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羅小花臉色一變,腳下沒站穩,晃了兩下。
眼前的寧奕殊,越來越模糊。
她心里恐慌,趕緊抓住寧奕殊:“為什么?”
明明是寧奕殊喝了下藥的咖啡,為什么她感覺到頭重腳輕?
寧奕殊笑:“我說過了,壞事做多遭報應,這不報應就來了?”
“你換了我的藥?”羅小花咬牙切齒。
寧奕殊毫不隱瞞:“是的呢,羅小花,你看那么多傻白甜電視,真的就變傻了?”
“難道非要換杯子,才能讓你中招嗎?我可以直接把咖啡倒給你呀?”
這么不長腦子的羅小花,上輩子竟然騙的她團團轉。
除了眼瞎心盲,真的沒別的解釋!
兩個人太過異常,有服務生朝她們走來。
寧奕殊握緊房卡,一把摟住羅小花的腰:“小花呀,我送你回房間!”
離中嶺酒店不遠,有個公園。
寧衛東坐在公園深處的長椅上,腳下扔了一地的煙蒂。
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十二點了,雷寺仁應該已經進了房間。
事成之后,自己再去掃尾。
這是他早就做慣的事情,已經很熟練了。
這次之后,雷寺仁為了堵他嘴,也得幫忙官復原職!
寧衛東猛一口煙,舒服的靠在長椅上。
升遷嘛,總有人要做出犧牲,他會好好補償那個小姑娘的。
“叮咚!”腰間的BB機響了。
寧衛東拿起一看,顯示的號碼很陌生。
誰給他聯系?
停職在家,寧衛東不敢錯過任何一個消息和電話。
他起身在公園轉悠一圈,才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
寧衛東按著BB機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一下子被接通,雷寺仁的聲音咆哮而來:“寧衛東,你給我過來,立刻、馬上!”
寧衛東眼皮直跳,也沒問什么原因,趕緊掛斷電話往中嶺酒店跑。
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不是羅小花做事不干凈,下的藥太少,小姑娘中途醒來抓傷了雷寺仁?
“哥,看見了沒有,他什么業務要在酒店里談?”寧衛東沖進中嶺酒店的那一刻,張翠芬也拉著張海、劉金花和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跟了進去。
她沒什么朋友。
抓女干這種事,又不能一個人來。
張翠芬便去娘家找哥哥幫忙。
張海年輕的時候也是社會上小混混,身邊很有幾個拜把兄弟。
一聽寧衛東背著妹妹找二奶,張海第一個站出來。
寧家欠他們老張家一條人命,這事還沒算完呢,寧衛東就想做陳世美?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張海立刻糾結了自己拜把兄弟,要幫張翠芬打折寧衛東的腿。
劉金花不想在家伺候張母,也跟過來看熱鬧。
張海嫌她懷著孕,本來不讓她來。
是張翠芬說:“沒事,嫂子在旁邊罵,提高士氣!”
張海想想,自己帶著人手呢,也傷不著劉金花,便同意了。
一踏進中嶺酒店大廳,劉金花就被眼前的富麗堂皇驚呆。
她還從沒有進過這么高檔的地方。
要是逮住寧衛東包二奶,狠狠訛筆錢,她就跟張海在這種地方住一晚。
劉金花轉轉眼珠,挽著張翠芬胳膊往上架火:“翠芬,你看寧衛東在公園坐一上午都不回家,該多不想見你?”
“那個小妖精一個BB機傳呼,他快馬加鞭往酒店里跑,像個吃不上腥的貓!”
“還在這么好的地方開房,寧衛東得背著你藏多少私房?”
“這次你一定不能饒他,把錢全翻出來,放嫂子這里給你藏著!”
張翠芬心力憔悴。
她沒想到,寧衛東真的背著她,在酒店跟人開房。
劉金花的話,就像一壺油澆在熊熊燃燒的火上,烤的張翠芬里外全焦!
寧衛東跑的快,提前進了電梯。
中嶺酒店十層高,張海他們誰也不知道寧衛東在第幾層。
張翠芬抹著眼淚說:“我去前臺問!”
熱戀的時候,寧衛東帶著她住過酒店。
她走到前臺,強顏歡笑:“同志,我愛人給我訂了房間,卻沒告訴我房間號,你能幫我查一下嗎?”
前臺服務員問:“你愛人叫什么名字,身份證號多少?”
“寧衛東,身份證號是……”張翠芬說了一遍,還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自證身份:“這是我的。”
前臺接待一聽這個名字,恍然大悟:“寧先生定的是1008號房,電梯上十樓。”
剛才有小姑娘下樓,給她一百塊錢,說一會兒嬸嬸來。
嬸嬸記性不好,請前臺一定告訴她房間號。
房間是用寧衛東名字定的,前臺接了人家的錢,非常熱情的給張翠芬指路。
寧衛東來到1008號房,抬手敲門。
門沒響兩下,就從里面打開。
雷寺仁套著衣服,臉色鐵青,看見寧衛東就生氣:“不是給我找新鮮的嗎,怎么還是她?”
寧衛東心里咯噔一聲,探頭往里看。
床上仰臥著一個只穿著內衣的女人。
雖然看不清臉,但地上扔著的那條紅裙子,是羅小花唯一拿出手的衣服。
寧衛東后背冷汗都出來了:“局長,這事交給我處理!”
為避人耳目,寧衛東開房都用的自己名字。
雷寺仁將他拉進去,將門緊緊關上。
“真是掃興,等她醒了你問她怎么回事,我先回家!”雷寺仁扣好紐扣,氣急敗壞的說。
一進來,他看見床上趴著人,也沒細瞧,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衣服。
結果將人扒過來,發現是他早就玩膩的羅小花。
氣死個人!
雷寺人很謹慎,心知不對勁,趕緊套上衣服,并將寧衛東喊進來。
他說:“羅小花是不是被人盯上,將計就計設計我?”
寧衛東也想知道。
他進衛生間接了一盆涼水,又從小冰箱里把冰塊拿出來放進水盆,然后劈頭澆在羅小花身上。
羅小花一個激靈,“嚶嚀”一聲,半睜開眼睛。
寧衛東趕緊上去質問:“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躺在這里?”
羅小花身體被激活,意識還處于朦朧。
寧衛東心急,拽起羅小花,掐著她脖子問:“你說,你怎么就被人給反算計了?”
雷寺仁已經穿好衣服,臨出門說一句:“別管她了,問不出來你也走,千萬別……”
他打開門,突然像被人掐住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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