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兒夫家劉家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堪比年度大戲。
先是馬秀兒的夫君劉大勇和繼母劉張氏睡了。
再到馬秀兒撞見兩人親熱,扭打起來流產了。
接著馬秀兒回了娘家,劉張氏懷孕,不知道是兒子的還是老子的。
最后劉家父子去接馬秀兒,承諾把劉張氏肚子里的孩子假裝成她肚子里沒有流掉的那個,再把家里的錢讓她管,這又把馬秀兒哄了回去。
事到這里,也算是完美結局了。
誰知道人劉張氏表面應承,心里卻是沒打算妥協。
這就有了現在這一出。
馬秀兒毒殺劉張氏,結果趕了個巧,給劉張氏的娘家哥哥把毒雞湯喝了。
人一死都傻眼了。
哥哥雖然不是身強力壯,但是也不能趕一趟路到她家看她和剛出生的孩子就累死了啊。
所以劉張氏認定了有人害他。
這個人不作他想,肯定就是馬秀兒。
馬秀兒她就是豬,她也不可能認下這殺人的罪啊。
她堅決不認,理直氣壯的說:“我和他無冤無仇的,我為什么殺他?再說,我用什么殺他?這些天,天天忙里忙外的,我也沒空去買毒藥啊。”
本來她不說,沒人往毒藥上面想,現在說出來,得了,劉張氏要搜她的身和房間。
救心丸就這樣被搜了出來。
初時,馬秀兒堅稱救心丸只是普通的藥丸,可是劉張氏能相信?
不能!她讓馬秀兒吃一顆證明。
馬秀兒本來就認定它是毒藥,現在還毒死了人,她肯定不能吃,她還不想死呢。
就這樣,她招了。
張家來人。
馬家來人。
一商量就有了馬老大和媳婦上林家這一出。
可惜,她們算盤打得很好,林淼卻并不愿意給這一百兩。
一百兩倒是不多,就是惡心,太惡心人了。
林淼把她們趕出去,“有本事就去告,我怕你們我就不姓林。”
馬老大夫妻灰溜溜的來到劉家村。
那里劉家一家,張家一家正翹首以待,見到她們急忙就問:“怎樣,銀子呢?給了多少?”
馬老大媳婦手一攤,“一文也沒有,她不認,不肯給。”
“真沒用!”劉張氏冷下臉,“不管怎樣,不弄一百兩來,我就送馬秀兒去坐大牢,反正殺人償命。”
“一百兩,又不是十兩,我們去那里弄來?”馬老大欲哭無淚。
裝可憐想騙她,沒門!
劉張氏看著他,“你家肯定拿得出一百兩,這大半年來,林家給你們送了不少銀子,還有你那個妹妹跟著林家做藥材,也掙了不少錢。”
馬老大低下頭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們家確實能拿得出一百兩,就是,家里可不止他一個,他要拿一百兩,老二能肯?
就是老二肯了,老二媳婦能肯?
再說,就算她們肯,他也不肯啊,這就是個閨女,為了閨女把家底都搭上,那不是傻?
不說馬老大,就是馬老大媳婦也是這樣想的,銀子還要留著給兒子,還要養孫子,怎么可能拿出來給別人?
兩人不說話,張家的人行動起來,押著馬秀兒往外走。
不過片刻就出了村口。
馬老大夫妻一路跟一路攔,可惜張家人多勢眾攔不過。
路上行人指指點點,這讓馬老大媳婦瞬間想到什么,道:“先別送,先別送,我們再逼一逼林月那臭丫頭。”
“你要怎么逼?”張老大停下腳步問。
馬老大媳婦走到他跟前,小聲的道:“林月那死丫頭不肯給錢,肯定是以為我們奈何不了她,我現在就把她做殺人藥的事說出去,讓她名聲爛臭,我看她拿不拿錢。”
這一招還不錯,傳播的速度也很給力。
很快在家給陳秀玲試嫁衣的林淼就收到了風。
給她帶消息過來的人是張青青,抱著她那白白胖胖的女兒越說越激動,差點把女兒給摔了。
林淼依著門框,不時伸手逗弄張青青女兒,像是沒有聽到張青青說話一樣。
張青青急了,一巴掌拍在林淼的手上,“你聽到我說的沒有?你被傳做的藥毒死了人,還有見死不救…”
“我聽到了。”林淼淡淡回應,再伸手戳了一下小嬰兒肉嘟嘟的臉蛋,“真可愛,眼睛圓圓的像你。”
“是吧,是吧,你看,嘴巴也像我,還有鼻子,簡直跟我一模一樣。”
張青青說著發現自己被帶跑偏,連忙又拉回來,“哎呀,不說這個,你到底想好怎么辦沒有?”
“就讓流言這樣傳下去嗎?這可不行,就算你不在意你的名聲,你也得想想你家,你家可是賣酒的,要是被污蔑你家的酒有問題,那可怎么辦?”
從張青青臉上,林淼看到了擔憂,連忙端正態度道:“你不用擔心,附近的村子,找我看過病的不在少數,如果她們都不能相信我,那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再說酒,你知道我們家的酒一年只出多少嗎?”
這個張青青還真不知道,她又不是林家的人。
“幾十缸,”林淼說著笑了笑,“這么一點酒都不夠全記酒樓收購。”
“啊?為什么?”為什么建一個酒坊只釀這么點酒?這不是浪費嗎?張青青很是不解。
林淼笑著道:“首先,物以稀為貴。”其實是能釀酒的果子不夠。
“第二,品質好才能長久。”這個是真的。
“第三,人手不夠。”這個是最主要的,酒坊現在加葛二兩才四個人,能釀多少酒?
本來陳秀玲想過從陳記酒鋪調人過來,想起上一世的一些事,她又放棄了。
張青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聽說很多人想進酒坊做學徒,你怎么不招幾個?”
“釀酒是精細的工作,要找真心喜歡的人,這可不容易,”林淼說著上下瞅張青青,“你這么問,是想推舉人給我?”
張青青眼睛眨巴了兩下,問:“可以嗎?”
“你說說看,或許我會考慮。”
張青青不客氣,馬上就道:“我家相公,他做事很認真的,我保證他會好好做工,也不會把釀酒的秘方說出去。”
林成棟這個人林淼還是信得過,和她家南哥關系很好,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問問堂叔,也許他并不想學釀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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