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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二百九十四章:過往
更新時間:2019-04-25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三十三章好奇

崔長陵說的那架折屏,崔平知道。

兩年前外頭進獻進了京,陛下看了后也很是喜歡,然后就賞到了尚書令府來。

那架折屏漂亮的不像話,崔平在博陵崔家服侍了大半輩子,好東西也見過太多,卻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紋路和雕工,是以崔長陵得了賞賜后,他家中幺妹還跑到他跟前要過兩三次,他卻沒給。

寶貝他得的太多,沒什么是十分珍惜的,家里弟妹來要,他也從沒有說幾次三番不給的,這架折屏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今天卻輕描淡寫一句話,要把東西挪到王羨房里去。

崔平心下長嘆,面上卻不多說什么,橫豎他說了也無用,還會叫郎君覺得他操心太過。

故而他點頭應個是,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再說那頭郗衍之緩過神來,幾不可見的攏了回眉心:“小郎君不過初入尚書令府,卻對令君這樣維護了嗎?看樣子,令君大人,本事果然是大。”

王羨極不愛聽這話,她對郗衍之的印象本來就沒有多好,眼下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更叫她氣不打一處來。

她努力克制,卻總有克制不住的時候,連指尖都氣的顫抖著,索性也不倚著屏幾了,坐直了身子:“難道令君不值得人敬重仰慕?”

她話音落下,見郗衍之還想再開口,便心下嗤了一聲,先截了郗衍之的后話:“我有心與郗兄相交,可郗兄說了這樣多,叫我覺得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一面說一面站起了身,往外步出去些許,比了個請的手勢,“郗兄請便吧。”

郗衍之的臉色就變了:“我好歹比你年長幾歲,又是你大兄好友,你這樣的姿態,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

王羨又何嘗不知道這樣做不妥。一來他同大兄關系確實不錯,二來……他這樣出身的人,就算不與之相交,也不該輕易得罪了。

她離開家前,大兄和二兄都再三的叮囑過,以后既然要以王憲之的名義在外行走,那就是太原王氏的郎君,建康城中站穩腳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僅僅憑著家里的名頭,是決計不好使的,自己沒有真本事,降服不住人,又或是沒有二三摯友,早晚要待不下去。

王羨深吸口氣,知道自己太冒失了,可郗衍之這樣說崔長陵,實在叫她咽不下這口氣,是以她仍舊拉長了臉:“郗兄要惱我,我也無法,可我話仍舊是這樣說,你便是說到我大兄那里去,我也還是這幾句話。你們背后編排令君,我沒法子同你誠心相交,更何況令君如今還算是我半個夫子——”

她刻意的拖長了音調:“郗兄大抵也聽我大兄說起過,我從未正經進過學,認認真真拜的夫子是沒有的。你編排我夫子,說我夫子是非短長,卻叫我如何以友待你?”

郗衍之走了,帶著一肚子的憋屈和火氣,離開了朝露,又頭也不回的邁出尚書令府大門。

他低估了王羨,也低估了崔長陵。

他能夠感覺到,王羨其實是在轉移話題,也是想盡早打發他離開,這背后究竟還有什么是不敢讓他探究下去的——也許他的懷疑和猜測,是對的。

當日他也能真切的覺察出來,王羨是真的動了怒的,崔長陵于王羨,就這么要緊嗎?要緊到不顧待客之道,揚手去打笑臉的人,得罪他們高平郗氏也無所謂。

府門外是他貼身的小廝在牛車旁等著,見了他出來,便三兩步迎上來,可看他臉色不好:“郎君?”

郗衍之一抬手:“先走再說。”

青牛小車的車轱轆緩慢的滾動著,小廝也沒叫外人來駕車,自己橫在車轅上,時不時的往后瞟一眼,似乎一肚子的話想問,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長青,不回府了,找個茶樓。”

郗衍之的聲音突然傳出來,長青愣了下:“郎君心情不好嗎?”

他平日不愛去茶樓,除非是遇上心情煩悶,或是有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時,到茶樓小坐會兒,吃吃茶,聽聽戲,全當做消遣散心。

郗衍之又沉默下來,過了好久才回他:“總覺得這個王憲之身上藏了很多秘密,而我挖不出來,就很不痛快。還有……”崔長陵。

長青哦了聲,略抿了唇角:“奴才先前就勸過郎君的,他是太原王氏的小郎君,從前不輕易出來走動,就可見一家子都寶貝極了,現在又做了崔令君的學生,郎君何必招惹他呢?您和王家的大郎君是好友,真惹惱了人家從弟,以后見面多尷尬呀?”

