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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采藍走到后門,正要掀開門簾的時候,被二東叫住了:“小于,又有兩個人說要找你有事談談,你看要不要見見?”
怎么又來人了?于采藍疑惑著回頭,不認識,不過那倆人的表情很是客氣,她便轉回來了。
這兩人正是鹿港新開的報社社長和他的兼職助理小賈。他們本來是打算上午過來找于采藍的,可是有點事絆住了,忙到下午快四點,才從報社出來,直奔秋桐診,總算在于采藍離開前趕到了。
他們知道于采藍是疑惑的,便主動上前解釋道:“小于大夫,我是新鹿報社的,那報紙是我辦的。”他心虛地說出這句話,于采藍挑眉看著他,不動聲色。倒是正在打了一桶水,仔細打掃診室的錢偉鵬和張學峰都聽了,倆人一個丟下手里的抹布,一個放下笤帚,全都圍了過來。至于順子,離得遠,背對著他們在整理藥柜,所以還沒聽到這邊的事。
報社老板謝總馬上解釋:“報紙是我辦的,可最近兩期報紙的內容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這個月我帶家里人出去旅游了。回來之后發現這個事,也是很意外,馬上讓柳記者過來見我。柳記者就是報道于女士的那個人,我想問問他為什么這么寫?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不辭而別,找不到人了。”
“這么巧,找不到人了?”錢偉鵬語帶威脅地說道。他不大相信會有這么巧的事。
謝老板往后退了半步,不管他事先是否知情,報紙上的報道對女大夫的名譽都是有傷害的。他當然理虧,這事要真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他還能不能囫圇個的從診所走出去呢?
“確……確實這么巧。”謝老板說的是真話,可是真話要對方相信才算有效。很明顯,對方都不太信。
老板有難,身為努力向上好員工的小賈怎么會置之不理,任由老板一個人面對診所這幾個人的怒火呢?
所以他馬上說道:“是真的,我們也想找到柳記者,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在發完上一份報紙之后,我們單位沒人看到過他了。他住的地方也沒人。他這邊沒什么親戚,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是真的,不騙你們。”
他說的倒是真誠,于采藍聽著他們說話,問了一句:“那個記者姓柳?到你們公司沒有合同嗎?”新鹿報社是小報,于采藍估摸著也是沒什么合同不合同的,至于那個柳記者,她總覺得有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人。
“也沒什么合同,就是填了張入職表,貼了照片,留了家庭地址和現居住地以及聯系方系。可沒什么用,家庭地址是外省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就算咱們派人去了,也是白去,他不可能在那等著別人去找他的。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他從商報挖來,哎……”
謝老板正后悔著,于采藍說道:“商報?是鹿港商報吧?那個人姓柳?”
“對對,就是鹿港商報,于女士,你認識這個人?”謝老板聽了于采藍的話,馬上機靈地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就是柳記者添的那張入職表,右上角一寸黑白照片就是柳記者本人。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謝老板馬上把那張入職表遞給于采藍看。
“哦,果然是他。不算認識。”于采藍的話說完,謝老板不明白她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就是見過,知道他姓柳,是鹿港商報的記者,其他的倒不怎么知情。”那次柳記者說要采訪她,雖然最后沒采訪成,可她總覺得柳記者給人的感覺有點像狗仔,總想挖出點什么爆炸新聞的樣子。所以當時她很排斥柳記者的采訪,只是沒想到啊,那次沒采訪她,在這兒等著挖她的新聞呢。
這樣的話,她是不是還得感謝這柳記者看得起她呢?因為她也算得上是知名人士了,才能造謠吸引人眼球的價值。于采藍自嘲地想著。
這時出現在她面前幾張火車票,是長條狀的硬紙板,邊上打著孔,這是謝老板特意帶來以證明他前些天確實出了門。
“哦,如果是那個柳記者的話,這事兒也算說得通。”謝老板松了口氣,總算是相信他了。特么的姓柳的,哪天讓老子見著你,讓你好看。謝老板現在一想到柳記者就咬牙切齒。
“那,小于大夫,你能不能上一趟法院,把那起訴給撤了?”謝老板總算問出了這句話。
說到這兒,他來了個以退為進,往后退了兩步,鄭重地朝著于采藍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親身體驗過生活種種的人,這點,他覺得只要報社能好,鞠個躬沒什么。
“我剛才說那些報道是柳記者辦的,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么說也不是為自己推卸責任,而是事實是真的這樣。可不管怎么樣,小于大夫什么壞事都沒做,卻遭受到這種池魚之殃,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識人不清,不光把柳記者過來,還任由一個進報社幾個月的人把控著審核大權,我實在是不應該,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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