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明譯從辦公室外面進來,看到顧瓊依和盛天澈坐在沙發上,他直接拿著手機遞給顧瓊依,上面是一個手機號碼。
“這是傾安邦的。”明譯說。
顧瓊依接過明譯的手機,直接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傾安邦開口,語氣淡漠:“喂。”
“舅舅。”顧瓊依叫了一聲。
“依依?你換號了?”傾安邦的語氣瞬間緩和。
“呂敏呢?”顧瓊依不想多說,她現在只想見到呂敏。
“怎么了?”傾安邦察覺到顧瓊依不太對勁。
“我有證據了。”顧瓊依說。
“真的?清晰么?”
“足夠把她送進去了。”
“早上她來過公司,現在應該回家了。你要是過去的話,我現在回去。”
跟傾安邦說完,顧瓊依把手機還給明譯,從沙發起身。
明譯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盛天澈,不知道顧瓊依要干嘛。
他理解顧瓊依現在的心情,這事如果換做是明譯,殺了呂敏的心都有。
明譯有些擔心顧瓊依會做傻事,忙對盛天澈說:“要去傾家么?我去開車。”
盛天澈點點頭。
明譯也不多說,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顧瓊依穿上外套,和盛天澈一起下了樓。
上了明譯的車子,往傾家開去。
路上,盛天澈問顧瓊依:“你一會兒準備怎么說?”
“沒什么好說的。”顧瓊依現在壓根就不想說。她只想跟呂敏見一面。
盛天澈雖然擔憂,但是自己能陪著顧瓊依,總歸不會縱容她做傻事。
車子在傾家門外停穩,三個人下了車,邁步往別墅里面走去。
還沒有按門鈴的,就聽到呂敏在里面扯著嗓子罵:“傾安邦,你是個什么東西?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別人說風就是雨,你說我殺死你姐?給我證據啊?”
“證據不用給你,給警察就行了。”顧瓊依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
盛天澈和明譯跟在她的身旁,呂敏看到這架勢,心底漫上一抹懼意。
她轉頭望著傾安邦,抬手指著他的鼻子:“好啊,姓傾的,你叫人來了?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有證據就去告我吧。我沒做過的事情,誰也別想逼我承認。”
呂敏說話間,已經邁步往樓上走去。她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本來今天早上去了傾依集團,想找傾安邦撈點錢出來,沒想到傾安邦一點情面都不給。
她回家之后就把東西收拾好了,還沒走的,看到傾安邦從公司回來。
呂敏知道一時半會兒走不成,又跟傾安邦糾纏著離婚的事情。沒想到,顧瓊依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呂敏不想跟顧瓊依正面對抗。
只是,她抬腳剛邁上一階樓梯,感覺衣服被人往后扯了一下,呂敏險些栽倒在地。
她腳步踉蹌,身子不穩。
回頭看到剛才拉她的人是顧瓊依,正想開口罵,顧瓊依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放火殺人,你的心被狗吃了?”顧瓊依咬牙切齒,看著呂敏這張整容臉,顧瓊依恨不得把她這張人皮拔下來,看看這個賤女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你,你打我?”呂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顧瓊依打了一巴掌。
顧瓊依揚手,又是一巴掌,嘴里憤憤道:“你這樣的惡毒心腸,不配成為傾家的人。”
呂敏也惱了,伸手去扯顧瓊依。
明譯急忙上前,拉住了呂敏,作勢勸顧瓊依:“姐,你消消氣,別打疼了手。”
呂敏哪里有明譯力氣大,被他扯著后退了兩步。
她看向傾安邦,扯著嗓子喊:“你就這樣讓別人打我?傾安邦,我現在還沒跟你離婚呢。”
傾安邦裝作沒聽到,和盛天澈去客廳那邊坐下喝茶。
盛天澈看到明譯和顧瓊依在一起,也沒太擔心顧瓊依的安全。正好,他也有話想要對傾安邦說。
呂敏站在樓梯口撒潑,掙扎著要去打明譯。
顧瓊依對明譯說:“沒事,你放開她。”
明譯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顧瓊依似乎蠻有信心的樣子,他松開了呂敏的胳膊。
呂敏瞬間朝顧瓊依撲了過去。
顧瓊依身子一閃,呂敏跑的太快,一下子撲了個空,整個人趴在地板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干脆也不起來了,趴在地上又哭又嚎:“這是造了孽呀,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們傾家的,我為你生兒育女,現在竟然讓個孩子打我臉啊。傾安邦你不是個東西啊。”
顧瓊依邁步走到呂敏面前,踩住了她的手,呂敏疼的嗷嗷叫。
顧瓊依壓根不理會,蹲下身來,抓住呂敏的頭發,強迫她看向自己。
“傾優優是傾家的孩子,沾了我舅舅的光,我可以先繞過她。但是宮凌遠嘛,這些年也騙我不輕,害得我跟子墨分開這么多年。你費盡心機作惡多端,為了宮凌遠?你說,如果我讓天澈找人把他綁了,再點一把火,他在大火里掙扎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顧瓊依說話很慢,聲音卻如鬼魅一般,傳到呂敏的耳朵里,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呂敏的手被顧瓊依踩在腳下,頭發也被揪的生疼。
只是顧瓊依的這些話,讓呂敏心驚膽戰。
她這些年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宮凌遠。如果宮凌遠有事,呂敏會崩潰的。
“你,你放開……疼……”呂敏此時已經沒了脾氣,狠話也說不出來。卻又礙于面子,不想對顧瓊依求饒。
顧瓊依問:“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呂敏搖頭。
顧瓊依腳下用力,呂敏感覺自己手掌的骨頭都要被踩斷了,疼的她直喊傾安邦的名字。
傾安邦卻不給她半點回應。讓呂敏的心底有些絕望。
她一直以為傾安邦性子軟弱,所以當年才有膽子對顧瓊依的媽媽下毒手。
只是,呂敏從未想過,曾經乖巧可愛的顧瓊依,會有如此尖牙厲爪的一面。比傾安邦可怕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不是你?”顧瓊依語氣冷淡,繼續問。
呂敏心一橫,不再說話。
顧瓊依腳下力道再次加重,鞋底左右轉捻著。
呂敏的手已經痛到麻木,她再也忍不下去,發泄似的吼了一句:“是我又怎么樣?我只是燒遺囑的時候,沒控制住火勢,之后我就嚇跑了。誰想到你爸媽睡的那么死,都不知道跑出來。啊……別踩,疼……”呂敏話還沒說完,感覺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