得慎重對待。

陳知府好不容易掩住了內心的驚訝,連連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心竭力幫恩人把東西找回來,直接就命人去查封了高人下榻的那家客棧,對這幾日來往的人嚴加盤查。

這家客棧地處城郊,客棧的老板又向來和知府衙門中人有來往,所以衙門的人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巡邏搜查什么的,來的不太勤,向來是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最喜歡的落腳地。

今日這一查不要緊,生生將一個客棧的人逮了一多半。

而逮住的那些人,一番審問之后,直接將洛城衙門里這些日子接到的案子解決了一小半兒。

陳知府高興得合不攏嘴,這都是政績,都是政績啊!

他十分懇切地對凌瀚道謝:

“這還要多謝高人指點,真不愧是世外高人啊!”

凌瀚忍著不耐煩,盡量平和地問道:

“那陳大人可曾找到了我丟失的白玉吊墜?”

“這個嘛……”陳知府有些慚愧地垂頭:“尚未找到。”

“那還請陳大人多多費心了。”

凌瀚沉默半晌,捂著心口離去,感覺自己的心不僅痛,簡直是在滴血啊!

堂堂一城的知府出面,都沒辦法找回那枚白玉吊墜,那他自己想要找回來,簡直是大海撈針。

昨晚,真不該睡得那么沉的。

懷著滿心的后悔,在看到蘇沫言的一剎那,凌瀚第一次覺得,他為之神魂顛倒的這個女子,似乎并沒有那么完美。

至少,如果換了別的女子,此刻大概會幫他繼續想辦法,而不是時刻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他,只要他稍微說點什么,就淚如雨下,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是在蘇沫言張開雙臂撲進他懷里的時候,凌瀚還是伸出雙臂將她攬在了懷里。

雖然言兒太過柔弱單純,但她也是為了他,才背棄師門,跟著他逃離東海,從此漂泊不定的。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負了她。

蘇沫言并不知道凌瀚心里這剎那間的千回百轉,兩人纏綿片刻,她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他:

“怎么樣,吊墜的事情,有線索了嗎?”

“沒有。”

凌瀚搖搖頭,心口那若有若無,卻無時不刻地侵擾著他的疼痛,再度泛上來。

這是師父給他種下的蠱,離開東海越遠,就發作得越厲害。

雖然離得遠了,暫時性命無憂,但等哪日師父想取他性命,他依舊是毫無反抗的余地。

凌瀚心煩意亂地推開了蘇沫言:

“這件事指望官府怕是指望不上了,我們昨日住的那家客棧雖然也有不少毛賊,但是已經全都審過了,并沒有結果。我思來想去,這件事情恐怕還是與知道白玉吊墜的人有關。”

“你是說,陳家的人?”

蘇沫言搖搖頭:

“這吊墜對他們來說,無足輕重,他們何必要費這么大力氣拿走?”

“不是,你先別說話,讓我好好想一想……”

凌瀚竭力忽視心口的疼痛,凝神片刻,看向蘇沫言:

“言兒,你記不記得昨日,我們在陳家,他們提起的那個表妹?”

“表妹?就是那個和他們家大少奶奶一樣出疹子的表妹?”

“對。”

昨日那一絲絲的疑惑此時在凌瀚心頭無限放大:

“昨日我沒有來得及細想,但是,林氏的疹子是因為沾染了我們給那蕓兒的香灰,那個所謂的表妹,又是怎么出的疹子呢?而且,根本沒用我們去看,她就不藥而愈——”

“所以,這個表妹很可能,知道了我們的來歷?”

蘇沫言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心里不由得慌亂起來:

“那怎么辦?她會不會是你師父派來的人?”

