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檢驗一下嗎,都是一家人,你也在,我試一試自己能喝多少!”寧奕殊興奮。
秦朗:“……”
他占著酒瓶,堅決不讓寧奕殊再倒。
韓啟山哈哈笑起來:“秦朗,你還沒你媳婦豪爽呢!一家人吃飯,瞧你那扭捏樣,滿上!”
“對,滿上!”顧遠征是不能喝了,酒杯都被王佳人給藏了起來,但不妨礙他湊勁。
寧奕殊問:“外公,你這什么酒,喝著回甘,一點也不辣嗓子!”
“是嗎,看來你挺有品味,再嘗點!”韓啟山親自給寧奕殊倒一杯:“喝!”
寧奕殊:“……”
要喝嗎?
怎么感覺韓老爺子沒安好心?
她望一望秦朗。
沒事,她有秦朗,怕什么,喝就喝!
寧奕殊一飲而盡。
秦朗:“……慢點!”
話音剛落,寧奕殊頭往他肩膀上一靠,睡過去了!
秦朗連忙摟住,還真怕她給摔倒。
王佳人忙說:“這孩子,想挨揍了,不能喝還喝那么猛!”
“秦朗你趕緊扶她上樓,有房間嗎?”
“有!”秦朗點點頭之后,又搖頭:“但是我屋里被子還沒曬!”
他好久沒回來住了。
顧箬說:“你把她帶我家去吧,她正住著的那個屋!”
“不行,必須留我家!”韓啟山不同意。
“我外孫媳婦,為什么住親戚家,就住自己家!”
“小李,你趕緊去收拾收拾秦朗的屋子,將那床剛曬好的,新的,大紅的,鋪上!”
王佳人:“……”
顧箬:“……”
新的,大紅的。
不妥吧?
“韓老爺子……”王佳人開口想阻止。
韓啟山一擺手:“知道你們想什么!他倆領證了,你們難道還想棒打鴛鴦?領證了,就是合法夫妻!”
“可是,還沒辦婚禮,就我們兩家知道,別人……”王佳人話沒說完,又被韓啟山打斷。
他說:“你別找借口,我的外孫和外孫媳婦,必須住我家!”
“你們顧家別欺侮人,什么都往自己家摟,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家需要人氣兒!”
這話,顧遠征不愛聽:“你什么意思,誰讓你孤苦伶仃?”
“老子不是帶著孩子們來湊熱鬧,不就是考慮你的心情?”
“你家沒人氣兒,怪我們嗎?”
“老東西,不知好歹!呸!”
兩個老爺子,沒好兩分鐘呢,又掐起來。
王佳人:“……”
她嘆口氣,轉頭找秦朗說理。
人呢?
默默夾菜的王雨柔,指一指樓上:“你們吵架的功夫,人早上樓了。”
王佳人:“……”
這個時候,秦朗跑的倒是挺快!
不行!
王佳人剛起身,被顧箬一把拉住:“媽,你干嘛去?”
“我去瞧瞧,小年輕,什么也不懂!”
“您坐下吃飯吧,有什么不懂的?奕殊醉成那樣,秦朗又不是畜生!”
今天晚上,肯定沒事。
醫院,孟澤洋來回踱步,不時的問屬下:“電話還沒打通嗎?”
“沒有,顧家一直沒人接電話!”屬下如實回答。
孟澤洋:“……”
屬下瞅著他的眼色,說:“孟局,要不要再打一個?”
孟澤洋搖搖頭。
屬下松口氣,不自覺的說:“咱們都審問清楚了,對方只是個大夫,沒必要……”
他后半句“沒必要給一個大夫匯報。”沒說出來。
因為孟澤洋瞪他呢。
屬下默默退后:“那個,孟局,你去睡會吧,我站崗!”
強哥沒抓住,他們要在醫院保護小媚,順便守株待兔。
孟澤洋點點頭,起身走進醫院撥給他們的一間休息室。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想著對方應該吃過飯,躺床上睡了。
所以明天再跟對方聯系吧。
孟澤洋心里這么想,但是鬼使神差,特別想聽寧奕殊爽利的聲音。
他的手,不受大腦控制的撥通了寧奕殊的手機號。
那一串數字,他銘記于心。
“嘟——”
“喂?”電話被接通,是個男的。
孟澤洋說:“我找寧奕殊!”
“……”對方沉默半天。
孟澤洋又說一遍:“我找寧奕殊!”
“孟澤洋,我媳婦睡著了,你有事跟我說!”孟澤洋這才聽出來,原來是秦朗的聲音。
他心里咯噔一聲:大半夜,怎么是秦朗接寧奕殊的大哥大?
“說話啊,你找她什么事?電話一遍一遍的!”秦朗明顯生氣了。
孟澤洋默默扣斷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斷了。
秦朗:“……”
就說孟澤洋心里有鬼,有事說事,為什么一聽是他,就掛斷?
破壞別人家庭,不要臉!
秦朗將大哥大關上,放在床頭。
“嗯——”床上的寧奕殊,哼了一聲。
秦朗趕緊坐過去:“奕殊,哪里不舒服?”
寧奕殊暈頭漲腦坐起來,閉著眼睛先問一句:“誰的電話?”
“沒誰,大錯的!”秦朗覺著孟澤洋根本沒事,就是找借口搭訕。
寧奕殊點點頭,捂住腦袋:“我惡心,想吐!”
胃里翻來覆去的難受。
秦朗趕緊抱她起來:“我帶你去衛生間!”
“嗯!”寧奕殊全身軟綿無力,整個人趴在秦朗身上。
衛生間在二樓的西頭,秦朗抱著寧奕殊過去。
寧奕殊進去,就抱住馬桶,一陣狂吐。
看的秦朗心疼:“你說你不能喝,偏逞能,自己灌自己酒!”
他出去倒溫水,讓寧奕殊漱口。
再回去,寧奕殊坐在了馬桶上,褲子褪到膝蓋上。
“……”秦朗趕緊退出去,立在門口。
聽著里面的動靜,秦朗手里的水杯,感覺特別燙。
怎么也沒想到,兩個人領證后的第一晚,會是這么個情況。
“嘩啦!”
寧奕殊吐完胃里舒服了,肚子又鬧。
折騰半天,她終于舒服了。
稀里糊涂解決完內存,沖完廁所,她提上衣服,搖搖擺擺往外走。
她全程,都沒睜開眼睛。
可這不是她家,不熟悉路況,寧奕殊沒摸清楚門,一頭撞在墻上:“哎呦!”
門口的秦朗趕緊將水杯擺窗臺上,沖進去抱住她。
哎呦這味道……
秦朗捏著鼻子,將寧奕殊從廁所里弄出來,千辛萬苦重新回到自己臥室。
寧奕殊摸到軟乎乎的床,嘿嘿笑起來。
她第一次在韓家住,沒有自己的睡衣,還是白天那身衣服,秦朗沒好意思給她脫掉。
寧奕殊不舒服的很,她在床上扭啊扭,伸手將上衣給脫掉,然后開始解內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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