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主人。
“主人!”
玄龜剎時熱淚盈眶,立刻就劃動四肢想要朝著主人撲過去。
不過它劃了幾下,發現自己還在原地紋絲未動。
它這才后知后覺地低頭看了一眼,看到的,是白皙又柔軟的手掌心——
“我怎么還在你手里?把我還給主人!”
玄龜悲憤地咆哮。
可惜這種咆哮聽在衛襄耳朵里,和小貓叫差不多。
她拍了一下玄龜的龜殼,示意它安靜,然后揚著下巴朝著對面那個面目猙獰的男子揚了揚手:
“看見沒有,你的鎮魂獸在我手里,你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現在就,一把掐死它!”
衛襄說最后一句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順帶兩根手指掐了一下小烏龜的脖子。
這副心狠手辣的樣子,讓天機和小烏龜齊齊打了個哆嗦。
小烏龜怕死,天機是怕自己死——
這可是他的鎮魂獸啊,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就算能保住命,那這上百年的修為,怕是也要毀于一旦了!
天機憤怒地拔出長劍指向衛襄:
“你敢胡來,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你試試唄,看咱倆誰怕誰!”
仗著小烏龜在自己手里,衛襄相當囂張。
天機氣得臉色發青,與衛襄僵持了一刻之后,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妥協:
“你直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啊?其實我也不想怎么樣,你過來我跟你說呀!”
衛襄笑嘻嘻的說道,沖著天機招招手,一派天真爛漫。
可天機絕對不會認為這女人無害,他站在原地猶豫良久,最后帶著滿心的警惕跟戒備,一步一步朝著衛襄挪過去——
他實在是討厭死了這女人,可他的鎮魂獸真的不能死啊!
“放心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看著他猶豫,衛襄笑瞇瞇地繼續招手,像是鼓勵一個膽小的孩子。
這……天機幾乎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也太羞辱人了!
氣憤羞辱之下,天機腦袋一熱,徹底拋棄了警惕和防備,大步朝著走了過去,帶著視死如歸的態度:
“不要再給我搞這些花樣,你直接說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
衛襄一只手高高的抬起來,似乎要去撫摸天機的臉。
這樣的舉動讓天機下意識的躲避,但因為衛襄的笑容實在是太過于甜美,出于一個男人的本能,天機還是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于是就這么一剎那的時間,衛襄手里暗暗藏著的搜魂符就準確無誤的拍在了天機的臉上。
天機的表情瞬間呆滯,整個人也頓時如同石化一般僵硬的杵在了原地。
衛襄笑容分毫未改,接著說出來剩下的那半句話:
“想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啊。”
被衛襄另一只手掐著脖子的小烏龜,再也忍不住了,熱淚瞬間奪眶而出——
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和主人先后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襄襄!”遠處傳來尉遲嘉帶著怒氣的聲音,紫衣翩翩的男子很快走了過來。
小烏龜眼底不由的浮現出希冀,這個女人這么壞,她男人來了,總要把她打一頓的吧?
但是小烏龜萬萬沒想到的是,男人的確很生氣,但男人說出來的話,卻根本與這件事情沒有關系:
“襄襄,你以后再敢私自去碰別的男人,你就給我試試看!”
尉遲嘉神情冷峻,眉眼中毫無遺漏的寫著“吃醋”兩個大字。
衛襄莫名有些心虛,飛快的垂下雙眸,不敢直視尉遲嘉的眼睛。
不過片刻之后她就反應了過來——她這也是在盡心竭力做事情呀,又不是真的要勾引男人,心虛個什么勁兒啊?
衛襄很快就又理直氣壯起來,把手里的小烏龜往尉遲嘉懷里一塞,就打算對天機動手:
“好了好了,你先去一邊吧,我看看這家伙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看看他們詳細的內訌計劃是什么!”
“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嗎?”