“這倒是不可能,我師父那個人眼高于頂,又慣常喜歡沽名釣譽,他要是想置我于死地,絕不會假手他人。”

凌瀚很快站起身來:

“我們還是去會會那個陳家的表妹吧,決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

“好。”蘇沫言順從地跟著凌瀚出了門。

自從跟著凌瀚離開東海以后,她就時刻提心吊膽。

雖然這里比東海更類似于她認知中的古代,但她也是在這大周的土地上走了一遭,才真正地認識到什么才是“古代”。

不是小說里女子可以瀟灑恣意的古代,也不是古人傻乎乎的古代,而是一個對女子格外苛刻的古代。

凌瀚,已經是她最后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了,至少,他長相英俊,修為也算高深,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犯下大錯,連師父都快要保不住她的時候,他依然能勇敢地待她離開。

而師父……他原來并不是真的對她好的。

懷著滿腹心思,兩人再次去了陳家,求見那位也是出了疹子的表妹。

陳南羽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卻對他們提出的要求很是為難:

“多謝兩位高人仁心仁德,替我表妹著想,但是我表妹已經暫時離開洛城,四處游玩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居然如此湊巧……”

凌瀚點點頭:

“陳公子,可否告知在下您那位表妹芳名?”

“哦,這個啊,不好意思,我表妹性子很別扭,而且閨中女兒之名,我實在是不好擅自外傳,還請高人見諒。”

“既然如此,打擾了。”

凌瀚默默咬牙,眼底閃過一絲陰鷙,轉身就走,再不糾纏。

如果說之前還有什么不確定的,那么此刻幾乎是可以確定了,白玉吊墜被盜一事,絕對和那個什么表妹脫不了關系。

不過偌大的洛城,難道陳南羽不肯說,就沒有其他人知道陳家的親眷之名了嗎?

凌瀚自去想辦法從市井之間打聽,回了后宅的陳南羽捏了一把冷汗,去找他口中早已離去的表妹。

“襄襄,你說,我就這么騙了那位高人,高人會不會,會不會生氣啊?”

“肯定會啊,不過他生氣又能怎么樣?大表哥你放心好了,我保證,等我走后,絕不給你留任何后患!”

衛襄啃著手里的果子,混不在意地保證。

陳南羽點點頭:

“這就好,這就好,不過襄襄你說蕓兒她……她應當不是那種惹生是非的人吧?”

林氏的疹子,已經證明不是蕓兒下的手,所以陳南羽對于自己前幾日對蕓兒的猜忌和懷疑,很是愧疚,從昨日到今日,對蕓兒千依百順,寵愛有加,算是補償。

基于希望姑姑家內宅和諧的美好愿望,看到這種局面的衛襄,只好變相地提醒陳南羽,他如今納進門的這個小妾,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他寵愛過甚,會有亂家的可能。

此時陳南羽說出這樣的話,很顯然就是不相信。

衛襄也不勉強他,扔了手里的果核,擦干凈手,涼涼一笑:

“無妨無妨,反正我學藝不精,表哥信與不信,都可以,但是表哥,說真的啊,我觀過你的面相,頗有些晚年凄涼的嫌疑,所以無論如何,你要記得,不要讓庶子生在嫡子前頭,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庶子自然是不能生在嫡子前面的,可是,襄襄,你表嫂什么時候能生出嫡子來,你沒給看看?”

說起這個問題,陳南羽也很是犯愁。

妻子遲遲生不出孩子,自己納個妾,要是還不讓生,那別人可就不光是懷疑林氏有問題了,怕都會懷疑他有問題了!

“這個嘛……”衛襄裝模作樣地晃晃腦袋,煞有介事地點頭:“我當然看過了啊,你等著,最晚過了年,大表嫂就該有動靜了。”

“那,蕓兒呢?”陳南羽心頭一喜,追問道。

“她啊。”衛襄眉毛一挑:“我為什么要去給她看?”

“這……”

陳南羽一愣,心中頓時懊悔不迭,也是,他這表妹是什么人,蕓兒隨口一句“表妹”還讓人家不痛快呢,人就怎么可能去給一個卑賤的小妾看相?

果真是他糊涂了!

