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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朕都忍不住吐槽了:
‘阿娘,你是認真的嗎?’
‘要說福氣誰比得上你?前世嫁給楊阿爹,為一國之母;這一世嫁了世家之首陳郡謝家,福氣無邊的啊。’
‘難保阿娘就各個兒得男呢!’
‘阿娘,切不可妄自菲薄!’
蕭寶信牙都要咬碎了,要結親的也是老兒子,不要結親的也是他,到底是想怎么樣?
如果不是當著外人,她一巴掌呼到肚子上,給他點兒顏色瞧瞧!
“這話讓你說的,咱們投緣,結個兒女親家倒是好的。反正咱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但凡咱倆生的不一樣,就定下親便是——”
沒等祖氏把話說完,蕭妙容才聲明了:“四娘子可別忘了,頭一個定下的可是我。”
祖氏失笑:“我咋還成了香餑餑,看來以后我可得緊著點兒努力,不能懈怠了的生娃,不然跟你們姐妹倆都交待不了。”
再一琢磨左右兩個玉佩,又把另一只刻著芙蓉、桂花,萬年青和長紅的富貴萬年玉佩交到了蕭寶信手上,心里比剛才更激動了些。
“咱這是定下了。”
蕭寶信也解下佩戴的歲歲平安玉佩作為了交換。
“以后我責任大了,可得教育我家幾個小郎更加上心,哪怕不是定的他們,也不能讓他們落了你們姐妹的臉面。”祖氏半開玩笑地道。
三人邊說邊笑,回了殿內。
直到坐回了座位,祖氏感覺腳下都飄了,頭昏腦脹有些飄飄然,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惹得婆母不由側目。
“怎么了?”
祖氏的婆母是汝南齊氏,正是禮部齊尚書的嫡親妹子。
四十二三歲的年紀,一張圓臉,眼角已經深深少淺的許多皺紋,看上去竟是和藹可親的。
對于祖氏這個進門一路給路家開枝散葉的媳婦,齊夫人是再滿意不過的了,哪怕對面精神恍惚,她也不曾怪責,只是關切地尋問了一聲。
祖氏以帕掩口,湊近了齊夫人身邊小聲道:
“……我好似做了件冒失事,未征得婆母同意……把咱們……不知道小幾給許出去了……”
齊夫人一頭霧水,怎么每個字她都認得,就是組到一起聽不懂啊?
“你好好說,什么冒失事?”
小幾是誰?
許出去,許的什么,給了誰啊?
就沒見祖氏這么失儀過。
“皇后的大好日子,你可謹慎著些,別觸了皇后的楣頭。”
祖氏一噎:“觸楣頭倒不至于,就是……謝家那位蕭氏,她拉著我要和咱們家結親家。”
她先把蕭寶信給祭出來,畢竟身份尊貴,只要這關過了,蕭妙容那里倒好說。
“結親家?”齊夫人都愣眼了:“你倆?”
“是呢。”祖氏這才將蕭妙容首行提出結親,才帶出蕭寶信。只不過在她嘴里倒是粉飾了一番,蕭寶信先行開口結親,她巴巴地應下了,蕭妙容也道兩姐妹都要和她家結親,她無奈只得應了。
少不得又夸了一番郗紹在前朝的作為,自然借的都是她家大郎之口,并憑白地給路大郎‘交好’了這么一位黃門侍郎。
果然,齊夫人皺了皺眉頭:
“這也太早了。謝家那媳婦,聽說懷的是個男胎?”
“正是。”
“那定的……”
長房沒庶女,路大郎成親就守著祖氏,就以前有個通房都給打發了,要說庶女二房倒是有,可也輪不到祖氏做主。再者,那蕭寶信再沒規夫矩也不至于給自家兒子定個庶女。
瞧人家那高嫁,盯上的就是世家之首的陳郡謝氏,一看就是個心大的。
“定的是以后的……不知道小幾呢。”祖氏也覺得自己是一時被沖昏了頭,直到看見自家婆母,心里才現出一絲懊惱,自己太恣意妄為,怕惹得齊夫人不快。
一直以來婆媳關系是極好的,齊夫人也多有照拂,公爹房里通房小妾眾多,庶子庶女也不少,可婆母哪怕在她孕中愣是沒往她房里送人。公爹有意都讓婆母給擋回去了,這情讓祖氏如何不記在心里。
所以,心下越發惶恐。
“阿娘,我好像一時高興大發了,失了分寸。”小腦袋瓜都快插桌案底下去了。
齊夫人沒說高興也沒表示出不高興,心里其實是多少有些不滿自家兒媳的擅自作為的。尤其跟郗紹家的結親……一個庶子,再有能耐那也是庶出。
“定下了?”齊夫人淡淡地問。
祖氏點頭:“玉佩都交換了。”
“你可真是……”齊夫人嘆了口氣,“哪怕推一推,何至于這么急?謝家是好的,倒是那郗家的庶出……再說吧。”
齊夫人是這么說,但祖氏基本斷定這也就是最終的結果了。
不可能為了個未來不知是小幾的,和郗家鬧僵。
郗三是庶出不假,可若是路家毀諾,那落在郗家眼里可就不是小輩們的事兒了,就是鬧大了。
“你們婆媳啊,感情是真好,出來也盡往一塊兒湊。”旁邊的夫人羨慕地道,斜眼看了旁邊悶頭只顧吃喝連句馬屁都不會拍的兒媳,怎么看都趕不上人家半塊角兒。
齊夫人滿面帶笑:“哪里,我看你家兒媳才是端莊持重,沉穩有度。”
“阿娘這是嫌我鬧騰了,”祖氏笑瞇瞇的,再不見半分惶恐。“不過袁姐姐的確溫柔體貼,我在建康人生地不熟,一直有勞袁姐姐的照拂。”
聽了這話那夫人臉色才好些。
蕭寶信回座位上就被袁夫人給叫到了旁邊,少不得要問她的身子。但凡現在離開袁夫人的視線,再見時袁夫人總忍不住關心一番。
這種甜蜜的煩惱蕭寶信倒是不放在心上,甘之如飴,只是對面席上頗多熱鬧,生生將她給吸引了過去。
不只她,連袁夫人都皺起了眉。
斜對面的是康樂公主。
一般來講,皇室宗親已經早就在兩天前見過皇后了,康樂公主卻一向以嫁給鐘六為妻為榮,今日外命婦出席倒也在情理之中。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原本在袁夫人生辰還和殷夫人很不對付的兩個人,居然坐到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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