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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生存攻略-第二百九十六章 又一個師兄
更新時間:2019-03-16  作者: 玖晴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前夫生存攻略 | 玖晴 | 玖晴 | 前夫生存攻略 
正文如下:
挑釁,找事兒,欠揍。

沈良夜腦子里一瞬間閃過很多念頭。

這些念頭迫使他硬著頭皮上前阻攔:

“白翼師兄,昨夜我還尉遲師弟說,他們暫時不會回長安去,我們還是先回東海吧!”

“我說過了,你們回東海,我去長安——你們有故鄉,我也有。”白翼冷冷拒絕。

沈良夜一口氣憋在心口,只能看向程無心——

從前的白翼師兄是這樣的嗎?

程無心回了沈良夜一個無奈的眼神,卻沒有如同沈良夜這般阻止,只是深深地看了白翼一眼,開口道:

“思念故鄉乃是人之常情,既然白翼師兄思念故鄉,回去看看也好。”

“程無心!”沈良夜低呼出聲。

程無心卻朝著沈良夜擺擺手:

“我相信白翼師兄自有分寸。”

這……

被尉遲嘉護在身后的衛襄一臉懵逼,徹底不知所措——

她忽然有點兒不太想招待白翼師兄,怎么辦?

大師姐,為什么撒手不管?為什么?

可惜這個疑惑直到三日后程無心和沈良夜帶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凌瀚返回東海,衛襄都沒能解開。

而這三天里,幾人同游洛城,白翼雖然并沒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但衛襄每次不經意間對上白翼那雙血色的眼眸,總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不是害怕,就是那種不知道對方想要算計你什么的提心吊膽。

如今程無心和沈良夜要走了,衛襄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依依不舍地拉著程無心的手哀求:

“大師姐,你老實告訴我,我走以后,白翼師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怎么變得怪怪的?你們把他帶走吧……”

“他是我們的師兄,又不是一個小孩子,他不愿意回去,我們也是帶不走的。”

程無心很淡定地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但是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讓衛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錯覺。

“大師姐,你們是不是故意不帶白翼師兄回去的?”衛襄憤憤地問道。

“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篤定,他不會害你,僅此而已。”

程無心瀟灑地揮揮手,與衛襄告別。

洛城郊野蒼茫的天地間,晨曦微現,程無心和沈良夜的身影漸漸遠去,衛襄回頭看看冷眼相對的尉遲嘉和白翼,眨巴眨巴眼睛。

“白翼師兄,您要是想回長安看看,我可以給我爹娘送個信兒,我和尉遲嘉……我們還要周游四海的……”

衛襄吶吶地跟白翼說道。

白翼卻是眉毛一揚:

“小師妹若是不想招待我就直說,不必找這等借口,你師兄我就算是在長安被人圍觀厭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白翼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衛襄連忙解釋,但是白翼已經轉過頭,直接朝著洛城的城門走去。

衛襄氣結,這個說話尖酸的人,真的是她那高冷的白翼師兄嗎?

怎么越來越像一個不講理的小孩子了?

衛襄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認命了。

這是她前世為了蓬萊而死的白翼師兄啊,她總不能放任他自己一個人回去已經面目全非的故鄉,不管不顧吧?

身后,尉遲嘉跟上來,牽住了衛襄的手。

衛襄轉頭看著他:

“你若是不想回去的話,你可以先走,我隨后會去找你的。”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怎么能分開呢?”尉遲嘉望著前方白翼越走越快的身影,眼底情緒莫測:“再說,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午后的長安,在冷冷的冬日陽光下并沒有現出蕭索之態,反倒因為城門處絡繹不絕進進出出的人而顯出大周帝都的繁華與氣勢萬千。

“五十年了,這里跟我離開的時候相比,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

白翼負手站在城門前,仰望著古樸滄桑的城墻,發出一聲輕嘆。

下一刻,卻從城門內沖出無數身著盔甲的兵士,將他團團圍住——

“何方妖人,還不束手就擒!”

領先的武官大喝了一聲,不過因為用詞文雅,甚至還帶了那么幾分文縐縐的意味。

一旁匆匆路過的行人這才注意到人群里居然還有這么一個頭發皮膚全白,眼眸還血紅血紅的怪物!

