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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程若昀出口相助白霜霜(一)
起頭攻訐擊白霜霜的那位小姐見自己和其他幾人說了半天,白霜霜本人卻沒什么反應,便扭頭問她:“白大小姐,你有聞到嗎?剛才我們坐在這里還沒有的,莫不是某些人一坐過來,便自帶的騷氣味?還所有人都聞到了?”
白霜霜本就不太在意旁人的話語,心中更是覺得好笑,回過頭來笑盈盈的看著她,且煞有其事的嗅了嗅:“有可能,但是霜霜并未聞到任何異味,只有陣陣花香從風中傳來。”
那位小姐白著臉,努力不去理睬李然,輕哼了一聲:“果然是自身帶臭的人都聞不到呢。”
白霜霜聽后勾了勾唇角,環顧著神色各異的人展顏笑道:“又或許是霜霜初來西山,心中,眼中只有這宜人的景色還有那滿色的花香,小姐們聞到的味道,霜霜許是鼻塞,聞不到呢,還望小姐們解釋一二。”
解釋?這如何解釋?原本就是意有所指而憑空捏造的東西,要如何解釋?攻訐白霜霜的幾位小姐聽了面上便有些僵硬,若是白霜霜哭了出來,亦或是開口還擊,她們都還有下招,卻沒想到白霜霜卻是不咸不淡的和其他人談起了春光。
李然不屑的撐著腦袋道:“我早年聽說一個故事,說什么人看著什么,就是什么模樣,那臭人眼中就算是絕美的花香,也能看出一地狗屎呢。”聽著李然不客氣的回答,李然雖然出身名門,但一個性子卻是跳脫直爽愛憎分明的很,與這些長期被束縛在家中的小姐們不同,這說話有時候更是毫不客氣,李然的話十分大聲,也是十分在理,更是十分正經的諷刺著周圍這群光華艷麗的世家小姐們都是一群狗屎。
那趙雅兒面色一沉,道:“李然,你。”
李然卻是更加不屑的看了看趙雅兒,道:“怎么啦,趙小姐又要找爹爹告狀?唉,這次告什么?說李家小姐說的話十分在理,卻又在諷刺女兒,女兒又說不過她,實在來氣?望爹爹替我與李小姐爹爹說說?”后面一句話,李然幾乎是捏著嗓子模仿趙雅兒說話的。
讓趙雅兒的面上更是無光,臉色氣的通紅,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哈哈哈,往年我也從未來過這西山,竟不知這座山上竟有如此風光。雅兒小姐,你剛才的詩詞做的不錯,我們便別壞了興致,不如再來一輪?”程若昀清風淡雅的將話題扭了開去。也將可能會失控的局面也挽了回來,那趙雅兒聽見了程若昀夸獎了自己,自然紅著臉,低頭不語了。旁的小姐見著這模樣,自然知道,這樣的話題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要覺得讓自己丟了顏面。便起身又圍到了這旁。
一直低頭淺笑,覺得是時候拉住李然的白霜霜尋聲抬頭。
是程若昀。
竟然是他?
白霜霜臉上飛快的劃過一絲訝異之色,卻又迅速的掩蓋了起來。白霜霜抬起頭,卻正巧對上了正微笑朝著自己的程若昀,飛快的丟了個感激的眼神,便慌忙的低下了頭,不再接話。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已經不需要開口了。
程若昀將白霜霜的舉動看在了眼里,那側著臉的安靜的白霜霜,在眾多想要一展才華,爭芳奪艷的小姐之中,她的安靜,便顯得尤其的不同。那略帶著慌亂的感激的神態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倒是顯得又幾分的嬌憨。程若昀埋下頭,嘴角含笑的淺抿了一口酒。
李然皺著眉頭側在了白霜霜的耳邊,道:“霜霜,這程家大公子,果真是個狠角色,說起話來不帶著力氣,卻讓人無法反駁。干脆你不要那程若瀚,他算什么東西了,你改追程若昀吧,我絕對支持你!”
白霜霜無奈的苦笑著,道:“你說什么呢”
李然卻神色堅定的說:“我認真地,沒事,看他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你可能不太好下手,沒事,你要什么春藥,我都能弄來的。”李然小聲的道。
白霜霜卻更是哭笑不得了。
有了程若昀起頭,其他響應的聲音也紛紛響了起來。
“的確是讓人詩興大發啊。”
“是了,說起來我們剛剛的對詩還未結束,到哪兒了?”
