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
算了吧,就算是頻繁更換先生,兒子依舊出色。
沒辦法,天才就是這么與眾不同。
“還習慣嗎?”寧宴問道。
“還好,娘什么時候帶我出去走走。”
“明日吧。”確實得帶孩子出去走走,這都已經來了京城了,若是宅在家里那就忒浪費了。
“嗯。”
寧有余點頭。
聲音淺淡的很。
寧宴總覺得兒子似乎有些不同了,只是……
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兒不同。
轉身往花廳走去。
里面的擺滿了東西。
金燦燦的銀閃閃的。
瞧一眼整理東西的琥珀,寧宴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大娘子您出去之后,就過來幾個人據說是宮里的賞賜。”
說道宮里倆字的時候,琥珀哆嗦一下,同樣的,她也不覺得眼前這個大娘子能夠跟宮里的人有什么牽扯。
但是……
這些珠寶這么名貴。
也不像是造假的樣子。
當然這也是賈婆子故意的,估計沒有跟幾個丫頭說寧宴的身份。
嗯……
陸大將軍未過門的妻子。
不說身份,只讓這些人猜,從而考察一番,然后重新安排事情。
“是嗎?你先下去吧。”寧宴擺擺手。
琥珀就把手里的抹布放在了桌子上,安靜的走了出去。
寧宴將宮里送來的東西逐一檢查一番。
這些東西都是女人喜歡的。
皇上似乎費心了。
除了珠寶錦緞布匹還有一套衣服。
結婚時候穿的。
鳳冠霞帔。
這些東西,可不是尋常人可以穿戴的。
皇上……
似乎也沒有她想想象中那么不堪。
寧宴喚來賈婆子,在賈婆子的指教下,把衣服穿在身上。
華麗的服飾將人襯托的熠熠生輝。
復雜的頭飾,足足四五斤重。
瞧著鏡子里的效果似乎是很不錯的樣子,但是……
想到要帶著這復雜的頭飾一整天,寧宴就有些心疼自己的脖子。
新娘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婚期定下來沒有?”
“還沒有,將軍說了得去欽天監選一個好日子。”
“嗯。”
“大娘子,您今兒去那邊府上,可是遇見了什么事兒?”
“沒事兒。”
徐氏那樣的算是事兒嘛!
明明膽子小的一批,卻總想這搞事情,就不怕翻車。
對于徐氏,寧宴現在是能不計較就不計較,畢竟,在溝子灣里三番兩次照拂徐氏,已經算是還了身體上的血脈恩情。
徐氏這個人,就相當于一個熟悉的人的長輩。
面子上的尊重放一下就可以了。
其他的……
若是徐氏有那膽子,她不介意讓徐氏體驗一下當初的日子是什么樣子。
人呢……耐得住性子是最好的。
若是耐不住,呵呵。
寧宴試了一下所謂的鳳冠霞帔就把衣服換了回來,成親這種事情,第一次是極為緊張期待的……
第二次,就跟走過場一樣,寧宴覺得吧,除了有些麻煩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效果。
至于所謂名分……
名分這東西是自己承認的,并不是靠別人知道才有的。
“大娘子,晚上要吃些什么?”
武婆子從外頭走過來,找到寧宴詢問一聲。
若是在溝子灣,武婆子也不會拿著這種算不上問題的問題來詢問寧宴。
來了京城,武婆子就緊張起來,生怕出錯了。
這緊張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寧宴……
“自己看著來。”
“那,那好吧。”武婆子走了出去。
賈婆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來了京城,都緊張起來,得好好監督著,萬一出了差錯可不是鬧著玩的。
人都走出去,寧宴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既然來了京城,那應該算的賬,就得算一下了。
喬家?
喬恒?
寧宴嘴角露出笑容。
喬侍郎坐在書房里,正跟新買了的丫鬟紅袖添香,你儂我儂,咸豬手捏在丫鬟的腰上,腦袋貼在丫鬟好胸口,用力吸了一口氣,也就在這個空檔,突然的就打了一個噴嚏。
鼻涕直接從鼻孔流出來,掛在丫鬟的胸口。
怎么看都惡心極了。
伺候喬恒的丫鬟瞬間愣住了。
這事兒,這事兒該怎么處理。
喬恒了,盯著丫鬟身上掛著的鼻涕,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冷著個臉,擺了擺手:“還不滾下去!”
丫鬟嚶嚶一聲。
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裹在身上就跑了出去。
趁著有時間,寧宴將今日收到的拜帖瞧了一個遍。
葛琳琳的,楊夫人的,還有一些沒見過的面的。
想了想,寧宴將這些帖子都給推了。
她不是正統的大小姐,對于融入京城貴人圈子里也沒有什么興趣,更不想跟個猴子一樣,被人觀看。
所以么,還是老憑什么要去考慮別人。
自己過的舒坦才是真的。
知道寧宴的打算,陸含章什么話也沒有說。
有什么好說的。
不就是不喜歡那些女人之間的攀比炫耀明爭暗斗嘛!
