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一般,進宮進的有些匆忙,誰知道要伺候的是這位,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邁出那一步的。
沐浴之后,美人就被人用一套被子過了起來。
幾個太監將人抬到床榻上。
皇上擺擺手。
太監宮里都走了出去。
同時也沒有忘記給浴桶抬出去,并且準備好干凈的熱水。
操勞之后是會出汗的,皇上也需要沐浴的。
皇上站在龍榻前,盯著床上的美人。
瞧了好一會兒,才俯下身子。
一晌貪歡。
美人具體是什么情況,皇上也算是了解了。
怪不得這么畏懼他。
原來已經不干凈了。
不過……
小美人應該是刻意的學過如何的伺候人,皇上很受用。
小美人在后期主動的很。
“說說吧,不要欺瞞朕。”
皇上好整以暇的瞧著龍床上的女人。
美人抿了抿嘴唇,最終選擇實話實話……
皇上這才注意到美人身體似乎比宮中其他的妃嬪健美。
陸含章,陸含章的妻子。
還真的是好樣的。
連他都敢打趣。
皇上瞇起眼睛。
一報還一報,寧宴這一出他算是記住了。
“蘇公公,去宮里選一些有心出去的,送到陸府,就說是朕送給陸愛卿調理身體的。”
蘇公公覺得自己年紀有些大了,似乎跟不上皇上的腦回路了。
這調理身體送什么美人呢。
不應該清心寡欲的么。
蘇公公不懂,不過還是會老實的按著皇上的吩咐辦事的。
挑選了一批美人,直接送到陸府去了。
陸府現在沒有當家人
接收的事兒就落在賈嬤嬤身上。
賈嬤嬤會怕了這點兒,大手一揮直接把人送給妖嬈*了。
妖嬈開心了。
自從柴房走了一批人之后,家里的柴草都有些不夠用。
皇上還真的貼心呀!
大娘子送過去一批殘花敗柳,皇上退回來的卻是真真的大姑娘。
宮里養出來的美人跟外面一樣么。
自然是不一樣的,不過,落到妖嬈手里,不管是哪兒出來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都得去砍柴。
府里這些事兒倒是沒有驚起什么浪花。
一兩日過去。
溝子灣熱鬧起來。
寧宴帶著寧有余從京城回來,休息一日,就去山上給那衣冠冢磕頭燒香。
寧宴也不知道原身的靈魂會不會再天上看著寧有余成長。
會不會后悔曾經對原主的不關愛。
她只是做了一些該做的。
就算原主對寧有余算不上良善。
只要沒有把孩子給掐死,就算一個母親了。
畢竟……
不管怎么說母親就是母親。
人生的路上,如何走可以選擇,過成什么樣子也可以選擇,努力不努力依舊可以選擇
只有母親,只有父母是無從選擇的。
兩人從小墳頭回來,都變得安靜起來。
寧宴不說話,是因為每次看見那個墳包,就會回憶起她之前生活的世界。
來到這里已經好些年頭了,生活也好,說話也罷可以說已經完全的融入現在的生活里了。
上輩子的經歷,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
寧宴回到小院睡了一覺。
太陽慢慢落下。
院子里多了一個人。
陸含章駕輕就熟的將自己的馬兒拴在馬廄里。
起身往臥房走去。
里面的女人還在睡覺,呼吸平穩的很,陸含章伸手在寧宴的鼻翼探了一下。
感覺到溫熱的氣息,耳尖稍稍臉紅。
活了半輩子,陸將軍從來沒有發現,他竟然也有這么幼稚的時候。
干的出探勘鼻息這種事情,真的是……
沒出息極了。
寧宴睜開眼睛,對上陸含章的眸光。
臉上出現一瞬間的呆滯。
隨后閉上眼睛,繼續睡了起來。
就算陸含章過來了又如何,她該睡覺的依舊得睡覺。
寧宴入睡很快。
陸含章聽著寧宴的呼吸,慢慢的也困乏起來,女人就跟一個小安眠藥精一樣。
聽著她的呼吸,就能慢慢陷入夢鄉。
夜色堆積。
外頭灶房里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寧宴這次是被肚子叫醒的。
睡了一天,不餓才怪,同樣白日里睡了一天,晚上怕是不會繼續睡覺了。
伸了一下懶腰,看一眼旁側躺著的男人。
男人的嘴角冒出青色的胡茬。
估計出了城門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兒過來。
她只是回一下娘家。
男人這么緊張做什么。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
把陸含章給推醒了:“吃飯了,用了飯在睡覺。”
“好。”
陸含章的聲音有些沙啞。
剛睡醒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凈手之后走到堂屋。
堂屋里點著油燈,寧有余坐在小桌旁側。
凌華一個人忙碌著。
瞧著寧有余端坐著,寧宴拿著筷子在寧有余的手指上敲打了一下。
“趕緊給凌華姐姐幫忙去,坐在這里裝什么大爺。”
寧宴說著話,也往灶房走去。
如果在京城,寧有余剛才的行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
這是在溝子灣,溝子灣里的規矩沒有京城那邊大。
在這邊,就算凌華是下人,那也是自家人。
尤其是,朵芽都成親了,凌華還在這里看門守院子里。
其中的孤寂就不用說了。
寧有余被寧宴教訓一下,瞬間就悟了。
跟著寧宴一起忙前忙后的。
凌華笑了一聲:“大娘子,這些事兒用不著爺們下手的。”
“誰說用不著呢,他早晚也得出去游學,游學可不是游山玩水,大抵得吃上一些苦頭,偶爾還得去深山里考察,若是連這些事兒都不會,上山一次能夠把自己給餓死,對不對?”
