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殊說:“李萱被發配,是因為她想要老爺子資源,卻用了非正當手段,犯了老爺子忌諱!”
“你妹妹躲起來,是因為她歹毒想毀別人,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們心術不正在前,就不要怪別人反抗!”
“你所謂的家庭面上情,更不存在。”
“我問你,你妹妹和秦朗,見面就掐,哪來的面上的和睦?”
“所以,你對我的反感,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是當家慣了,控制欲與日俱增,一旦出現不聽你話的情況,你就要糾正。”
“你是不允許,有人超出你的掌控能力!”
韓玉珍像被扒光衣服的猴子,被寧奕殊分析的淋漓盡致。
她不想承認,但是潛意識里,有認同寧奕殊說的話。
她掙扎著坐直身體,昂頭盯著寧奕殊:“你說那么多,又如何?”
“小妮子,你還年輕,太嫩!”
“我丈夫是醫院的副院長,我專業權威認證,醫院需要我,不可能開除我!”
“我還是你的導師!”
“你再蹦跶,也還在我的手掌心!”
她剛才想了,自己只是私人恩怨,處置不當。
醫院頂多一個警告處分。
寧奕殊,還是在她的手心里。
“我勸你,調劑專業離開,否則,早晚被我抓到把柄!”
寧奕殊笑了:“韓大姨,你還是不了解我。”
“我想忍你,你隨便蹦跶。”
“我不想忍的時候,就會一桿到底!”
“忘了告訴你,今天的證據,我給徐政委還送了一份,韓老爺子那,也有一份!”
“你猜,他們會有什么反應?”
韓玉珍怒目而視:“你……”
她暴起,揚起手臂要打寧奕殊。
寧奕殊一把擋住:“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告訴你,免的你蒙在鼓里!”
“那個張素貞,是韓玉華的人,也是個見利忘義的人。”
“但是警察審訊的時候,她一口咬定,全是你指使的。”
“而韓玉華,也根本不承認認識張素貞!”
“韓大姨,我為你感到可憐。”
“一心依靠的妹妹,一心維護的親情,最后一刻,全拋棄了你!”
“胡說……”韓玉珍不相信。
寧奕殊手上用力,將韓玉珍推倒在椅子上:“事實就是事實,信不信由你!”
“韓大姨,請你好自為之。”
她轉身離開。
此刻的夕陽,透過窗戶透到了市內。
寧奕殊背光離開。
韓玉珍努力睜著眼睛,望著一步一個腳印的寧奕殊,頓時感到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韓啟山和徐長林對她的處罰,還在不遠處等著她。
韓玉華最后的否認,讓她的一切行為,都像一個笑話。
她費盡心機,到底為了什么?
韓玉珍在會議室,坐了很久。
直到夕陽西下,會議室漆黑一片,她才起身離開。
她的包和車鑰匙,都還在休息室。
韓玉珍過去拿,神情掩不住的失魂落魄。
她的事,沒有傳開,路上遇見同事,大家都很驚訝。
“韓大夫怎么了?”
“不知道。”
韓玉珍聽不見這些議論,一路來到休息室。
桌子下面的紙箱子,不知道被誰給收拾了,小李護士給的那一盒太太口服液,重新被擺在桌子上。
韓玉珍也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沖過去,拆開包裝,一連喝了好幾瓶。
她就是更年期。
腦子也跟著更年期。
她從來都不做壞事的,好好工作不可以嗎,為什么偏偏要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關鍵是,還被人家給反殺。
三天后。
韓玉珍家里。
她的丈夫李紹東回家,走進臥室,來到臥在床上的韓玉珍身邊。
“對你的處分下來了。醫院保留撤銷你的主任一職,記過處分。”
“學校那邊,徐政委堅決要撤掉你的系主任,讓你去本科部教學。”
“你知道的,徐政委和老爺子,都是討厭公私不分的人。”
“你實在犯了他們的忌諱。”
韓玉珍咬緊后牙槽:“寧奕殊,還真是個狠人,真的將證據,每個人給寄了一份!”
“她就不怕惹怒老爺子,對她厭棄!”
李紹東皺眉:“她為什么要怕老爺子厭棄?她又不圖老爺子手里的東西。”
“還有,這幾天你妹妹是不是連問都不問你一聲?”
“玉珍,以后少跟她來往。”
“我早說過,她這個人偏執,會連累你,現在應驗了。”
“咱們過自己的日子,你對你妹妹,真的做到了極致,我們對得起她了!”
李紹東拽住韓玉珍的手:“你聽我的話,別再摻和她和秦朗的恩怨。”
“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兒科專家少,醫院離不開你。”
“踏踏實實,你早晚還是那個韓老師!”
事業名聲全毀!
韓玉珍,意難平。
度假山莊,韓玉華氣的又是一宿沒睡。
“培謙,又被那小妮子給逃過去了!”她怎么那么能呢?
姚培謙抱著韓玉華,眼睛里閃著冷光:“一次是運氣,兩次難道還是運氣?”
“所以,咱們不出頭是對的。”
“對什么對?堅決不能讓她如愿嫁給秦朗!”嫁給秦朗,就是打自己臉。
韓玉華面目猙獰:“培謙,我可只有你了!”
“放心,我要好好想一想。”姚培謙,緊蹙眉頭。
女人們斤斤計較。
姚培謙卻認為,關鍵還是秦朗。
寧奕殊被打發走,秦朗還是一樣繼承老爺子的東西。
秦朗沒了,才是真的萬事大吉。
韓玉珍那邊動作,其實姚培謙也沒閑著。
他想趁秦朗出來幫忙的時候,將對方也套進去。
但是,這事都過去好幾天,看重寧奕殊的秦朗,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是奇怪。
遙遠的西方,秦朗和唐豆等人,蹲在坑里。
不遠處,一個不顯眼的嗎,門頭,就是犯罪組織的老巢。
他們帶著維和部隊,準備伏擊。
里面有人接應。
攻擊對方老巢,狀況肯定慘烈。
“連長,這是我的生死狀,萬一我光榮了,你幫我帶回去!”曹猛將一張紙,遞給秦朗。
秦朗瞪眼:“狗屁生死狀,想一出是一出!誰讓你寫生死狀了!”
“都特么給老子囫圇個回去!”
“就是,說什么喪氣話!”唐豆小聲嘀咕:“你咋不說別忘了給你交D費!”
秦朗沖曹猛嚷:“趕緊呸一聲!”
呸呸呸!
老子領證了,還沒圓房呢。
不能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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