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饑不擇食
第二十六章饑不擇食
火漆漸熔,信封了起來。
言琢看著阿鄺滅了火石,“從黎陽來回三日差不多吧。”
“你確定方神醫會來?”白予實在不知言琢哪兒來的底氣。
“三日后就知道了。”言琢很淡定,看了眼下頭,“好了,我回去睡覺。”
阿鄺站在中間很費解,怎么他剛離開一日,這二人說的話他都聽不懂了呢?
“等等。”白予拉住言琢胳膊,“白家大郎的事兒你也先聽聽。”
言琢瞄一眼他的,“爪子。”
又來……輕薄得很。
若她上有柳葉刀,她敢保證這會多個窟窿。
白予感覺到她的殺氣,悻悻然松開,他只不過沒把她當女子吧?
連是人是妖都還搞不清的怪東西。
他背起自證清白,揶揄道:“你怕是有什么誤會,我不過是留你聽消息。至于你想的那個意思,你放心,我還不至于饑不擇食。”
言琢默默翻白眼,“說說吧,白家大郎的事兒。”
阿鄺驚得像見鬼,他們少主多少小娘子搶著摸的,竟會被這娘子嫌棄!
好在他本來眼睛就小,即使睜圓,也不過是略寬的縫而已。
白予拍了下阿鄺。
阿鄺一個激靈,正色道:“是!孫家應系想訛錢,白家大郎擺明系冤獄。
“那鎮遠鏢局與孫家長期有合作,關系密切,替孫家一年至少跑二十趟貨,從未出過差錯。若真寶貝那骨笛,絕對不會讓白家大郎同行。此其一。
“其二,白家大郎身上和綢緞貨里找了個遍,均沒有骨笛下落。
“其三,白家大郎入獄當晚,孫家就給同時入獄的鏢局眾人送來好酒好菜,第二日留下一人做人證,其余人都回了松江府。”
“冤獄這點毋庸置疑。”白予皺著眉背起望著中天月,“這么看來,這個局是孫家有意為之了,若真有那骨笛,也多半仍在孫誠自己里。但為何要針對白家?”
阿鄺搖搖頭,“不幾道。”
言琢換了個話題問,“孫誠和水云樓的芊芊姑娘,關系如何?”
阿鄺訝異她突然問這個,不過他也有這方面的情報。
“孫誠好鐘意芊芊姑娘。這位芊芊姑娘號稱海城花魁,擅樂舞,性子清高,座下客頗多,包括海城各方面的重要人物。
“芊芊出了名的任性,言明看不順眼的人,多少銀子都不贖身;看順眼的人,不要錢她也跟著走。
“她越這么說,客人們越爭相討好想得她青睞。水云樓老鴇也精得很,說芊芊不贖身,讓眾多座下客都不惜一擲千金來爭芊芊一次作陪。賺得盆滿缽滿!
“前些日子孫誠哄得芊芊上孫府住了三日,惹得城內一眾迷戀芊芊的富家公子暗怨不已。他還到處跟人吹噓說讓芊芊七日都下不了地,待她緩一緩他再……”
“咳咳。”白予清咳兩聲,這些不用說這么詳細……
言琢面色平靜,似聽人討論針線活一般淡定,只準確抓住阿鄺話里的關鍵。
“芊芊擅樂舞?可喜歡吹笛?”
“是。”阿鄺點頭,“芊芊姑娘據說有西域血統,特別喜歡胡舞和胡笛。”
言琢眼睛一亮,骨笛便是由西域傳來中原,也算是胡笛的一種。
她看向白予,“那骨笛有可能在芊芊上!”
白予表示疑惑,“在又如何呢?”
“那就能拿回來!”言琢篤定。
白予眉毛一抖,瞇起眼看向言琢,他都不敢說得這么有把握。
“你有什么辦法?”
言琢招示意阿鄺近些,低語幾句。
三人如此細說一陣,不敢耽誤太久,方散。
白予轉身欲走,言琢一把拉住,指了指下頭。
白予看了看她拉住自己衣邊的幾根玉蔥指頭,吐出兩個字,“爪子。”
言琢咬牙,“往后別再上屋頂議事兒!”
阿鄺悄無聲息先默默飛下去。
白予報了仇,心情極好,嘆口氣搖搖頭,“連輕功都不會!”
看來不是妖。
說著伸過胳膊拎著言琢腰帶,以臂膀借力環住她,在二人之間留出距離,輕車熟路帶她飛下屋頂。
言琢回了屋。
阿鄺隨白予進了白予臨時住的小院子。
“少主。”阿鄺鬼兮兮,“您不會對那小娘子……”
他做了個摸的動作。
白予一拍他腦袋,“荒謬!我不過是沒把她當女子而已!”
他只是覺得碰觸她很自然,不自覺就那么做了,或許是一開始這人就對他投懷送抱的緣故。
阿鄺微微松口氣,“那,大郎的系您真要親自動?”
白予坐到窗邊,看著破落的院子,“我能眼睜睜看著嗎?”
阿鄺苦著臉,“可咱們的行程……”
“傳出消息,說我們繼續南下。一個月后啟程回金陵。
“這次的事我也不必以真面露面,何況何家七娘子倒是比咱們更心急,這一次讓她挑大梁,也好摸摸她的底。”
阿鄺抽了抽眉,只摸底,不摸別的,都好說。
“是。”他應一聲,接著想白大郎的事兒,“那孫誠莫非知道些什么?”
白予果斷搖頭,“他若知道,早帶人殺進白家來了,怎會用這種段?”
阿鄺給白予添茶,“那定系要錢了。”
白予目光幽幽投向窗外,“你好好睡一晚,明日再進城派個人去送信,要快去快回。讓其余人都集結等候命令。
“還有,裕德商行查出什么沒有?”
阿鄺仔細答:“裕德商行掌柜姓李,祖上都是海城人,這鋪子系李太老爺傳下來的。
“確實系前不久進了那么一批貨,不單賣給高家小娘子,還賣了好幾支給別家。
“不過例行都會介紹那暗格熏香的用法,只對高小娘子沒說。那小二定有貓膩!”
白予搖搖頭,“一個小二怎敢做主,再查那掌柜有來往的人。”
阿鄺站直,“是!已經吩咐人盯著裕德,這回進城之后應當有消息。”
二人議完事各自睡下。
白予睡得朦朦朧朧,只覺有個軟東西在自己胸前拱,拱得他渾身燥熱極不舒服。
一低頭,看見何言琢那張臉。
“你做什么!”他怒斥。
“夫君!”何言琢嬌顏如花,主動將他的放到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我是你娘子呀!”
白予只覺觸之處滑膩柔軟,不由想,不知摸到其他地方是何模樣。
正要順著那曲線游走,一把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已經不是白翊了!”
然后他一腳踏空,懷里的何言琢瞬間消失,耳畔呼呼風聲響起……
他猛得睜開眼坐直身子。
仍是寂靜的夜。
他喘著氣,抹一把額頭冷汗,這都什么鬼夢!
莫非他真是太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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