寧宴話落,看向陸含章。
陸含章輕輕點頭。
先不說這些話說的本來就有道理。
就算沒有道理,他也會點頭的。
自家的女人那不得可勁兒寵著。
凌華不再說話了,大娘子都這么說了,她再繼續說下去算什么呢。
再說,不過是端一下菜而已,又累不死人。
小公子做著也合適。
溝子灣的油燈自然比不上京城陸家用的蠟燭,房屋里昏昏黃黃的。
多了一絲時光特有的味道。
在這種昏黃燈光下吃飯,寧宴腦子里恍惚一下。
仿佛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正在飛速發展,卻又什么都沒有的年代。
“多吃點兒。”
寧宴主動給陸含章夾菜。
這動作讓陸含章有些驚詫。
他承認女人對他還是不錯的,但是這種主動夾菜的事兒女人還很少做的。
現在……
很嫻熟的樣子。
陸含章忍不住多想起來。
女人是不是在腦子里演練過很多次。
幸好寧宴不知道陸含章想什么。
否則必然得感嘆,即使陸大將軍,在對面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也忍不住會幼稚起來。
晚飯過后,寧宴往村長家里走去。
村里的事兒只有近距離觀察了才能知道詳情。
至于陸含章,則是尋到寧有余。
“你娘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
“……”寧有余合上手里的書卷。
這一瞬間,寧有余心里升起一種叫做嘚瑟的心理。
瞧瞧,這個睡在母親枕頭邊兒的人,對于母親的了解還不如他多。
這么一想,就覺得充滿了優越感。
陸含章瞧著寧有余嘚瑟的樣子。
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孩子,該不會是傻了吧。
“早些休息吧。”
陸含章說完,就往山上走去。
循著記憶,找到一個小墳頭。
墳頭上多了一些新土還有就是黃紙燃盡的碎末。
這里的火是誰燒的,很容易就猜出來了。
寧有余有心隱藏的,陸含章早就知道了。
去問寧有余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下。
現在……
不去問也能驗證。
輕輕嘆息一聲。
陸含章往家里走去。
下山的速度很快,回到家里,發現女人還沒有回來。
陸含章就往村子里的祠堂走去。
一年多沒有來過這里,溝子灣真的是煥然一新。
祠堂已經重新建造過了。
里面還放著個每一任村長的畫像。
畫像很寫意……
若不是畫像的右下角寫著人名,他都要懷疑這些畫像上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當然……
還有個是是一眼能夠認出來的。
畢竟,畫像上的男女還是可以很容易區分的。
只不過吧,畫像上的人,臉上多了一些肉,瞧著有些富態,一點兒也不艷麗。
過上百年,溝子灣的人會不會認為,他的女人溝子灣的第一任村長就是這么富態的長相。
想到這些,陸含章瞬間就沒有繼續尋找寧宴的想法了。
回到家里,找了一張熟宣開始在上面作畫。
對于光影透視什么的因為認識寧宴后,也有了一點兒了解。
加上本身的功底就很好,陸含章做出來的畫像,外人看見,一眼就認出是誰。
取下祠堂里放著的連作為枕邊人的他都認不出來的畫像,替換上自己做的畫。
陸含章滿意了。
慢慢悠悠的往家里晃蕩著。
陸含章很少這么光著臉在村子里行走。
秋天人都比較忙,地里的活兒就跟做不完一樣。
趁著夜色忙碌的人,瞧見光著臉,一身冰冷氣質,生人勿進的陸含章,瞧上一會兒趕緊的把視線給收了回來。
這人長得真好。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有些沒有成親的小姑娘距開始打問了。
然而……
每個村子都會有一個百曉生一樣的人物。
只要是村子里的事兒,甭管誰家的,都能說出個三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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