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韓玉華鬧的動靜也不小,韓啟山怎么就能承受住?
時秘書笑了:“這不是多事之秋嗎?”
“秦朗和寧奕殊,都被停職。”
“部隊那邊,我托人打聽了,秦朗就是因為作風問題,被勒令回家,至今領導還沒統一意見,怎么給他處分!”
“韓老爺子為他奔走過,但是時代不一樣了!”
不對有鐵一般的秩序,不會因為人情而徇私枉法。
秦朗斗不過姚培謙,是不爭的事實。
姚培謙:“……”
他壓著嘴角,默默想了半會兒:“這事得問準了!”
秦朗手里握著小潔,還有那個小玉。
姚培謙不能不小心。
時秘書蹙眉:“夫人都被攆出來,咱們更進不去,還能怎么繼續查清楚?”
他覺著,李紹東作為副院長,肯定了解的很透徹了。
韓啟山中風無疑。
姚培謙嘆口氣:“你將晚上的應酬取消,我要去拜訪下文老爺子。”
時秘書一愣:“……”
文老爺子,是引薦姚培謙從政的貴人。
靠著他,姚培謙青云直上,成為最年輕的一把手。
十年前,文老先生退隱山林,閑云野鶴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說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他。
“文老爺子,會不會生氣?”現在,是重要的事情嗎?
姚培謙冷笑:“韓老爺子都不行了,難道不重要?”
“不該問的你別問,多注意注意丁鶴那件案子!”
陳永清的人情,是好賣的!
時秘書立刻轉移話題:“不知道為什么,顧箬的那個助手,松口了,不頂著告了。”
“苦主不告,也沒有產生惡劣影響,那邊準備放人了。”
姚培謙一聽,立刻說:“那你還等什么,督促趕緊放人!”
“怎么說,怎么做,你應該懂吧!”
“懂!”不就是將功勞往自己身上貼,賣陳永清一個人情。
這事,時秘書擅長。
J城西郊別墅外,臨近黃昏。
坐落在叢叢杏花林后的一處私宅,環人工湖,造價不菲。
時秘書將車穩穩停在一處隱秘處,姚培謙獨自下車,緩緩朝里走。
他來之前,已經通過電話通報過。
管家模樣的人,將門打開,放他進去,領著他穿過深深庭院。
別墅仿古建筑,有垂花門,更有抄手走廊,無處不透著雕梁畫柱的閑情雅致。
見慣富貴的姚培謙,不自覺屏住呼吸,放慢了腳步,生怕打擾庭院里的嬌花貴草。
文老爺子的從弟,當年流亡海外,靠著變賣主業,獲取了第一桶金。
后來生意越做越大,成為東南亞富商。
可惜人生不能十全十美,從弟沒有子女繼承家業。
文老爺子將次子,過繼給從弟。
不過幾年,從弟去世,次子繼承巨額財產。
次子孝順,在J城買下一處私宅,供文老爺子安享晚年。
這是子女饋贈,資產分明,無人亂說一個字。
文老爺子住的安然坦蕩。
管家領著姚培謙,穿過富麗堂皇的客廳,來到書房門口:
“老爺子,姚培謙來了!”
他直呼姚培謙名諱,根本不將其官銜看在眼里。
敏感的姚培謙,竟然沒有感到半點不妥。
一個蒼老沉著的聲音,從屋里響起:“進來!”
管家推開門,讓姚培謙進屋。
姚培謙點頭致謝,輕手輕腳走進書房。
書房一面落地窗,三面墻上全是書架。
昏暗的夕陽,從窗戶縫了照出來,投在臨窗的寬大書案上,折射出孤獨和滄桑。
屋里沒有開燈,只有花雕梨花木的桌角上,燃著一根紅蠟,帶著檀香味的蠟油滴答滴答落在燭臺上。
書桌后的椅子轉過來。
上面坐著位雙鬢花白,不怒自威的老人,手里盤著一串金剛菩提子。
姚培謙立刻彎腰:“老爺子!”
文老爺子,姓文單名一個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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