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寧宴也不慢。
在這些人眼里,就是一閃的功夫,眼前的兩個人就離開了。
再看寧宴消失的方向,眼里還帶著憧憬。
“這寧娘子臉色好像有些不好看,是出了什么事兒么?”
“可不是出了事兒,我跟你將,我表叔的弟弟的媳婦兒的哥哥在這里做工,據說大娘子的小閨女被綁架了。”
“……什么。”
“怎么會這樣?”
“這不就是富貴紅了人眼睛,說不準勒索的信什么時候就過來了。”
“大娘子那么好的人……”
“可不是這么善良的人,竟然遇見這種事兒’
“咱們不能看著得幫忙。”
“怎么幫忙……”
“嗯,一起找人吧,人多力量大,我見過大娘子的小閨女,粉雕玉器的就跟小仙女一樣,咱們找找,肯定會有一些蛛絲馬跡了。”
“走走,一起找去。”
“還有我還有我。”
在寧宴不知道的時候,瞬間就多了一批人過來幫忙。
寧宴跟陸含章的腳力都比較好。
加上遇上事兒了,也不會覺得累。
不過么
山頭算不的大,但是找一個人卻男的很。
走了一半,寧宴腳步頓了一下。
“我覺得可以讓卷毛試試。”
卷毛的鼻子那么靈敏,智商又高,這會兒帶著卷毛總比在大山上亂找的好。
“可以。”
陸含章點點頭。
寧宴轉身往家里走去。
陸含章沒有跟上寧宴、
他跟女人都是有自保能力的人,就算是單獨行動,人身安全也不會受到威脅。
尤其在這么一個關頭。
分開找到人的幾率更大。
都是成年人,才不會說必須跟我一起行動之類幼稚的話。
山里走來走去的人陡然多了起來。
吳梅看一眼暈厥的小孩子。
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小孩長得很好看,真的好看,這么好看的人就應該千人騎……
伸手摸了一下臉上的傷疤,吳梅把寧宴給恨慘了。
這些日子她過的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不對,豬狗的日子要比她好多了呢。
這些都是拜他所賜。
今兒將小孩兒抱出來,只是突然產生的想法。
原本只是打算從這里弄點兒好吃的吃,誰知道在縣城里賣的那么貴的蛋糕竟然不收錢,蛋糕那么好吃。
她平日里可真的吃不起。
但是……
憑什么自己就吃不起呢。
瞧見院子里的小娃娃穿著衣服都是綾羅綢緞,手腕上還帶著一個金鎖。
脖子上也有墜子。
瞧著就是可值錢的樣子。
心思一動,就把人給抱出來了。
現在怎么辦呢……
聽著周遭走過的人,還有私語的聲音,吳梅心里就顫抖。
怎么反應這么快呢,不過是個死丫頭,又不是男孩……
在心里腹誹一番,吳梅看一眼暈厥了的小孩。
這孩子能暈過去,到不是她有*什么的。
*這東西老貴了,她可買不起
她就是用臭襪子,在小東西的鼻子上捂了一會兒,小家伙就暈了過去。
真嬌氣……
當年被浸豬籠的時候,身上都涂滿了屎尿,她也沒有暈過去。
想到這些,吳梅心里更不平衡了。
憑什么有些人自小就能在富貴窩里長大,而有些人只能忍受周遭的惡名跟謾罵。
現在……
大哥吳懷山又娶了一個瘸子媳婦兒,那個瘸子虎的很,她是不敢招惹的。
若是……若是錢氏還是大嫂,她的日子肯定很好。
都怨寧宴。
若不是寧宴出主意讓錢氏跟大哥和離,自己現在還被當成大姑娘照顧呢。
這會兒的吳梅腦子已經歪了。
根本就不會反思自己做過的事兒。
不管是跟寧謙溢鬼混也好,還是當初不安好心,想把白牧之當成藥引子吃了,方便自己懷孕也罷。都是極為惡毒的事兒。
惡人落的一個人人謾罵的下場過分么,一點兒都不過分的。
若是一個好人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才會讓人痛心。
吳梅慌亂的很。
聽著周圍人走來走去的。
壓根就不敢走出去。
藏在一個樹洞里。
也不知道之前樹洞是做什么的,一股子的臭味。
熏得難受。
但是出去……
出去小命說不得就沒了。
怎么就這么多人幫助寧宴呢
一個個的都是勢利眼,打算在寧宴那邊兒討好處。
吳梅咬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桃子中途醒來,被吳梅把腦袋貼在胸口,軟軟的一塊若是放在別人身上肯定是很舒服的。
埋胸吶……
但是,吳梅也不知道幾日沒有洗澡了。
身上帶著怪異的味道,汗水夾雜著狐臭還有些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小桃子又給暈厥過去了。
吳梅沒有在意小桃子,或者說緊張的沒心思去在意了。
樹洞越來越熱,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還是其他的原因。
窩在里面,汗水從額頭上滴落。
外面高矮的灌木密密麻麻,從樹洞這里走過的人的腳步時不時的響起,中間還會夾雜著罵人的聲音。
寧宴回到府邸
找到被當成大爺一般伺候的卷毛。
說道:“桃子失蹤了,你可以幫忙找一下嗎?”
