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二百七十五章歸去來
正文卷第二百七十五章歸去來
其實自從亮哥兒去了上書房之后,課堂上的氣氛不是很好。
你想,換了是你,你在上課,別的同學在睡覺,先生呢當沒看見,你怎么想?
慶豐帝留下的那些皇子,或者宗室里的那些人雖說沒有明著告狀,不過,竊竊私語那是免不了的。
幸好謹彥還是懂得吃人嘴軟的道理,所以,亮哥兒去了上書房之后。
每天上書房的課間點心,午餐的伙食全部由坤寧宮供應了。
倒不是說上書房的點心或者午餐不好。
只不過,相對品種沒有坤寧宮供應得這么多,挑選余地不大。
最重要的是,冬天的時候,學生們的伙食拿到手只是不冷。
不像謹彥供應的,餐餐都是熱呼呼的口糧。
雖然如此,還是會有些小人竊竊私語,只不過,不會當著亮哥兒的面說罷了。
所以,亮哥兒是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全部的人都喜歡他!!
比起坤寧宮,他更加喜歡上書房。
最要緊的是,上書房離父皇的乾清宮近。
下午的時候,他還可以跑乾清宮找父皇呢!!
周泊桐不得閑的時候,會讓人把亮哥兒送回坤寧宮,謹彥就會讓亮哥兒認識一些字。
他的年紀,拿毛筆寫字難了些,不過,認識一些簡單的字,比方說自己的名字,侍候他的那些宮女太監嬤嬤,妙書的名字,他倒是認得不錯。
另外就是涂涂畫畫的,他興趣也很大。
坤寧宮能畫的墻壁,都被亮哥兒畫遍了。
亮哥兒的畫技,在他小舅舅的指導下,也有了“質”的飛躍。
現在他畫人的腦袋,都是圓的了,不像之前,很是抽象和隨心,什么三角的,什么多邊形的都會出來。
甚至他還知道,畫先生的時候,在那圓圓的腦袋下面,要畫三豎直線,表示這位先生是有胡子的。
亮哥兒的畫作,雖說還在抽象和印像派之中游離。
但現在謹彥大概能分辨出自家兒子畫的是人還是風景,男是女,是老是少。
周泊桐和兒子玩了一會兒,便叫人把亮哥兒給抱了下去。
然后開始和謹彥說起朝堂上的一些事。
“岳父這次回京敘職,你們父女好好聚聚……”
周泊桐說了一半,便不說下去了。
“你還是打算讓我爹繼續在江南任職嗎?”
謹彥一聽周泊桐的口氣,便知道,自家父親估計近期是回不了京城當官的了。
“不止岳父,還有謹行哪兒……”
周泊桐覺得,有些對不住媳婦。
只不過,一方面,是自己需要。
另一方面,謹行確實也需要出去鍛煉一番。
誰叫他是獨生子呢?
沒什么手足能幫助。
妻族這兒吧,三個小舅子還小。
至于另外幾個堂的,能堪大用的,說真的,也不多。
本來都是七八品的筆貼式,自己有心想提拔,可至少也得栽培個十幾年才行。
而且品性方面,自己也得多多關注。
他們和謹行不同,自己和謹行認識的時間長,謹行的為人是如何,自然是知道的。
謹行雖說未必能成大事,可至少壞不了事兒,守成那是絕對成的。
“我哥?我哥怎么了?趕緊的,你快說嘛,別吊我胃口。”
謹彥有些不高興了,難道兄長也要出去嗎?
“廣州府哪兒有個空缺,謹行向我自薦了,我也答應下來了,七日后,謹行就起程。”
謹彥一聽立即道,“怎么這么趕的?廣州府出啥事了?
話說,不會讓我哥去背黑鍋吧?還有,我嫂子和兩個侄兒怎么辦?一起去?
還是留在京城啊?
留在京城的話,是進宮呢?
還是到時候跟著我爹他們去江南啊?”
嚴格來說,謹彥是不支持侄兒跟著沈三楊氏去江南的。
一方面,隔代溺愛會更加嚴重些。
沈三和楊氏身邊沒有老來子,自然是對大孫子寵得緊。
另一方面,江南那風氣,實在是不適合小孩子的成長。
當年自己在江南,倘若不是成人的心智,老是對謹行撥亂反正,估計謹行也早成紈绔子弟了。
更何況,當年自己可是看了好多品學兼優的人,倒在了江南官場上的。
沈三那時候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一方面是因為他膽小,另一方面,是沈三跑得快。
要不然,有些事兒,還真的說不好呢。
自己的侄兒去江南,鐵定不行,到時候成了紈绔子弟,有自己哭的。
“謹行和我說了,兩個孩子都送進宮里來,要麻煩你了。
本來你嫂子的意思是,讓老大留在京城,你也知道,你的小侄兒畢竟還小。
不過,你嫂子的父母好像是認為,小孩子還是留在京城的好。
說廣州的天氣,并不適合小孩子。”
蘇家夫妻打的是什么主意,周泊桐自然是知道。
還不是讓亮哥兒和表兄弟們關系更加密切些?
其實哪怕不是一起長大,他們是嫡親的表兄弟,難道感情還會不佳?
“廣州哪兒主要是潮悶,而且一路急趕慢趕的,是辛苦,確實還是讓孩子們留在京城的好。
我這個當姑姑的,自然會看好幾個孩子的,不會讓他們吃虧。”
在謹彥看來,去廣州最麻煩的,還是交通的問題。
倘若是現代自然沒問題,京城到廣州也就幾個小時。
可古代就不同了,那是先要轉運河,然后再海運。
這還是在你能坐船的情況之下。
蘇氏和謹行自然是沒問題的,以前就有坐過。
可兩個孩子未必就能適應了。
至于廣州別的吧,謹彥覺得,自己也去過好些地兒,還是廣州最適合自己。
特別是點心吃食方面。
她是真心覺得,自從穿越后,在廣州的那些日子,飲食是最適合自己的。
“對了,你可得派些得力的助手去幫我哥才行,你也知道,我哥這人特別老實,人家說啥,他就信啥的。
可別到時候被人騙了。”
周泊桐聽了很是無語,心道,你兄長在大理寺磨練了幾年,哪里是人家說啥就信啥的。
現在他也能獨擋一面了好么,要不然,自己哪里會放出去的。
能讓謹行做到,他全部信的,也就自己媳婦說的了。
謹行在大理寺那地磨練了幾年,那屬性雖說不是那黑芝麻餡的湯圓,可也不是那任搓任揉的主兒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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