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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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玲驚得不行,“百君妮可?那是很大的超市啊。”
那確實是、大戶人家!
“她姓許啊,千金小姐啊?”張玲問。
吳杰點頭:“是,她是許江兮,是千金小姐。但是,她丈夫家更強大。”
“她……結婚了?”
“她結婚了?!”
張玲和費小曼同時驚訝出聲,這真是令人意外,那么年輕,那么漂亮,就……結婚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女生差不多都還在戀愛或者奔向戀愛的路上,說的不是工作的煩惱,就是戀愛的糟心。大家好像應該都在這樣的一個奮斗時期的年紀。
可人家,不僅出身好,還已經結婚了,這得是她們這樣年紀的小女生奮斗多少年才有的生活?
“結婚了,去年六月左右,她的兒子也出生了。她的人生,很完美。”吳杰低聲道。
說這話的心情,沒人能夠明白。
如果江兮當初跟他在一起,她的人生還跟他陷在這樣的泥潭里,當真是那樣的話,他這輩子怎么對得起她?
看見她好,他也就放心了。
盛嘉年是初三一早到的家,到家的時候,江兮還沒起床。
盛與熙跟江母睡,江兮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枕頭被遺棄,人蜷縮在了被子中央,裹成一團。
盛嘉年到家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連江母都還沒起床,可見他回來得有多早。
房間里的燈是全開的,他不在,她睡覺從來不敢關燈。
可不關燈吧,又覺得太刺眼,戴眼罩又影響睡眠,所以直接扯著被子擋住燈光。大概就是被子扯得太高,所以在睡覺的過程中,人就越來越往床中間縮。
盛嘉年放下行李,批了一身的寒風冰霜立在床邊。
不用想那在床中央縮成一團的就是他老婆。
心下很無奈,看她一眼確定她安好他一顆心就放下了。
她不辭而別,相隔這么遠他也不能在電話里追問她理由,更不可能在電話里面大吵一架。到底是放不下她,索性也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盛嘉年把衣服脫了丟開一邊,找了睡衣先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將一身的寒氣都沖去后才出來。
沖了個澡,整個人神清氣爽的,這是完全沒了睡意。
上床,把老婆從被窩中拖出來,江兮困倦餓的瞇著眼,大概看了眼是熟悉的人,又閉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下一秒往他身上爬,抬腿就架他身上。這是她睡覺的習慣,腿腳就習慣性的要架起來才睡得舒服。
盛嘉年不動,就好好的將她摟著,抱著。
江兮可能是醒了一下,但很快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沉沉睡過去。
外面天不見亮,黑如潑墨一般,正是世間人沉睡的時刻,所以江兮就算看見了盛嘉年,也來不及有多余的意識讓自己清醒,而是直接又進入沉睡狀態。
盛嘉年是清醒的,但就這么安靜熟悉又溫暖的環境里,他也沒撐過多久,也睡著了。
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以后,江兮醒了,因為翻身翻不動啊,被他圈得太緊了。
腳先抬起來,朝著被子踢啊踢的,踢不動,睜開眼,刺眼的燈光兌得她快速閉上眼睛,卻也在這片刻間令她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她扭頭,同時睜開眼。
盛嘉年近在咫尺的俊臉被放大了貼在自己眼睛前。
江兮瞪眼,很意外,“盛嘉年?”
他的鼻息溫溫熱熱的落在自己臉上,圈著她身子的身軀、手臂這么結實,他身上溫度也暖暖的傳送在她身上。
這不就是個活生生的盛嘉年么?
“盛嘉年,盛嘉年?”江兮又喊了好幾聲,“盛嘉年,你回來了?”
盛嘉年可算睜眼,沒有她醒來的一系列緩慢的適應期,睜開眼睛就好像清醒得很一樣。
“怎么了?睡覺。”
他第一時間將她的頭壓下,再次閉眼。
這么蠻橫霸道,可不就是盛嘉年回來了嘛。
江兮樂呵呵的翻身,緊緊抱住他:“盛嘉年,你回來了啊?那你怎么都沒有早告訴我呢?你應該早告訴我你回來了啊。”
盛嘉年又睜開眼,剛才有點迷糊,這一刻腦子是清醒了。
“嗯,回來了。”盛嘉年道。
江兮樂呵呵的看著他:“你為什么沒有早告訴我你幾天要回來?”
“時間太晚了,就沒有告訴你,讓你好好睡覺。”盛嘉年道:“昨晚走的,原本預計十點左右到家,結果晚點,一拖再拖,十點多才起飛,一路耽誤,到家已經快早上四點多了。”
盛嘉年揉揉江兮的頭:“再睡會兒。”
“嗯,那我陪你再躺一會兒吧。”江兮低聲說。
聽著都心疼,四五點才到家,難怪她好像聽見有聲音。
“你是不是洗澡了?”江兮問,是聞見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乳的味道,所以,才恍然醒悟自己聽見的不是在做夢,應該是真的水聲。
盛嘉年點頭,“打車過來,身上一身的寒氣,不沖個澡就進被窩,不得把你凍壞了?”