尉遲嘉沒有接衛襄遞過來的烏龜,直接伸手將衛襄從天機面前拉開,毫不猶豫的在她身上拍了一張定身符。
“如果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那就站這兒好好反省一下。”
尉遲嘉的語氣很溫柔,衛襄瞬間卻想哭——
這什么人啊?這是要來搶奪她的勝利果實嗎?
察覺到衛襄被牢牢定住,小烏龜在衛襄掌心心兒里恨不得手舞足蹈,正打算飛快逃離,“啪”地一聲,一張符又拍在了它的殼上。
“還有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男子冷冷的聲音當頭而下,小烏龜再一次淚流滿面,還有沒有天理了,這都什么人啊?!
不管衛襄和小烏龜兩個人在心里如何悲憤,事實就是兩個人被徹底定住了,尉遲嘉則是開始仔細查看天機靈魂內所有的秘密。
仙云殿,剛剛跟著師父做完功課的朱云,邁步走出大殿,迎頭就遇到了關系頗為密切的小師弟。
小師弟一看見是他,趕緊拉住,張口就喊:
“朱云師兄,不好了,不好了,衛仙子居然和天機那家伙湊一塊兒了!”
“衛襄和天機?這不可能!”朱云心頭一慌,下意識的否認。
“怎么不可能啊,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著清清楚楚,衛仙子正在摸天機的臉!我們快把這件事情告訴宗主吧,看看他們倆湊一塊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那弟子并不知道朱云對衛襄的那份心思,他只是單純覺得天機平日里和朱云師兄不對付,此時和衛襄反常地湊在一起肯定沒好事。
所以他驚奇的發現,等他說完這些話,朱云師兄原本紅潤的臉頰“唰”地一下變得煞白,一絲血色也沒有了。
小弟子直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話,忐忑不安的搖了搖朱云的手臂:
“師兄,師兄你怎么了?”
朱云只覺得腦袋里一陣頭暈目眩,嗡嗡作響,被小師弟這么一搖,總算是清醒了些許。
“走吧,我們去看看。”
良久,他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后直接飛上高空,頃刻間就見了人影。
“哎,師兄,等等我啊,你又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小弟子一邊喊一邊匆忙跟上。
火云宗的山脈間,有不少參天古木,郁郁蔥蔥,遮天蔽日,朱云在高空徘徊許久,才終于看到了衛襄的身影,就連忙落了下去。
“襄襄!”
在看到衛襄與天機之間還橫著一個尉遲嘉之時,朱云心口一松,前所未有的覺得尉遲嘉這人順眼了許多,立刻就出聲呼喊衛襄。
此刻衛襄從頭到腳動也不能動,目光轉動間看到是朱云,臉色忽然有些尷尬——
現在天機的野心,朱云他們大概還不知道吧,如果他看到他們兩個這樣折騰天機,肯定會以為他們是要謀害天機!
如果這樣,那可真是糟透了!
再說尉遲嘉的意識,此刻肯定已經與天機的魂魄相連在一起了,如果被打擾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衛襄心里萬分著急,臉上還是對著朱云露出微笑:
“朱云師兄,你怎么來了?”
“我聽人說……看到你和天機在這里……我,我怕他再欺負你,所以趕來看看。”
朱云并不擅長撒謊,支支吾吾了一下,才總算找了個不算蹩腳的借口。
“誰啊這么大嘴巴,居然驚動了朱云師兄,真是不該。”衛襄笑嘻嘻地盯著朱云,唯恐朱云朝著尉遲嘉那邊看。
朱云也并沒有真的把尉遲嘉放在眼里,他現在滿眼都是衛襄,還有衛襄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上,托著的那只小烏龜。
“我原先還擔心你和天機師弟會從此留下心結呢,沒想到……天機師兄居然舍得把自己的玄龜送給你玩。”
朱云的話里帶著濃濃的幽怨,衛襄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她連忙解釋:
“沒有沒有,這小烏龜是我剛之前從擂臺上搶過來的,師兄你當時也看到了呀!”