卷毛對著寧宴翻了一個白眼,抖了抖身上的毛,站起身子。
腦袋對著寧宴的大腿頂了兩下。
寧宴笑了笑:“若是找到桃子,就給你找三只花狗當你老婆。”
卷毛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讓鏟屎官將狗鏈解開。
寧宴抹了抹卷毛的腦袋,擔心驚嚇的外頭的客人,走出了府邸才把卷毛的狗鏈解開。
還把桃子隨身穿的衣服給卷毛嗅了一下。
卷毛撒歡的在山里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打了一個噴嚏。
停頓一會兒,腦袋在灌木叢里鉆去,隨后抽會腦袋,仰望一會兒天空,繼續打噴嚏。
瞧著卷毛的作態,寧宴心里也有些著急,對于人販子或者綁匪來說,人命其實一點兒也不珍貴,她是真的害怕自家的小桃子受了委屈。
卷毛依舊搭著噴嚏,對上寧宴懷疑的時間,卷毛嗷嗚叫了一聲。
愚蠢的人類,根本不懂他們犬類的悲哀,小桃子的味道有是有,但是……
小桃子的味道里還夾在著一種怪異的味道,那種味道可以讓狗暈厥過去。
到現在都還好好活著,堅強的去尋找小主人,他已經是一條恨成熟的狗子了。
白了寧宴一眼,卷毛繼續尋找起來。
寧宴跟在卷毛后頭,胡亂的猜測著。難不成狗鼻子過敏了
陸含章沒有跟寧宴一路,他有自己的尋找方式。
團子說了,抱走桃子的是一個女人。
按著陸含章的邏輯,一個女人就算給上一刻鐘也走不遠了。
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發現
肯定是窩在哪里。
沒有下山。
一刻鐘可以走多遠了,大概也就一里路。
倒不是小看人,而是……
抱走小桃子的人肯定沒有膽量走修好的山路。
這樣的話……只能尋著小路走,山里的小路可不是好走的。
即使是男人,也走的極為緩慢。
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了。
還是抱著孩子的女人。
陸含章慢慢推理著,在附近較為隱蔽的小路上慢慢搜尋起來。
突然,一道打噴嚏的聲音傳到耳朵里。
陸含章腳步停頓一下,回頭……
對上卷毛的狗眼。
陸含章輕輕的笑了一聲。
果然……
他的猜測是對的。
只要尋找下去,只要桃子現在還安全就可以找到人。
寧宴這個時候也看見了陸含章。
兩人一起加上一只狗,一起的尋找起來。
這樣,速度快了很多。
日頭慢慢落下來。
寧宴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一般,在后事,人口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
但是……超過二十四小時之后,就會錯過最佳的拯救機會。
就在寧宴快要崩潰的時候。
卷毛突然發出嗷嗚的叫聲,叫聲里帶著得意洋洋的意味。
若不是自從把卷毛養大,寧宴根本就聽不出叫聲里得意的味道。
現在聽出來,立馬看向陸含章。
陸含章點點頭
兩人一起閉上嘴巴。
慢慢的跟在卷毛后頭。
卷毛往灌木叢里走去。
若是自己看,可以看見帶著刺的灌木上頭掛著粗糙的布屑……
卷毛往前走了幾步,身板停頓下來。
抬眼往天上看去。
再次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卷毛心里可委屈的,先前的時候,它確實是靠著小主人衣服的味道尋找,但是……跟小主人衣服上味道湊在一起的,還有另一種味道,非常的刺激。
能把狗鼻子搞廢了。
不過,這味道比較濃郁。
更容易尋找。
這不就到了……
只是,卷毛不想往前走了,他的狗鼻子受不了了,這么折騰下去,它會英年早逝。
卷毛丟給寧宴一個自己體會的目光,就往后頭走去
寧宴沉思好一會兒。
繼續往前走了兩步。
這次……
寧宴看見一棵樹,高大而又粗壯的樹。
關鍵的是,這棵樹身上還有一個樹洞。
寧宴跟陸含章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往樹旁走去。
窩在樹洞里的吳梅大氣兒都不敢喘息。
方才聽見狗叫了……
若是那狗子不長眼,跳了進來,可怎么辦呢。
寧宴跟陸含章放輕腳步的時候,樹洞里的吳梅是一點兒也沒有發現。
畢竟,寧宴是兵王陸含章是大將軍,兩人在隱匿上的功夫,可是說大宣朝數一數二的。
吳梅這樣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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