他也不喜歡的。
“什么時候過得來、”察覺到陸含章在房間的時候,寧宴愣了一下,隨后嘴角就露出笑來。
你翻看這些帖子的時候。
陸含章隨意的拿出一張帖子。
臉色突然變化一下,嘴角瘋狂抽搐著。
寧宴還沒有見過陸含章露出這樣的神色,走到陸含章身邊,從陸含章手里將請帖接過去。
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俞小姐?還真是對你念念不忘的。”
寧宴話里帶著濃厚的揶揄味道,陸含章伸手在寧宴的額頭戳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寧宴嘴角多出一絲絲的笑意。
陸含章……
陸含章這個人還蠻識趣的。
算了就原諒了吧!
“這個人你不要理會。”
陸含章連俞一兮的名字都不想提起了。
開口閉口間,就用這個人代替。
作為床邊人,寧宴對陸含章最了解不過了。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轉而問道:“晚上在這里休息嗎?”
話里還帶著邀請的意味。陸含章的身體,已經可以做正常人能夠做的運動了。
陸含章微微頷首。
臉上……
端的是俊美無雙。
但是……
耳根子都變成紅色的了。
瞧著就純情的很。
寧宴為人比較細致,瞧見陸含章耳朵上的紅色,瞬間就升起一種想要撩撥的想法。
薛先生說可以嗎?”
“嗯!”
陸含章的聲音更冷漠了。
“那,可以了?”寧宴挑眉。
陸含章背過身子。
沒有繼續跟寧宴說話。
這話……
很傷男人的自尊。
晚上,他會讓女人知道,他到底可以不可以。
寧宴還打算說些什么。
珍珠就走了進來。
“大娘子,飯菜好了。”
“……”曖昧的氛圍因為珍珠的一句話,瞬間就沒有了。
瞪了珍珠一眼。
珍珠……
珍珠眼眶瞬間就凝結出水霧來。
這會兒的寧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兇狠。
別說一個小丫頭了,就是陸含章看見,都心驚膽戰的。
女人不好惹啊!
“去用飯了,你不餓幾個小的也餓了。”
“嗯!”寧宴眼睛里兇狠的神色瞬間消退。
跟著陸含章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珍珠,珍珠眼里的水霧也消散了,瞧著寧宴走遠了的身影,伸手在自家的胸膛拍了幾下。
真可怕!
以后可得仔細謹慎一點兒,大娘子可不是一個善茬。
寧宴自詡為一個好人,還被人發過無數好人卡的好人,陰差陽錯之下多了一個兇狠狠的惡名。
家里的丫頭看見她都膽戰心驚的。
當然……
現在的寧宴還沒有發現家里的丫頭態度的轉變。
走到飯廳,琥珀已經將飯菜擺好了,站在角落時刻準備伺候著。
家里的小蘿卜頭們已經坐在桌子四周了。
寧宴跟陸含章落座之后,小孩們就拿起筷子。
平安對筷子的應用雨鞋不熟練,吃的很艱苦很慢,不過倒是沒有弄臟衣服。
寧宴對著平安露出一個贊賞的眼神。
小平安咧嘴笑了一下,粉嘟嘟的嘴唇劃出笑來,漂亮的很。
寧宴看小平安的時候,陸含章也在觀察小平安。
嘴巴鼻子眼睛都跟當今皇上一樣一樣的。
見寧宴沒有意識到這些代表什么。
輕輕咳了一下,說道:“果然兒子肖父。”
寧有余還以為陸含章再說他,抬眼一下,漆黑眸子跟陸含章對視。
確實挺像的。
又低下頭。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還是喜歡長的像母親的。
可惜,沒得選。
寧宴……
寧宴的記憶力并不差,剛把小平安抱到家里的時候,小孩瘦小瘦小的,從長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后來賈管事到了溝子灣。
寧宴才發現被養好的小平安,跟龍椅上的那位有些相似。
之后……
又是懷孕又是生孩子還去邊境,對于小孩兒的長相,那就沒有怎記掛了。
現在陸含章一說……
寧宴有些煩悶,這些孩子哦,怎么都跟父親長得這么像,想要短暫的隱藏身份似乎也不可能了。
還好,現在有余不用將自己的臉藏起來了.
畢竟……
陸含章這個當父親的已經站穩了跟腳。
保護一個兒子,一般來說是不會出問題的。
若是現在身體健全,手握重拳連個兒子都保護不了,這個男人也沒有要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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