江兮樂呵呵的點頭:“是的是的,外面特別的冷。”
這話剛說,連連打了幾個噴嚏,抬手一擦,隨后看見盛嘉年看她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見笑見笑,給我紙巾。”
盛嘉年微微擰了下眉,“你感冒了?”
江兮搖頭,盛嘉年把紙巾遞給她,又問:“怎么感冒了?這邊沒有厚衣服嗎?”
“有的,沒有感冒啊。”江兮否認。
就是昨天有點嗓子發干,昨晚上吃了一點藥感覺好多了,至少這會兒身體舒服多了。
應該是前天她覺得冷是正常的感知,當時覺得冷就應該立馬進室內的。
盛嘉年揉揉她的臉,將她擦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里,隨后把她拽進被窩中。
“捂一會兒,別把手露出來。”盛嘉年低聲道。
江兮點點頭,小身子靠近他。
“小寶,你說你走的時候都沒跟我說一聲,我該怎么懲罰你呢?”盛嘉年低聲問。
江兮緩緩抬眼,望著他的臉:“要怎么懲罰?我明明跟你說過的,是你自己拒絕了,你自己想想,我是不是有跟你說過?”
盛嘉年眼神漸漸變黑,江兮看著他的臉,當即伸手戳他的臉:“你什么意思你?”
盛嘉年道:“你以為我什么意思?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你說說看,為什么這樣?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
江兮歪頭看他,點頭:“我知道啊,我知道你肯定會擔心我,但是我也跟你說過的,說你自己不要走,你說了那是你們基恩家庭的團游,不好先走。那你既然不走,那我就走啊。”
盛嘉年臉色黑得一塌糊涂:“我一醒來,你人就不見了,我以為你出去玩,到中午也沒見你一個電話、沒見你的人影,打電話也關機,你差點嚇死我,你知不知道?”
“哦,中午……中午那會兒我不剛好在飛機上嘛。我一大早就出發的,你自己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做給你看啊,我就是一早出發了,離開了海島,還趕上了飛機,就是一個人自己回來了。所以,不需要你陪我,我也可以。”
江兮這話,把盛嘉年氣得夠嗆。
盛嘉年看著她的臉:“你現在就怎么囂張了?”
“我這是囂張啊?”
江兮瞪他,盛嘉年捏了一把她的臉:“以后不準這樣做,你這一路上,讓我擔心的事情夠多。”
“我又沒事。”江兮嘀咕出聲,拽好被子:“你不睡覺了?”
“說起你不辭而別的事,氣得肺炸,得緩一緩才行。”盛嘉年低聲道。
江兮看著他的臉,又看看時間,“你有什么好生氣的?你拋下我,讓我一個人離開,那早上的海風多冷啊?早上從碼頭到機場多緊張啊?一個人去機場、過安檢、一路跑著去登機,一點多余的時間都沒有。我坐上飛機還不停喘氣呢,差一點就趕不上了。你知道我生了盛與熙之后,就有點遲鈍頭腦不清醒。走哪兒,地方稍微大一點,我就暈頭轉向的。一個人能平安到家,我簡直太厲害了。“
盛嘉年眼神落在她臉上,“你想我夸你是不是?”
江兮閉嘴,盛嘉年沒忍住又捏了她臉一下:“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知道你一個人出門狀況百出,還敢一個人走?”
“那也是請示過你之后,你不答應我才走的啊。你要是答應我,那我就可以跟你一起了,哪里用得著我自己走啊?一路上形單影只的,好不可憐,看哪兒都是陌生的。好在大學時候學了一點英文,不然我肯定迷路。”江兮悶悶出聲。
盛嘉年欲言又止,他知道她有時候就是任性,就是福想一出是一出,不顧后果。
可這次是在國外,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島上。
從海島回來,得先訂船出島,然后從碼頭叫車去機場,到了機場還得一個人去取票寄存過安檢等等。并且,這里是有部分人是不說英文而說土著語的,所以溝通和文字引導就是一個問題。
江兮確實有點迷迷糊糊,以前還好點,可每一次出遠門都是跟在他身邊,就從來沒有自己這么走過。盛嘉年也是足夠自信她不可能自己出門,不可能自己走。所以才沒把她的要求聽進去,可誰料,她知道自己出去狀況百出,還是走了。
這次是沒出事兒,那下次呢?
這次沒出事兒,瞧給她得意的,她那心就飄起來了,萬一下次就各種意外呢?
“你真是要氣死我。”盛嘉年低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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