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嘉這時候只好僵著一張臉,說道:“哦,哦,你們要去金水街啊?那……”她能說她經常跟別人去金水街嗎?這話她沒法說呀,要是說了,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為自己所做的人設就成了笑話了。
杜澤平說道:“對呀,小于跟我說過,要去金水街轉轉,正好今天人挺齊的,時間也正好,就去唄。不過那邊都是些小吃店,你這么雅致的人去那兒不太合適。萬一油漬崩到你衣服上就不好了。”
于采藍瞅了一眼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的杜澤平,知道他剛才問喻嘉嘉的那些話就是故意的,當著喻嘉嘉的面請大家去金水街吃東西也是成心的,這就是個壞東西。
黃百川看著他們說話,他并不知道喻嘉嘉在小狗撲向于采藍的時候冷眼旁觀了,沒人告訴他這件事。所以他還以為杜澤平只是單純看不慣喻嘉嘉那副清高樣。
如果是平時,池麗是不會讓喻嘉嘉一個人留下,自己卻跟著別人去吃東西的,可這半天的功夫,她也看出了點什么。因此她沒說話,沉默的在她哥哥池陽身邊站著。
杜澤平已經這么說了,喻嘉嘉還能怎么樣?還能主動說我沒事我不介意我也跟著你們去嗎?這時候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里,不然她怕她情緒失控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
所以她說道:“哦,那你們去吧,我先回家了。正好現在也不早了,我要是回家晚了,家里人會有意見的。”到這時候,她還不忘強調自己是個乖乖女。
杜鵑活了這么大歲數,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見喻嘉嘉要走,也不攔著,說道:“嘉嘉,那我讓人送你回家吧,外面車少。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好讓我放心。”
喻嘉嘉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后,池陽到底沒忍住,捂著嘴悶笑了幾聲。喻嘉嘉經常來他們家找池麗。次數多了,池陽當然知道她不過是把自家妹妹當成跳板,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對她不是沒有意見的。現在杜澤平這么說,讓他覺得莫名的暢快。
杜鵑瞪了一眼自己兒子,覺得他們兄妹倆的城府都不行。哪像杜澤平和小于大夫他們面上不顯的。
她囑咐他:“池陽,你去了別忘了照顧好小于大夫和你妹妹,記住沒?”
“知道了,媽,你放心吧。”池陽收住笑,跟他媽媽保證道。
到了金水街之后,于采藍發現池麗的忘性真的挺大的,早上還把小狗放出來咬她呢,現在已經自來熟地吊住她一只胳膊在街上逛了。
池麗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起,想法變了,忽然就覺得自己要是能活成于采藍這樣該有多好。現在她對于采藍的興趣早就超過了杜澤平。
于采藍不習慣跟不熟的人近距離接觸,所以不動聲色地把自己胳膊抽出來。可沒多久,池麗又笑嘻嘻地掛了上來,如是幾次,于采藍也只好放棄了。
看著池麗殷勤地給她拿這個,買那個,于采藍覺得這丫頭是真沒長大,心理年齡就十幾歲,池陽說他妹妹歲數小,如果按心理年齡來算的話,還真沒說錯。
在這條街上,杜澤平吃下他人生的第一塊臭豆腐,當池麗舉著幾根臭豆腐遞給他的時候,杜澤平第一時間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像趕蒼蠅一樣說道:“太臭了,拿走拿走……”
其他幾人都不是第一次來了,看著他的窘態都看笑話,于采藍邊吃著烤豆皮邊看他逃避著池麗手里的東西。
這時候池麗還在鍥而不舍地勸杜澤平:“吃點嘛,吃點嘛,聞著臭吃著香,不信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杜澤平看著那些臭臭的小方塊都快烀他臉上了,終于猶豫著拿過一串,然后捏著鼻子吃了幾口,吃完后停頓了一會兒。
“怎么樣怎么樣,好吃吧?”池麗問他。“嗯,還行,吃著還可以。”杜澤平說著,把池麗手里那幾串全都接過去了。
幾個人走在街上,杜澤平其實沒吃多少東西,多數時候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后,閑閑地逛著,他知道這樣的時光只怕一生都不會再有,因此他刻意地放慢了腳步。
步行街上,有不少小店把桌椅擺到了街上,他們經過一家燒烤店的時候,一伙漢子正在喝酒,路邊上那位忽然站起來,然而他有點喝高了,站起來時一個踉蹌,差點撞到了路過的于采藍。
杜澤平正在她身后,反應也不算慢,第一時間就伸出手,要把那漢子給攔住。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他走前一步的時候,于采藍自己已經麻利地躲到一邊去了。醉漢根本就沒碰到她。
杜澤平心里嘀咕了一句:這丫頭怎么躲那么快呢?再想想自己那已經九九歸一的腹部,心想難道是自己動作慢嗎?他是不是該健身了?
壓下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杜澤平跟那一伙人說道:“道上人多,幾位注意著點啊。看這位兄弟差點撞著我朋友。”
他說話的態度不錯,那一伙人馬上有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得有點多。你朋友沒事吧?”
于采藍見這幾個人還不錯,不是那喝了幾口酒就耍酒瘋的玩意,便態度很好的說道:“我沒事。杜哥,咱們走吧。”
那一伙人里有個人指著于采藍對杜澤平說道:“你朋友?女朋友吧?不錯不錯,漂亮!”說著,朝杜澤平伸出大拇指。
杜澤平表示這是他今天一天聽到的最好聽的話。正好這時候那微醉的漢子一胳膊摟住他脖子,說道:“哥們,來,坐這兒,一起喝一杯。”
要不是于采藍瞪著他,他都想真的坐下來了,這些人說的話他愛聽啊。
“不了不了,哥幾個,謝了啊,我朋友還有事,我得走了。”杜澤平真的跟人家稱兄道弟起來了。
“呵呵,兄弟懼內是吧,不怕不怕,這個不丟人,哥我也怕媳婦,嗝……”那醉漢拍了拍杜澤平肩膀,以同類人的身份跟他扯淡,說了兩句,就打了幾個嗝。
杜澤平笑了笑,沒反駁他的話,倒是于采藍說道:“杜哥,我真得走了,還得回去看看馨月姐。改天有機會大家再聚吧。”
還有機會嗎?聽說她就要結婚了,杜澤平頭一次升起一股特別無力的感覺。過去的他是自信果敢的,從來他想要的東西,總會想辦法去得到。
可這一次,他能怎么辦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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