“哈哈哈!我這正想著能不能躲過呢,卻又被白大小姐給轉回來了。”
這接連說話的人,大多都是不太相信傳言的公子小姐,他們雖不認識白霜霜,但卻聽說過白霜霜火中救牌位的事,相比較起那不知真假的傳言,這被玨王爺親口贊嘆過的事跡自然是有可信度多了。故而剛才趙雅兒領著人為難白霜霜的事也讓這幾人有些看不過眼,只是沒有人愿意先出頭。
現在程若昀給了大家一個臺階,這幾人自然是也樂得解圍。
見氣氛逐漸恢復,白霜霜這才端著果酒與李然碰了一下,但心里卻想著剛才程若昀的作為。
她原本想著,自己說出來的話頭,再不濟也會有李然能接茬,卻沒想到程若昀竟然還會再一次的出手相助。在傳言之后如此敏感的時期,白霜霜自以為那程若昀會將自己離得遠遠的,卻沒想到,程若昀卻仍舊愿意為自己說話。頂著被人加深誤會的壓力,再一次的,幫了她。
程若瀚如利刀一般的的眼神在白霜霜與程若昀之間來回的刮著,盡管這兩人剛才只是簡短的有了兩句對話,也還是足夠讓程若瀚恨不得跳起來將程若昀那張偽君子的臉打個粉碎。
程若瀚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嫉妒著程若昀,嫉妒出了風頭的人,為什么不是他,嫉妒白霜霜感激的眼神,為何不是給了自己。
她是他未過門的夫人,輪得到程若昀出手嗎?!
程若瀚心中怒意澎湃,手中頓時就使了力度,只聽“啪嚓”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只小酒杯已然碎在了程若瀚的手心里,甚至有幾塊碎片扎進了肉中。
“啊!瀚哥哥!”白明珠聽到聲音后立刻就看了過去,程若瀚手里的鮮血頓時就混合著果酒從手縫中淌了出來。白明珠趕緊起身小跑過去,不管不顧的拉起他的手急道:“瀚哥哥!你沒事吧?疼不疼啊?”
程若瀚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只是死死的看著白霜霜。
從剛才到現在,白霜霜只在酒杯碎掉的一瞬間抬了抬眼,之后就再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只是拿著一塊糕點,神色愜意的看向四周的風景。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并無關系一般。
白明珠心中焦急,連忙就拿出手絹要為程若瀚包扎,卻被他用另一只手擋開。
程若瀚一邊盯著白霜霜,一邊從懷里拿出一根白色方巾,“用這個。”
白明珠也趕緊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卻發現方巾上繡了一個“霜”字,頓時愣在了原地。
那是白霜霜的方巾!這種貼身的手絹,為什么會在程若瀚身上!?
白明珠的心情復雜極了,她的手緊緊的拽著那方巾,如同那方巾便是白霜霜的骨血一般。又是替程若瀚心疼,又是怨恨白霜霜,最后還是只能憋著委屈給程若瀚包扎。
一旁的趙雅兒眼見的注意到了那條方巾,立時眼睛一亮,她絕對是希望找回剛才的屈辱。揚聲道:“這上面這個‘霜’……不會是白大小姐吧?”
白霜霜這才側過頭去,瞅了一眼白明珠手上的手絹,點了點頭并不否認道:“的確是我的。”
趙雅兒眼波一轉,看向一臉淡然的程若昀,嘴里卻不知在對誰說道:“不過也不奇怪,白大小姐同程二少爺可是早就訂了親的,送個一件半件貼身物品,也很正常。”可見趙雅兒心中還是因為剛才程若昀的開口而有了妒忌。
趙雅兒這句話不僅是在提醒眾人白霜霜與程若瀚的關系,也是在暗示眾人白霜霜與程若瀚有茍且,似乎,話題又要回到了之前的流言之上了?
白霜霜心中一嘆,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趙雅兒的執著,只能淺淺的笑了笑:“趙小姐誤會了,那張手絹是我在程府遺失了的。”
“哼。”趙雅兒輕哼一聲,顯然并沒相信。
而程若瀚卻是肺都快氣炸了,先前白霜霜與程若昀的來往已經讓他生氣,現在竟然還敢否認他們私底下的來往,便熱血上頭的要開口戳穿白霜霜。
但話還未說出口,程若昀就在一旁淡淡的道:“若瀚,奶奶撿了白大小姐的手絹,讓你還回去,你現在卻弄臟了,想必白大小姐也不會要了。”
程若瀚到嘴邊的話被堵了一下,更是氣結不已:“你胡說什么?這明明——”
“沒關系的,一張手絹而已,程二少爺不用放在心上。”白霜霜沒給程若瀚解釋的機會,立刻就接了程若昀的話。
程若昀又道:“幸好你這張方巾是奶奶撿到了,否則可是壞了你的名節,畢竟未過門之前,白家大小姐,還是一個清白的大姑娘。”
白霜霜微微頷首:“程大少爺說的是,之后霜霜必當親自登門感謝老太太。”
兩個人你來我往,直接就把這張手絹的來歷和出現的緣由說了個清清楚楚,若不是眾人都親眼瞧見了這一幕,憑這種默契,說他們是提前商量好了的都說得過去。
程若瀚更是一臉黑頭,他也聽出來了大哥的意思。若是自己壞了白霜霜的名節,那程家?還有自己的名節不也是有害的?畢竟那白霜霜可是程家未過門的孫媳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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