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藍第二天中午敲響何宸風書房門的時候,何宸風跟老辛還在研究真假兩套方案。
假的方案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真的,只有不到百分之十是假的,這樣才容易騙過那些人。
“是我。”聽到于采藍在外邊說話,倆人并沒有把資料收起來。何宸風直接說道:“藍藍,進來,門沒鎖。”
因為是在家,沒人會隨便進他書房的,他們倆又都在,所以并沒有在里邊把門鎖上。
老金目瞪口呆地看著于采藍拿著個小巧的小花籃輕飄飄地走進來,讓他忽然想起采蘑菇的小姑娘。
只是于采藍把小花籃放到桌面上的時候,老辛就把剛才那些心思收起來了。小花籃里邊裝著幾個油紙包好的小包。還有五個小玻璃瓶,用的并不是普通的塑料蓋,而是用的塞子,塞得嚴嚴實實的,有的裝的是液體,也有白色粉末。
老辛發呆地看著花籃里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看向何宸風,意思是讓他問一下他媳婦這是什么名堂。
“藍藍,這些東西都是什么呀?干嘛用的?”何宸風說著,伸手要從里邊拿個瓶子仔細看看。只是上邊并沒有商標,光憑肉眼,他不可能看出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別用手亂碰,要用的話,最好戴上手套。”于采藍阻止了何宸風的動作。
到底是什么呀?還不讓亂碰,還得戴上手套?不會是有毒的東西吧?
老辛略有驚悚地看著那小巧的小花籃,此時這花籃在他眼里跟小巧跟玲瓏跟精致全都沒關系了。
“沒有毒,只是用了之后,會有點小小的不舒服。”于采藍說得倒是輕描淡寫的。老辛想聽聽到底會哪里有小小的不舒服。
于采藍順手往花籃里邊一指:“這幾個紙包里邊裝的是瀉藥,無色無味。直接兌水就行,少用泄幾天,多用的話會十天半月,人快要虛脫的樣子吧。”
老辛已經無法直視面前的美女大夫了。他想起了武俠里的毒手藥王。原來還覺得太瞎編了,現在看著了,看著了現實版的毒手藥王。
這邊于采藍繼續給他倆介紹:“這個可以噴在布上或者紙上達到一定濃度,近距離接觸的人會有幻覺。”
何宸風:……
老辛:……哦,天哪,這姑娘好可怕!
這就是她說的小小的不舒服?
可是可怕的事還沒完呢,于采藍告訴他們:“這個用了會很快暈倒,有麻醉作用。這個……”
等于采藍把這些東西用法都解釋完,老辛從椅子上下來,鄭重地站在地上,然后向于采藍九十度鞠躬。
“哎,辛哥你這是要干嘛?我可受不起。”于采藍連忙要扶他起來。
“別,你讓我鞠躬吧。小于,哦不對,從現在起,你在我面前不是小于,是我于哥,你是我哥行吧?前邊我要是哪里得罪你了,于哥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何宸風知道他這是被自己媳婦做出來的這些東西嚇到了,隨便哪一樣用到他身上,真能把他嚇到半死不活。
何宸風還頭一次看到老辛這樣子,感到好笑,于采藍會這些他早就知道,只不過于采藍以前沒特意做過這些東西而已。于采藍是什么人他清楚,她是不會把這些東西用到自己人身上的。
這次也是那些人傷害到了他和基地的人,觸及了于采藍的底線,所以她才想出這些辦法,想看看對他們能否有用。
畢竟對他們來說,對那些奸細用什么手段都不過分。所以何宸風對于采藍這些做法是支持的。
他還認真地說道:“藍藍,我覺得你這些東西應該挺有用的,你把詳細用法再跟我說說吧。”何宸風已經在思考著這些東西怎么用合適了。
于采藍見何宸風愿意用,便好好地給他們講了講。老辛雖然還有點心驚膽戰,可還是能正常地聽于采藍把用法講完。
于采藍給他們講完用法之后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具體是怎么打算的,這些東西用不用、怎么用你們看著辦吧。我先出去歇會兒。”
于采藍確實累了,診所那邊剛忙完,以為可以休息了。結果一天都沒歇上,直接就上醫院去了。從醫院回來又鼓搗這些東西,得虧得她體質好,最近這么忙,除了有點乏也沒別的事,連孕吐反應都沒有。
門在她身后關上,老辛把身子趴伏在桌面上,看著何宸風的眼睛,問他:“老何,天天跟這樣的媳婦睡覺你不害怕啊?”
“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好好的過日子啥事都沒有。”何宸風說著,把他壓在胳膊下邊的草稿拽了出來。
“那就是說,要是不好好過日子,那就有好戲看了?”老辛追問道。何宸風并沒有否認,“可以這樣理解。”
老辛撤了回去,拍了拍他肩膀:“老何,我看好你,你會當個好丈夫的。”
何宸風沒搭理他這句話:“說正事吧……”
再有三天就是除夕了,家家戶戶都已經準備好了年貨,就等著除夕那天開始過個團圓年。入夜時分,街道上不時響起鞭炮聲,已經有些人家提前放起了鞭炮。
于采藍像往常一樣,不到十點就睡了,何宸風比她晚點,十點半上了床,挨著她躺著。不過他剛合上眼皮,就覺得外面好象有呼喊的聲音。他那條打了石膏的腿還不靈便,因此下了床之后,只是拄了拐杖站在窗前看。
他爺爺和大姑爺都聽到動靜了,倆人作做,拿著手電筒和木棒走了出去,后邊跟著老辛。他腿沒事,打架不行,打算跟過去看看情況。
于采藍也被聲音驚醒過來,走到何宸風身邊,問他:“怎么了,外邊出什么事兒了?”
“還不知道,先等等看。”何宸風說著,順手從旁邊椅背上拿起一件搭著的大衣給于采藍披上。
正說著話,老辛他們幾個人回來了。見他們都進來了,何宸風便拄著拐一步一步挪到門口。
“外邊什么情況?”何宸風出去之后,沒坐下,只靠著桌子站著。
“是老周家院子里進了個偷狗的,好在他們家有防備,家里又來了幾個親戚在那兒住著,所以沒啥事,偷狗賊讓他們給抓住了。現在還沒放呢。”何老頭說著,打了個哈欠,就回去睡了,一邊走,一邊念叨著:有些人啊,怎么這么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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