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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李然歸家
鄭氏看著李氏那匆匆忙忙的樣子，冷哼著小聲對扶柳道：“這個李夫人，還真是神神叨叨的，莫非還真是丟了女兒亂了心智不成？”
話一說完，李夫人就又回來了，臉色大好心情愉悅的樣子對鄭氏抱歉道：“白夫人，還真是不好意思，府中出了點事，我家老爺讓我現在就先回府了。哎呀你看我本來還打算和你多說會兒話呢。”
這些客套話鄭氏也聽得多了，便也就起身佯裝要挽留：“這時辰不好早著呢嗎？再坐坐唄。”
“不坐了不坐了，我家老爺等著呢，等我有空的時候再來看你啊。”說著就往門外走：“你也別送了，這天兒這么黑，可別磕著了。”
“說哪兒的話呀。”話雖如此，鄭氏也還是只送到了門口就停了下來，對冬梅喚道：“冬梅，趕緊送送李夫人。”同時給冬梅遞了個眼色。
“是，夫人。李夫人，這邊請。”
鄭氏滿臉笑容的松了李夫人，一張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哼，什么東西，不過是有個一品誥命而已。”
白霜霜見沒她的事了，也跟著走出來對著鄭氏不緊不慢的道：“母親，那女兒也先回去了。”
“慢著！”鄭氏叫住白霜霜問：“你且同我說說，那李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霜霜垂著頭回道：“女兒不知。”
“不知？”鄭氏冷哼道：“你和那個李小姐向來是同氣連枝，你怎么會不知？李夫人這么晚跑來我們白府，還特地要見你，你們這神神秘秘的說了這么多話，究竟是在做什么？”
“女兒的確是不知。”見鄭氏還要說什么，白霜霜也不再給面子，徑直屈膝道：“女兒先行告退了，母親還請早些歇息。”
“你——”
見白霜霜頭也不回的走了，鄭氏氣得差點破口大罵，最后還是生生的忍到進了房后才對扶柳道：“這個小賤人，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過就是攀上了玨王爺，就敢在我面前耀武耀威！”說完又對扶柳罵道：“你也是個廢物！讓你查那個玨王爺到底在搞什么鬼，查了這么久也查不到！”
扶柳好聲好氣的回道：“夫人，那玨王爺也不是一般人，真有什么事，也不會叫小的這樣身份的人就查出來的。您放心，小的會再加緊查的。”
“等你查？等你查怕是要等到下輩子！”鄭氏翻了個眼白沒好氣的道：“看來還是要找個機會和我娘說道說道，看看通過太尉府能不能查到什么蛛絲馬跡。”說著就猛地拍了一下桌道：“哼！到最后還是要動用我太尉府的關系才行！”
扶柳神色一動，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若通過太尉府來查，豈不是也會將夫人入股太子殿下生意的事也查出來？”
聽扶柳這么一提醒，鄭氏也有了幾分猶豫。的確，這件事要是被捅了出來，只怕不僅白正中不會高興，連她父親鄭太尉也要動怒了。
扶柳看出鄭氏的動搖，又道：“更何況，上次太尉夫人過來，才和老爺鬧了一些不愉快，如果您通過太尉府來干涉白府的事，只怕老爺又會有意見。”
一提到這個，鄭氏就更加心虛，但還是嘴硬道：“他有意見？他有意見也沒見他能把這些事做好？還不都是全部壓到了我身上！”
“夫人您能者多勞，老爺也是相信您的能力，才會把所有的事都交給您來辦的。”
扶柳這一通話說下來，總算是安撫住了鄭氏要去找太尉府出手的心，但鄭氏還是催促道：“你也抓緊去查，人手也都拿給你用了，至少也要給查出那個小賤人和玨王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是。”
扶柳見鄭氏總算打消了找太尉府出手的念頭，便引導著和鄭氏聊著別的事，同時也在暗自盤算著要找個機會將鄭氏所提到的內容告知給白霜霜。
盡管白霜霜從扶柳亮出底牌之后到如今，只真正安排了扶柳做了白露那件事，但扶柳仍然憑著直覺暗地里替白霜霜排除一些潛在的危機。
鄭氏與扶柳正說著，白明珠就過來了。
如今漱玉館的生意蒸蒸日上，前幾日鄭氏已經在考慮要把借給程若瀚的十萬兩銀子取回。
