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凡發現一筆大額的“資本支出”現金流量，一查賬目記載的是－－用于購買一批大型攪拌機和碾碎機的。可是這筆支出既未納入以前年度的“資本支出”預算、也未獲得任何審批授權，金額還高達1020萬元。這筆不明款項的記賬憑證后面、所附屬的原始憑證－－是多達25份的合同復印件，而且嘉寶公司作為“甲方”的合同簽署人、除了賀董事長的名字－－“賀蘭花”，后面居然還依附著另外一個名字－－“于晚晚”。這些合同金額相加起來、只有463萬，和記錄的賬目1020萬比起來、差了一半多。“衛經理，這個流水發生額有1000多萬，除了記賬憑證后面有的、你提供的這些也才20萬啊，還是差很多。我們要確定一下這筆支出，就要看全部的支撐合同。”齊凡拿著衛經龍送來的－－找了半天、才找出的一份合同，直接說道。衛經龍笑了笑，回答道：“齊經理，這個合同嘛。。。。。舉個例子吧！你，和你女朋友，‘上過’、‘發生過’，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以后絕對還會繼續‘上’下去，不會中途停止的、對不對？這簽合同也是一樣，發生過一次、那以后的月份就還會發生的，放心吧！”簡桔覺得衛經龍現在的笑意、跟在車間里說那些“烏龜”壯陽時的笑意，非常類似。完全可以同樣用“淫笑”來形容了，這個衛經龍、居然在辦公室里開起了“葷段子”，真是太失禮了！不過，他說的好像很有邏輯的樣子，回答的“點”也符合這個問題，齊凡雖然有能力反駁，但是他不好意思、繼續談論這種帶著“顏色”的問題。能讓齊凡這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辯論大王”－－直接無語、“理屈詞窮”，這個衛經理真是個“人才”啊！簡桔在臉微紅的同時，表示在語言邏輯上－－沒有最“神”、只有更“神”，齊凡再能言善辯、也有致命弱點，他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尤其是辦公室里，討論這種帶“肉”的話題。看到齊凡居然破天荒地支支吾吾、無言以對起來，何志軍在心里暗笑－－這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搞得這么“純情”，齊凡以為自己還在上幼兒園啊？現在的高中生都開始同居了、更別提大學生的“手段”了，就更更別提社會上“龍騰虎躍”、“夜夜開車”的小青年們了，齊凡居然還這么“放不開”、真是把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不行，今晚下班后、他一定要對齊凡進行“業務水平”的“繼續再教育”，不看完10部“愛情動作大片”、就別想睡覺。“衛經理，誰說‘發生過’、就一定是女朋友啊？那萬一是‘一夜情’呢？”何志軍覺得自己再不來“救場”，合同的問題就要“輕松過關”了，“現在這社會、什么怪事沒有啊？還有很多‘上’完后，連對方長什么模樣、都認不清楚的呢!所以，衛大哥，你還是把所有合同都找來吧！在你把合同都找全之前、這事可就完不了。”拿到衛經龍送來的其余合同后，齊凡一邊翻看、又一邊隨口問道：“衛經理，于晚晚是你們公司的采購部經理嗎？”他覺得合同的簽字處－－同時簽著兩個人的名字、有點奇怪，就想聽個解釋。“不是，她根本就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她是我們老板的‘干女兒’。”“你們老板不是賀董事長嗎？”何志軍聽到“干女兒”這個詞以后、有點不厚道地笑了，這確實是個充滿“歧義”的詞，老男人喜歡到處認“干女兒”，怎么，老女人也有好“這一口”的嗎？“不是，我們真正的老板是金哥，雖然公司章程上沒有他的名字、但是所有的投資都是他掏錢的。賀董事長也曾經是他的干女兒，不過，后來就不是了。”衛經龍回答地還頗為認真。齊凡和何志軍仿佛都明白了些什么，互相對視了一下，這個公司果然是“畫風清奇”、“與眾不同”啊。簡桔卻在心里打起了“小鼓”－－衛經龍為什么要說這些？這應該是嘉寶公司的“秘密”，不應該告訴他們的啊？他對賀董事長－－真的是如表面上那樣恭敬、追捧，是她的心腹嗎？那他就絕對不應該如此泄底啊？這個衛經龍，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到底是盼著嘉寶公司“好”呢？還是盼著嘉寶公司“更好”呢？他真是從頭到腳、就是一個大寫的“問號”，里面填充滿了、數不清的疑點！程瑤看著她分到的往來款項科目－－應收賬款、應付賬款、預付賬款、預收賬款、其他應收款、其他應付款。還有賬上那密密麻麻的數字、那一大堆的供應商銷售商，還有復雜的賬齡測試、壞賬準備測算。有些年度的賬齡劃分還完全錯誤，一筆應收賬款06年的賬齡還是4年、到了07年居然成了3年，類似的混亂比比皆是－－調整起來真是困難、她都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她本來基礎就差、有一些會計概念都還不是很明白呢，做做“貨幣資金”那樣的科目還行，做這些復雜的、那簡直就是應了一句至理名言－－“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她一開始本就是不想來華誠的，可是無奈程教授覺得她應該鍛煉一下、接觸一下這種“知識密集型”的行業，不能隨便找個沒什么“技術含量”的工作。不然，以她的個性、肯定就是能混則混，永遠都不會去學習新知識了。她在筆試的時候、就會一個題，估計也沒全做對，她知道自己能進面試、是程教授在背后“搞鬼”，程教授和華誠的大老板－－葛總、是至交好友。至于后來在面試的表現，她都忘了自己當時說地什么了，不過她記得張經理當時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很抱歉，就算她如此表現、還是被程教授一路“打包票”，順利地被錄用了。她之所以喜歡何志軍，有很大一部分是對他的業務能力很佩服；她之所以也喜歡簡桔，這個原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缺”什么、就要“補”什么，人總是會向往那些－－在自己比較薄弱的方面、卻十分強大的人。“哎呀！亂死了！看著就頭疼，調了這個、就得動那個，還相互關聯、一動就得一大串！不做了！”程瑤千忍萬忍，終于“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像火山噴發巖漿般、徹底爆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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