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政委,我給你送禮!”秦朗將買的果籃和水酒,往人茶幾上一堆。
對面王亞麗和徐長林,對視一眼,然后全質疑的望向秦朗。
秦朗坐的筆直:“我未婚妻,寧奕殊,現在是軍醫大新一屆的研究生!”
“因為調劑專業的事兒,徐政委幫了她一把,恩情我記下!”
“現在,我以晚輩的身份,懇請政委以后對我媳婦照顧點!”
“那個……”
秦朗咽口水,在心里組織組織語言,接著又說:“那個,我大姨辦事公私不分,容易感情用事,以后她要是還整我媳婦,政委您可不能官官相護!”
徐長林:“……”
他默默伸出手,撈起果籃里一顆李子。
秦朗趕緊說:“對,徐政委,這家李子可甜了!”
“甜你個頭!”徐長林拿李子,砸秦朗腦袋。
“丫就是來告黑狀的,是吧?”還打著照顧未婚妻的名義。
徐長林都給氣笑了。
“我告訴你,你大姨專業水平特別強,讓她做系主任,是經過校領導集體考慮和表決的!”
“至于調劑專業的事兒,確實是她不對,我會批評的。”
秦朗忙說:“那以后她再犯呢?”
“徐政委,我大姨專業水平是高,但是領導能力不一定高。反正能辦出這種事,就說明她潛意識里把權利當私器!”
“得了,你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不遺余力抹黑你大姨!”徐長林不愛聽。
他一個大老爺們,可不知道家長里短的事情。
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
韓玉珍擅自調劑別人專業不對,秦朗背后詆毀人也不對。
秦朗第一次為私事送禮,有點摸不到竅門。
他瞧瞧徐長林,又看看一邊泡茶的王亞麗,心里一動。
“王姨,您說呢?”
“啊?”王亞麗一愣。
怎么還有自己的事兒?
秦朗正色:“您說,我媳婦人好,還是我大姨可信!”
“……”王亞麗明白了。
這是徐長林那走不通路,秦朗就想走夫人路線呢。
她哈哈笑起來:“讓我說,肯定選你媳婦!”
“徐長林,咱閨女發作那一次,李萱什么表現,閆慧可都給我說了!”
“眼高手低,還嫌臟嫌麻煩!”
“教育出這種小孩的,性格也好不了哪去!”
秦朗連連點頭:“王姨慧眼如炬!”
“你別拍我馬屁,我就是偏心寧奕殊!”王亞麗說:“一個人如何,單看為人處世就知道。”
“他們老韓家,全家心眼都長韓老爺子一個人身上。”
“以后保不齊,韓玉珍還得找事兒!”
秦朗再次肯定:“是的,王姨,我要出去做任務,不在跟前,很擔心。”
徐長林又抓起一顆李子。
秦朗下意識躲閃,徐長林卻將李子擦一擦,塞進自己嘴里。
他說:“我知道。如果韓玉珍假公濟私,我肯定不饒他!”
秦朗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一拍腿:“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滾蛋吧!”徐長林送客。
秦朗目的達成,溜的特別快。
臨走,還朝王亞麗各種示好。
徐長林送客回來:“秦朗以前不這樣啊。”
“這樣多好,知冷知熱,以前跟憨驢一樣,看著都不喜歡!”王亞麗持不同意見。
她感嘆:“徐長林,就為了秦朗變的有人氣,你也不能讓韓玉珍欺侮寧奕殊。”
徐長林:“……”
他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秦朗!”
寧奕殊在門口,堵住了人。
“你去哪兒了,我收拾完東西就不見你。”
本來她要回四合院,秦朗非要她留顧家。
留著就留著吧,能陪陪舅媽,還能天天看見他。
可是一轉眼,不見人!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一分鐘看不到人,都如隔三秋呢。
秦朗不告訴她實話。
走后門送禮,這么lo的事情,他才不說。
“我去廣場上拉練一下。”秦朗說。
寧奕殊左右看看,跨出房門,來帶秦朗跟前。
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張紙那么薄。
寧奕殊的鼻尖,正好觸碰到秦朗的衣扣。
秦朗心砰砰亂跳。
熱戀很久,一有身體接觸,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這大概就是……愛情!
秦朗抬手,摸了下后腦勺:“奕殊,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今天表現不對勁。
寧奕殊還真有話:“你是不是要出國做任務?”
“……”誰丫說的?
這事兒只有他和唐豆、曹猛知道。
因為秦朗帶上他倆一起去。
寧奕殊說:“你別亂看,沒人給我說,我猜的!”
之前顧峰就說過,這次上面想追出去,將犯罪組織一網打盡,從而贏得國際名聲。
顧家的事兒,就是契機。
派秦朗來的時候,上面就沒瞞著他,那肯定是要派他出去!
寧奕殊收拾好東西出來,不見隨身保護的唐豆,也不見認真站崗的曹猛,外頭全換了生面孔。
她心里就想著,怕是到時候了。
“秦朗,出了國,沒有援兵,你萬事小心。”寧奕殊小聲叮囑。
上輩子一個人在國外的艱辛,她至今難忘。
再多話,她也不知道怎么說。
因為她也不懂。
秦朗出去,也不知道上面給他怎么安排,反正不如國內。
寧奕殊鼻子一酸,不顧現在形勢,一把揪住了秦朗的衣角。
秦朗保持著驚覺,私下張望一眼,見沒人才放心。
關鍵時期,讓人看見,說他公費戀愛假公濟私沒事兒,可別讓有心人看出破綻。
他推寧奕殊進屋。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喊一聲:“連長!”
只見曹猛,立在門口,生氣的望著兩個人,唐豆一臉無奈立在旁邊。
秦朗抬起一只手:“你們,回來了。”
他派兩人去部隊取機票和資料,今晚連夜出發。
回來的正是時候。
秦朗“砰”關上門,將兩人擋在門外。
曹猛瞪眼:“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怎么辦!”
寧奕殊是顧家的外孫女,還不避嫌。
唐豆:“……”
他拍拍曹猛肩膀,從側門進屋。
寧奕殊被這么一吼,一推,回過神,目光變的清明。
“今天周幾?”她問。
秦朗說:“周五,怎么了?”
寧奕殊跺腳:“秦朗,你去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跟我走!”
“干嘛去?”
“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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