“你來了？”鄭氏讓白明珠一起坐在大炕上問道：“如何？你今日去了一趟漱玉館，有沒有把話同你的瀚哥哥說清楚？”
白明珠嬌俏的一笑，讓白露把點心拿過來擺在鄭氏面前：“娘，這是我特地在漱玉館給您帶回來的千層糕，您先嘗嘗。”
漱玉館的千層糕雖然現在風頭正盛，但鄭氏因為也算是局內人，自然也清楚這千層糕并不是真的那么難以買到。便敷衍的應了一聲：“我待會兒吃，你先說說我剛才提到的那件事。”
白明珠見狀，便手腳并用的爬到了鄭氏身邊，親昵的靠在她身上：“娘，瀚哥哥今日說，這個月漱玉館的生意比上個月又要多出好幾番，您要是現在把錢撤出來，可就沒有分紅了。”
鄭氏嘆了一聲道：“我知道漱玉館現在的生意很好，可是那筆錢是我抵押了田莊才湊出來的，我這心里啊，總有些不放心，還是得盡快把錢拿出來才好。”
白明珠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卻又話鋒一轉對扶柳道：“扶柳，你說呢？”
之前鄭氏提到要講錢提出來的時候，就是扶柳在一旁讓鄭氏再觀望一下，一兩月的時間也不會虧太多，若是真的有了分紅再提，不僅不虧，還有得賺，這才讓鄭氏答應再讓程若瀚拿著錢周轉一個月。
白明珠也明白了，現在這個扶柳如今正是鄭氏的心腹，說的話可是比她這個親女兒說的話還有用，因此這段時間白明珠也有意親近扶柳，話里話外都在提點扶柳說話要三思，將來重重有賞。
果然，一聽到暗示的扶柳，也立刻開口回道：“依小的之見，如今雖說婚書上已經改成了小姐的名字，但程府不止一直沒讓人來收婚書，夫人您派人送去，程老太太也總是對婚書多般挑剔的給打了回來，想來那程老太太還是有心阻撓。夫人不如再多等一段時間，到時候直接將婚書交給了程二少爺后，再做定奪。”
白明珠聽了心中暗喜，心想扶柳這丫鬟果然是個人才，早知道當初就把她要了。
一提到白明珠的婚書，鄭氏也是頭疼。雖說婚書已經改了，但程府一日不收，就一日不起效，她再一想到這段日子以來所收的分紅，的確是比當初她收佃租賺的要多很多。
思及此處，鄭氏也只能先點頭道：“好吧，那就再過一段時間。”
白明珠松了口氣，趕忙趕著上前替鄭氏捶背撒著嬌討好著。母女倆正聊著，冬梅就回來了。
“如何？”鄭氏問。
“小的偷聽到，好像是李提督的千金李小姐不見了，因為之前李小姐見過大小姐，所以就來找大小姐問話來的。”
白明珠一聽便來了興致：“李然？她怎么不見了？現在如何？”
冬梅回道：“現在似乎是已經回來了，提督大人和提督夫人急沖沖的趕回去，聽說好像李小姐還是和男人一起回來的。其他的，小的就沒聽清了。”
白明珠轉了轉眼珠，不屑的笑道：“哼，這個李然，平日里自以為是高不可攀的樣子，原來也能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我看，她是和男人私奔被人抓回來的。”
鄭氏也若有所思的道：“怪不得那李夫人來了我們府里，卻只顧跟那個小賤人絮叨，原來真是找女兒。”說著也是輕視的笑著說：“所以你說這種人得了一品誥命又有什么用了？自家養的女兒出了這種丑事。”
兩人言語之間，似乎都忘了兩三個月以前白明珠也是白府的家丑，在鄭氏的心里，白明珠是純潔無瑕的，都是毀在白霜霜的陰謀詭計之下。
白明珠又道：“娘，您說這件事會不會也在明日里傳開來啊？”
鄭氏思忖了一會兒后回道：“應是不會，這提督府內一定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我看是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
白明珠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心里卻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件事抖出來，她可沒忘了那一日在提督府，李然對她呵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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