人群轟然散去,卻又因為害怕中帶著幾分好奇,并沒有離得很遠,都不遠不近地擠在一起,害怕又厭惡地看著這個怪物,生怕這個怪物會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吃人。

畢竟傳說中的妖物都是要吃人的。

“妖人?”

白翼微微一笑,血紅色眸子更顯詭異,冷嗤道:

“我離開大周的時候,你們還尊崇我為神,如今,我便成了妖嗎?”

為首的武官一愣,很快怒道:

“就你這副鬼樣子,能被尊為神?休要狡辯,等我先捉了你這妖人再說!”

說完朝著身后一揮手:“給我上!”

“就你們?當我還是五十年前任人宰割的牲畜嗎?”

白翼眼底血光一閃,右手輕揚,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在散漫的陽光下閃爍著森森寒光,眼看著就要大開殺戒。

“住手!”

遠處,奔跑的少女如同一只藍色的蝴蝶一般蹁躚而至,張開雙臂擋在了沖上來的兵士和暴怒的白翼之間。

“衛二小姐,您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快,快協同我們捉妖!”

為首的武官是認得衛襄的,說實在的,這么多年了,他從沒如同此刻一樣,如此高興見到衛襄,畢竟,衛襄再怎么說,也是仙門弟子嘛!

誰知道剛說完,一只纖纖玉手就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準確地說,是眼前的衛二小姐給了他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師兄都敢說是妖人,你怎么不說我是鬼怪?!”

“師,師兄?!”

武官捂著被打得發麻的腮幫子,傻眼兒了。

旁邊有他手底下的兵士立刻反應過來,上前耳語幾句,武官想起來一件事兒,頓時覺得腿都軟了。

沒錯,上一次當街欺壓衛二小姐師兄的那個樊大頭,現在雙腿還沒好利索呢!

再說這小祖宗今非昔比,人家如今還是個欽封的護國公主呢!

“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衛二小姐恕罪,請,請仙長恕罪,恕罪……”

雖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兒冤枉,武官還是自認倒霉,哆哆嗦嗦地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后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什么見鬼的男兒膝下有黃金,都不上保住雙腿重要!

此時的衛襄已經替白翼出了這口氣,見這武官戰戰兢兢的樣子,倒也沒有過分威逼,而是環視了一圈兒遠遠注視這里的眾人,朗聲斥道:

“你是朝廷命官,也不必動不動跟我一個小女子下跪,我也知道你們是長安城門的守衛,身負守衛長安,守衛皇上的重任,面對任何事情都要格外慎重,但也正因為你們是朝廷將官,你們就不能如此目光短淺,是非不分!隨隨便便就說別人是妖人,難道我師兄長相怪異了些,就礙了你們什么事兒?我今兒要是非說你是鬼怪附身,我就問你冤不冤?”

“衛二小姐教訓的是,衛二小姐教訓的是!”

雖然是被訓斥,但是武官稍微一琢磨這話,幾乎要感動得留下眼淚了,難得這小祖宗還能體諒他們三分,那是不是說,今兒這件事,大概是能善了的?

果然,衛襄并沒有像往日那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反倒是沖著遠處的那些人指了指,正色道: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那些進出城門的人,還等著你們,你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隨后,我會帶著我師兄去面見皇上的,今日之事,不會怪到你們的頭上。”

我去,這哪里是善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好吧?

武官千恩萬謝地起身繼續去盤查進出的路人了,衛襄則是回過頭神色不明地看向白翼:

“白翼師兄,這是長安城,將你的劍收起來吧,私帶兵器,隨時可能被抓的。”

“好。”沉默了好半晌,白翼才僵硬地回了一個字,手中的長劍重新隱沒在虛空中。

“好了,我們走吧。”

從頭到尾,只站在一旁默默給衛襄當背景的尉遲嘉適時地走上前,牽著衛襄的手重新走入來來往往的行人中。

白翼的眼神放在他們自然而然牽著的手上片刻,終究也舉步跟上。

紫衣翩翩的男子牽著容顏明媚的藍衣少女走在熙熙攘攘的長安街頭,很是賞心悅目,也尤為引人注目。

但是由于衛襄這幾年已經很少在長安街頭晃悠,如果是權貴子弟路過,大概能立刻認出來她和尉遲嘉,放在平民百姓身上,那就是只聞其名,不識其人了。

路過的人看著他們,都是有些忍不住欣羨。

有一個過路的婦人還特地回頭看了他們幾眼,嘖嘖稱贊:

“小娘子好福氣,嫁得如此如意郎君!”

