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培謙秘書，找了自己的私人關系。

這是他慣用的一批人，因為總有些上不得臺面的人需要去做。

現在已經搜查了道路兩邊的小樹林，并沒有發現小玉的影子。

時秘書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村莊：“去村里問一問！”

村莊里的原住民，其實已經很少。

土地被開發后，大部分人拿到補償款，都買了樓房去城里居住。

留下的村落因為還沒有開發商投資，就租給來J城打工的務工人員，有兩班公交車直達城內。

如果被小玉上了公交車，可就糟糕了！

“老頭子，這小姑娘怎么還不醒？”

村莊最里頭的一套院子里，一個老太太走出來，問收拾垃圾的老頭子。

院子里堆滿了垃圾，這是一對拾荒的老夫妻，村里為數不多的原住居民。

老頭去撿度假山莊后頭的垃圾站撿垃圾，回來的時候想去小樹林偷個桃，結果發現溝里躺著個昏迷的姑娘。

他給撿了回去。

老太太見人都躺半天了，還不醒，有點沒耐心：“我說你個死老頭，撿東撿西，撿個大活人我怎么伺候！”

“你他娘小聲點，別讓人聽到！”老頭呵斥住老太太。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將手里的洗臉盆往地上一扔，水全流了出來。

“我為什么要小聲點？咱沒兒子，用不著撿姑娘當兒媳婦，是不是你這個老色鬼見色起意？”

老頭：“……”

他背著手，走出家門，透透氣。

村頭，幾個看著陌生的人，拿著一張濃妝艷抹的女人照片，在四處打聽。

沒辦法，時秘書只搞到這么一張照片。

“老鄉，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沒有！”

“確定？”

“確定！”

都是務工人員，各忙各的，現在正是掙錢的高峰期，誰有空管閑事？

再說真沒見過，老頭背著人從小道溜回家的。

時秘書的人，轉了轉眼珠：“老鄉，我們是警察，這是個在逃的嫌疑犯，非常危險！”

“我們需要進屋搜一搜，請你們調查！”

務工人員：“……”

人家警察要查，那就搜唄，自己是務工的，底層勞動人民，不能得罪當地的警察。

好幾家務工人員，老老實實讓人進去搜查。

但是沒找到小玉。

老頭默默圍觀一回兒，背著手慢悠悠回到家。

有務工人員指著老頭說：“他是這村里的老人，知道村里哪能藏人，你問問他！”

老頭走的更快。

回到家，他立刻反手鎖上門，朝老太太招手：“把那女的扔地下室去！”

“沒醒呢，我搬不動！”老太太還在氣頭上。

老頭子跺腳：“那是個詐騙犯，警察外面搜捕呢，你趕緊的！”

“……”老太太被嫌疑犯三個字驚呆，趕緊進屋。

她搬動小玉的時候，小玉“嗯”的嚶嚀了一聲，有要醒的跡象。

老太太急忙喊：“老頭子，這女的醒了！”

她的喊聲，徹底驚醒了小玉。

她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屋里昏暗，彌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眼前一位滿臉溝壑的老太太，驚恐的望著自己。

“我……唔唔唔！”小玉還沒說出話，就被一條毛巾捂上了嘴巴。

她掙扎沒一會兒，就重新陷入昏迷。

老頭扔了手里的毛巾：“幫把手，抬一下！”

他和老太太合力，將小玉挪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就在床底下，其實就是個地窖。

“砰砰砰！”那群人開始敲門。

老頭和老太太，將床挪回原地，老太太出去開門。

“你們干嘛的？”

“老鄉，你見過這個人嗎？”對方依舊拿著小玉的工作照問。

老太太看都沒看，就要關門：“沒見過！”

那群人，擋住了門。

老太太臉有點僵硬，腦子里亂哄哄不知道怎么應對，被人闖了進去。

為首的，是個斯文的板寸，看上去精神抖擻，倒還真有點警察的模樣。

板寸領人剛進院子，就捂住鼻子，實在是味道太復雜。

垃圾堆里，站著位陰沉沉的老頭，正瞪著他們：“你們是誰，干什么的？”

老頭一口流利的本地語言。

板寸知道，對方不如那些進城務工人員好糊弄。

但人都進來了，還得繼續：“老鄉，我們是警察……”

“證件呢！”老頭不等對方說完話：“我剛見你們搜別人家，可沒有出示搜查證！”

板寸：“……”

瞧吧，真不好對付。

他頓時變成張兇巴巴的臉，朝手下打眼色。

身后的人，迅速關上門，控制了老太太，都沒讓她發出聲音來。

還有兩個，控制住老頭。

板寸笑瞇瞇：“老頭，我就是殺了你，往垃圾堆里一扔，也沒人發現，你配合點！”

老頭：“……”

就說不是警察，是土匪！

他說：“你們到底來我們村干什么？”

板寸沒搭理他，直接吩咐人進屋搜！

屋里不透氣，比外面還難聞，而且里外三間，一覽無遺。

“頭，沒有！”小弟們退出來，紛紛搖頭。

沒有？

板寸不信。

老太太開門的時候特別緊張，照片都不看就說沒見，說明心里有鬼。

板寸看老頭。

老頭臉上不顯，但是雙手顫抖，肯定有事！

板寸問：“老頭，我知道你不好騙，咱們就名人不說暗話！”

“我手底下跑出去個女人，各種勢力都在找，你如果見了，趕緊交出來，別惹禍上身，知道嗎？”

老頭眼皮跳了跳，最后還是搖頭：“沒見，真沒見！”

“我一大早出去撿垃圾，根本沒見過什么人！”

“哦，描眉畫眼的，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你得去度假山莊問一問！”

“……”老油條！

板寸是為時秘書辦事，殺人只是恐嚇，真要這么干，根本不可能。

可又搜不到人。

他也沒辦法，只能帶著人撤。

“老頭子肯定有事瞞著我們！”板寸出了門，越想越不對勁：“屋里真沒人？”

“沒有，屋里也是慢慢的垃圾，各種味道混合，那個騷氣！”

板寸頓時停下腳步：“不就是臭味，還各種味道？”

“嗯呢，好像還有麻藥的味道！”

“你他娘的不早說！”板寸臉色大變：“回去，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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