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敢做這種事,而李婉素敢。
在李婉素心里沒什么道德可言,一切只為了自己。
蠻清歡勾了勾唇角,陽光一樣明媚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皮相雖然一模一樣,可是某些人的黑心,哪怕隔著皮囊,也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蠻清惠。
“四妹妹,你說是不是?”
蠻清惠就點了點頭,李婉素哪怕學得再像,卻沒有一分真心在里頭。
旁人看不出什么,而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自家人,總會覺得怪異。
蠻清歡懶得再與李婉素廢話,揚了揚手中的鞭子。
“還不快滾,想再吃我一鞭?”
就這樣放過李婉素,她也不甘心,只是得為盧金秀的名譽考慮,畢竟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蠻清歡不在意旁人如何議論自個,卻很介意旁人看輕自己的親人。
就是這樣的護短。
不過就這樣不痛不癢的放過李婉素,蠻清歡到底心有不甘,心里頭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的修理修理她。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怕蘇氏擔心,紀氏和盧金秀都十分默契的,三緘其口沒有告訴她。
蘇惑與易云大婚之后,西戎的使臣就回去了,沒多久,北狄的使者也打道回府,走之前沒有任何作妖的跡象。
倒是蠻清歡疑慮重重,北狄王大張旗鼓的派出使臣,還讓自己最信任的弟弟低調的跟了,就沒有一點陰謀?
怎么就不信呢!
蠻清歡坐在東宮里,兀自想著北狄的用意,百靈掀了簾子走進來,面上帶著一臉的喜色。
“太子妃,今日貢院放榜,蘇表少爺中了。”
百靈出宮給蠻家諸人請平安脈,回頭正好碰上貢院放榜,想著蘇域有參考,過去瞧了一眼。
“第幾名?”
蠻清歡來了興致,把煩人之事丟到一邊,饒有興趣的問。
“二甲十九名!”
“不錯,不錯!”
蠻清歡笑瞇瞇的,以蘇域的年紀,能考二甲十九名著實不錯了。
要知道有人考了一輩子,胡子都花白了,還是個童生。
“榜首是何人哪?”
蠻清歡忽然就想到了陸英,雖然當初蠻清悅之事,陸英辦的很不地道,卻不可否認此人才學不錯。
百靈羞赫,“只顧著找表少爺的名字,旁的還真沒注意到,要不奴婢去打聽打聽,”
“這倒不用,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誰是榜首對咱來說有什么打緊?”
百靈想想這倒也是。
不知道多少人,暗搓搓的等著捏他們東宮的錯處呢。
畫眉就道,“不若太子妃給表嫂也挑個禮物吧!”
滿心歡就帶著幾個丫頭,興致勃勃的去庫房里挑禮物去。
不想給蘇域送禮那天,正好趕上狀元打馬游街。
狀元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披紅掛綠坐于馬背,喜氣洋洋,不斷的向路人拱手致意。
后頭是同樣披紅掛綠的榜眼和探花。
榜眼同樣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
只有探花比較年輕,并且是蠻清歡認識的。
沒錯,正是前幾日才提剛剛起的陸英。
蠻清歡看到陸英騎著高頭大馬,也看到曹金梅擠在人群中,大叫著向陸英揮手。
而此時的安陽伯府,齊王穿了便裝,十分低調的到訪。
前些日子李婉素李代桃僵的計劃功敗垂成,齊王只讓人傳了話,也沒親自過府。
這會兒不知所為何事,安陽伯連忙把人請進了書房。
齊王對自己的舅舅也不客氣,稍微寒暄幾句,即刻單刀直入。
“不知舅舅對婉表妹的婚事是如何打算的?”
“殿下您有什么想法?”
我網突然提起李婉素的婚事,說明心中有成算。
“舅舅得今科探花郎陸英怎么樣?”
“陸英?”
安陽伯想了很久,終于想起來這么個人。
“與內侄女曹金梅定親的,就是那個陸英吧?”
安陽伯的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
他從侯爵降為伯爵,旁人沒人上來踩一腳,這個大外甥到是成了第一個。
“我的女兒可不能給人當妾!”
安陽伯語氣硬邦邦的,臉色很不好看。
“舅舅,瞧你說的,本王的表妹哪能給人做妾,這不僅埋汰了舅舅你,也是埋汰了本王。”
吳王看了看安陽伯。
“本王的意思是正妻!”
安陽伯眉頭緊鎖,“可是那陸英已經與內侄女定了親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曹夫人非堅持,等陸英考中之后再成親,這會兒只怕曹金梅孩子都抱手上了。
吳王的神色就淡了許多,“這不是還沒成親嘛!”
從前吳王也沒有把這小小的書生放在眼里,默默無聞家世不顯,除了長的好看點。
可是前兩日,忽然得知這個陸英的外家。居然是十大門閥之一的鄭家。
那么小小一個曹金梅就不夠分量了。
畢竟是親戚,安陽伯遲疑了一下。
“這不太好吧!”
特別是曹夫人那潑婦的性子,把她的準女婿給截了胡,還不得鬧得整個府上雞犬不寧。
“有什么不好!”
吳王有些不以為然。
“舅舅知不知道那個陸英,背后靠著誰?”
一個窮酸書生,背后能有什么過硬的靠山?
安陽伯很是不以為意。
吳王猜的他就是這個反應。
“鄭家!”
他吐出這兩個字。
安陽伯的神色也變了變。
“殿下指的是十大門閥的鄭……?!”
“舅舅猜的沒錯,那正是陸英的外家。”
安陽伯被降了爵位,更是想著各種方法的復爵,如果能有這么一個實力雄厚的親家……
安陽伯的眼眸閃了閃。
“只是臨時換人,陸家那頭能同意嗎?”
這是已經同意了。
吳王神色一松,他還真怕安陽伯不同意。
“陸家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一個上……商戶女子,換伯爵府的千金,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吳王本來想說上不得臺面的商戶女子,話到嘴邊上,忽然想起自個口中這個上不臺面的商戶,正是安陽伯的連襟。
開口罵曹家“上不得臺面”,豈不是連安陽伯都一起給罵了嗎?
安陽伯被吳王說的有些心動,只是一想到自個那個小姨子,就心有余悸。
就算陸家沒問題,曹家是鐵定要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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