“大嬸,我和他不是夫妻……”

“那就是未婚夫妻了?姑娘不必害羞,未婚夫妻牽手同游,是一樁美事!”

那婦人笑嘻嘻地說道。

衛襄低頭,恍然看了看自己和尉遲嘉緊緊牽在一起的手,使勁掙開了。

還好今日沒有人來指責他們有傷風化,原來是把他們當成夫妻了。

只是這廝也真是的,什么時候都不忘了占便宜。

衛襄氣呼呼的給了尉遲嘉一個白眼,抬腳走在前面,再也沒有搭理他。

尉遲嘉也很識趣地沒有再去拽衛襄的手,免得她惱羞成怒,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段路,才問道:

“方才在城門口,你怎么好說話了?我原本以為你會將那武官的腿也打斷呢。”

“他也沒有做錯什么,我為什么要打斷他的腿?”

衛襄回頭看了一眼尉遲嘉,冷哼道:

“守衛長安城,原本就是他們的本職所在,雖然有些大驚小怪了,但這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再說了,他們畢竟是朝廷命官,和樊大頭那種紈绔子弟不一樣,若是我私自打斷朝廷命官的腿,那豈不是給我姐夫找難堪?”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尉遲嘉笑著點點頭,伸手拍了拍衛襄的腦袋,贊道:

“看來襄襄是真的長大了呢,變得懂事又聰明。”

這語氣……怎么聽著就好像在說她以前又不聰明又不懂事,是個傻瓜一樣呢?

衛襄惱怒拂袖:

“我又不是傻子,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嗎?好了,你不要跟著我了,我要帶著白翼師兄回衛國公府去。”

“我送你們回去。”

尉遲嘉對于衛襄的這種抗拒早已習以為常,淡淡一笑,依舊緊跟在她身側。

長安城門口發生的這個短暫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但卻如同一陣風一般在長安城內傳了開來。

于是等衛襄回到家之前,衛國公已經聽說了女兒又帶了一個師兄回來這件事情。

他忍不住找來老妻,商議道:

“你說等襄襄回來了,咱們要不要跟她說一說,師兄什么的可以有,但能不能不要老是往家帶?畢竟如今皇上已經給她和尉遲嘉賜婚了,總是這樣跟別的男子堂而皇之地來往,是不是太不給皇上面子了?”

衛國公夫人深以為然:

“國公爺說的是,等襄襄回來了,妾身一定要好好跟她說說這件事。”

夫妻二人正在商議如何教導女兒,就聽見門房那邊來人稟報,女兒已經帶著她那師兄進了門。

無奈,不管心里再如何不樂意,襄襄的師兄總歸是蓬萊的弟子,就算女兒如今已經被逐出師門了,蓬萊的弟子卻也不好太過怠慢。

衛國公想了想,還是親自迎了出去。

只是遠遠望見那走過來的白衣人,衛國公有些恍惚的怔在了原地——

他,他是不是什么時候見過這個人?

仿佛有一個模糊的剪影在他腦海里浮現出來,一時之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衛國公干脆也不再多想,迎上前去與白翼打了招呼,叮囑女兒好生招待,才回了正院,跟妻子說起這件事情。

“那人長得好奇怪,頭發,眉毛,皮膚全都是白的,只有一雙眼睛,卻是血紅血紅的,煞是嚇人……我總覺得此人很是眼熟,但我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與此同時,在客院房間中落座的白翼也皺眉問了衛襄一個問題:

“敢問令尊貴庚?”

令尊貴庚?

很少如此文縐縐的衛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白翼師兄這是在問她爹衛國公多大年紀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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