開玩笑,要是讓朱云誤認為自己和天機是一伙的,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朱云卻苦澀的笑了一下,搖搖頭道:
“襄襄不必否認,天機師弟的這只玄龜,可能會被別人擄走,但絕不會這么乖順的臣服于他人,除非,有天機師弟的授意。”
衛襄聽朱云這么說,真是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人要多疑起來的時候,那可真是沒有辦法,她再解釋也是無用功。
不過尉遲嘉這探索什么時候能夠完成呀?早知道,就應該找一個徹底沒有人煙的地方,也省得這會兒眼看著麻煩就要找上門。
朱云只看見衛襄不說話了,還以為她是默認了,眼底的神采徹底黯淡,強忍著心口的憋悶,轉頭朝旁邊的天機和尉遲嘉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很快就讓朱云發現了不同尋常,為什么這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卻如同入定了一般,紋絲不動?
這算是在干什么?是在用意念進行交流嗎?
朱云腦海里閃過這個荒謬的念頭,很快又搖頭否定了,轉頭看著衛襄:
“襄襄,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這個呀,嗯,你先把我身上的這張圖揭下來,我就告訴你!”
衛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說道。
朱云這也才注意到,衛襄的身上貼著一張符。
他趕忙伸手揭了下來,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這是誰給你貼上的?這是干什么用的?定身符嗎?”
朱云的三連問,算是讓衛襄對火云宗上下的畫符能力有了一個徹底的了解。
看來這火云宗樣樣都好,卻于這畫符一道,并無什么特殊技巧,以致于這些定身符之類的都是很常見的,朱云卻好像完全不認得。
不過尉遲嘉這探索什么時候能夠完成呀?早知道,就應該找一個徹底沒有人煙的地方,也省得這會兒眼看著麻煩就要找上門。
朱云只看見衛襄不說話了,還以為她是默認了,眼底的神采徹底黯淡,強忍著心口的憋悶,轉頭朝旁邊的天機和尉遲嘉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很快就讓朱云發現了不同尋常,為什么這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卻如同入定了一般,紋絲不動?
這算是在干什么?是在用意念進行交流嗎?
朱云腦海里閃過這個荒謬的念頭,很快又搖頭否定了,轉頭看著衛襄:
“襄襄,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這個呀,嗯,你先把我身上的這張圖揭下來,我就告訴你!”
衛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說道。
朱云這也才注意到,衛襄的身上貼著一張符。
他趕忙伸手揭了下來,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這是誰給你貼上的?這是干什么用的?定身符嗎?”
朱云的三連問,算是讓衛襄對火云宗上下的畫符能力有了一個徹底的了解。
看來這火云宗樣樣都好,卻于這畫符一道,并無什么特殊技巧,以致于這些定身符之類的都是很常見的,朱云卻好像完全不認得。
不過尉遲嘉這探索什么時候能夠完成呀?早知道,就應該找一個徹底沒有人煙的地方,也省得這會兒眼看著麻煩就要找上門。
朱云只看見衛襄不說話了,還以為她是默認了,眼底的神采徹底黯淡,強忍著心口的憋悶,轉頭朝旁邊的天機和尉遲嘉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很快就讓朱云發現了不同尋常,為什么這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卻如同入定了一般,紋絲不動?
這算是在干什么?是在用意念進行交流嗎?
朱云腦海里閃過這個荒謬的念頭,很快又搖頭否定了,轉頭看著衛襄:
“襄襄,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這個呀,嗯,你先把我身上的這張圖揭下來,我就告訴你!”
衛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說道。
朱云這也才注意到,衛襄的身上貼著一張符。
他趕忙伸手揭了下來,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這是誰給你貼上的?這是干什么用的?定身符嗎?”
朱云的三連問,算是讓衛襄對火云宗上下的畫符能力有了一個徹底的了解。
看來這火云宗樣樣都好,卻于這畫符一道,并無什么特殊技巧,以致于這些定身符之類的都是很常見的,朱云卻好像完全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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