陳南羽只好又連連給衛襄道歉,表示自己說錯話了。

衛襄知道他大概是誤會了,但是也沒解釋,任由陳南羽自說自話,自圓其說。

這事兒沒法解釋。

她不是看不起那蕓兒是個妾,她實在是有些忌憚那個蕓兒了。

前幾日,她總以為她已經對那個蕓兒用過搜魂符了,所以她可以確定蕓兒不是重生的了。

但是今兒早上,一直在陳家到處亂竄的胖胖,告訴她一件事情——蕓兒在和陳南羽打聽,她為什么不在東海修仙了。

按理說,她即使再名聲可惡,也只是陳家的一個親戚,而且自始至終,她并沒有明面上參與過陳家的這場紛爭。

身為陳南羽的妾室,蕓兒可以在意陳夫人,可以在意林氏,干什么要這么著急地打聽她?

難不成她知道,是自己拿走了她的香爐?

而且,小鏡子也是千真萬確說過,蕓兒不是本人。

這句話透露出來的意思,可就大了。

于是打發走了陳南羽之后,衛襄就又與尉遲嘉湊在一起嘀咕這件事情: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給那個蕓兒再貼一張符?”

“不必,我們現在就可以跟著她走了。”

尉遲嘉站起來,親手從衣架上拿過一件斗篷給衛襄披上,牽著她的手出門:

“我方才看見她出門去了。”

“好啊,她說不定又去見那位高人了呢,看來我們到底是瞞不住了,凌瀚恐怕很快就能知道我們了。”

“不會的。”尉遲嘉低頭,溫柔地笑笑:“我們現在跟去,來得及。”

原本以蕓兒的身份,是斷斷出不了陳家的門兒的。

但是,事在人為,陳夫人被鬧了這么幾日,早已是身心俱疲,好容易能歇歇了,對下人的管束,也就松動了許多。

至于林氏,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萬事都不如她的臉重要了,根本沒心情來理會蕓兒,以致于蕓兒找到了機會親自出門,去赴高人的約。

不過蕓兒也是有些后悔的,按照自己常常做的那個夢,自己遲早是能大富大貴的,何必當初豬油蒙了心,聽從這高人所言,結果招來這些事兒。

如今結果很顯然,高人并不是一心幫她的,只是想要利用她在陳家興風作浪,給他自己制造機會。

自己反倒落了把柄在他手里,這會兒再難,也不得不出來見他。

蕓兒一路走一路懊悔,快要走到約好的地點之時,就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都身不由己了。

她似乎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眼睜睜地看著走進了茶館,見到了高人,然后對高人提出的問題全部回答兩個字:

不知。

“你怎么會不知道那位表小姐的名字?至少,你該知道她姓什么吧?”

凌瀚看著眼前的蠢女人,氣得幾乎要掀桌子了。

蕓兒脖子僵直地搖頭:

“不知。”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做過什么?”

凌瀚終于惱羞成怒,面色猙獰地威脅道。

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蘇沫言連忙站起來攔住了:

“凌瀚哥哥,你先別問了,我覺得她,她大概是被什么人給魘住了!”

“魘住了?哼,什么人也敢來我面前耍手段!”

凌瀚冷哼一聲,直接拿了張符往蕓兒的身上貼了過去。

“啊!”

原本只是說話有些僵硬的蕓兒發出一聲慘叫,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蘇沫言有些傻眼:“凌瀚哥哥,你給她用的什么符?怎么會這樣?”

凌瀚也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查看:

“我只是給她用的最簡單的搜魂符而已……她的魂魄,為什么這么脆弱?”

凌瀚能感覺得到此時的蕓兒體內,只剩下一股淡到幾乎不存在的魂魄。

他縮回手,咬咬牙:

“罷了,封了她的記憶,我們先走!”

看來那個在蕓兒身上使了手段的人修為比他更為高深,他怕是惹不起。

凌瀚和蘇沫言二人很快離去,至于昏過去的蕓兒,就如同一條死魚一般被扔在了原地。

衛襄走進來的時候,蕓兒堪堪睜開眼睛。

衛襄一眼就看出了不同,這不是那個只想爭寵的蕓兒的眼睛。

這是一雙沉穩安靜的眼睛,帶著點兒狠意,帶著點兒防備。

“你是誰?”

衛襄在包廂中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問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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