“不一樣的。”郗衍之嘆了聲,“你也不是不知道定弘那個人,他坦蕩慣了,可今次對這個王憲之……我覺得他也在刻意隱瞞什么,雖然我吃不準,可心里就是覺得古怪得很。”

長青無奈,又拿他沒法子。

該勸的他也不是沒勸過,早知道郎君對王家小郎君很感興趣時,他就勸過了,奈何郎君是半個字也沒聽進去,今天還非要找上門,去完了王家不算,還要走一趟尚書令府。

他做奴才的攔不住,卻在府外提心吊膽。

當朝的尚書令,是那樣好招惹的嗎?他這樣的人都知道,連家中郎主都高看崔令君三分,更別說是郎君了……

長青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又順嘴勸了幾句:“郎君還是別招惹王家的小郎君了吧?倘或是覺得這位郎君同您脾性相投,引以為友倒也罷了,可您要非探究人家身上的秘密,給郎主知道了,該生氣了。”

“他自己要是個光明磊落的,難道就怕我探究了嗎?”郗衍之在車身上輕叩了三兩下,“他今日下逐客令趕我出府,正好給了我個由頭,明天再走一趟王家,也該見見他的胞兄,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事。”

長青倒吸口涼氣:“郎君您怎么……”

“怎么?覺得我又要惹是生非了嗎?”他好似在車內笑了,“長青,王憲之和定弘他們想藏起來的這個秘密,一定是有趣極了的,王家的這個熱鬧,也一定大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你不好奇嗎?如果有一天,我揪出了這個秘密。我是好奇極了的,若然我所疑成真,太原王氏,打算怎么收這個場。”

第三十四章貴客

第二天大約散了朝后有半個時辰,王逸之便帶著王述之登了尚書令府的大門。

兄弟倆雖說是尋王羨而來,可因知崔長陵就在府中,并不好越過他直接去找人,于是又叫回了一聲,說是要先見過崔長陵才好。

崔平得了這個話,對王家兄弟的印象又有不同,至少昨日郗衍之來時,可沒顧及到這個禮數。

是以他匆匆往書房去回了崔長陵,又說兄弟倆目下還在府外等著,崔長陵囑咐了他兩句,就打發他親自去迎人,只是并沒有打發人去王羨面前回一聲。

王家這兩兄弟說來也有意思,崔長陵是一向對王逸之印象都極好,可王逸之卻從來都十分平淡,對崔長陵說不上淡漠,卻也從不熱絡,從前王遇之也沒少說他,換了旁人有這樣叫崔長陵高看一眼的本事,只怕恨不得日日走動尚書令府,同崔長陵拉近關系才好,雖說他們家并不需要這樣,然則似他這般淡然的,也實在是奇怪的很了。

而至于王述之就更不必提,他雖然是三房長子,可今歲不過十七而已,在朝中供了職卻不是十分要緊的位置,不過是靠著家里,得了這樣一個恩賞罷了,他自己對這些又不特別上心,日日得過且過,是以進了尚書令府,更加不會同崔長陵顯得過分親近。

崔長陵坐在堂屋中,看著兄弟倆大眼瞪小眼的,心下突然就升起一股子無奈來。

一脈相承的兄弟,差別竟這樣大。

他兀自搖頭:“你們到我這里來,也不為著朝堂政務,那就必定是來找憲之的,往后再來就不要這么拘泥于禮數了,我也吩咐過崔平,凡是尋他的,該叫進府的就叫進,用不著特意來回我。”

王逸之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令君對她這樣好,我們做兄長的,也只能先謝過了。”

崔長陵同他擺手:“他住我府中,又算入我門下,照顧他是應該的,倒是你們……”他看看這兩兄弟,哎的嘆了聲,緩緩站起身來,“客套話說多了沒勁,你們叫崔平領著去找他吧。”

他徑直邁出門去,王逸之也并不覺得他失禮,那頭王述之叫了聲四兄:“令君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弟弟有些一根筋,難以獨自成事的一個人,王逸之斜他一眼,撇嘴咂舌:“咱們本就不是真心實意來拜訪他的,他懶得做這些面上的功夫而已,是以言辭間勸我們也把這一套給省了。小幺在這里住著,咱們將來只怕走動的時候多了去,要每回都這么折騰,他還覺得麻煩。明白了?”

王述之這才哦了聲:“那你怎么說這是對小幺好呢?我聽令君的意思,豈不是誰想見她,就能見到的嗎?”

“你真是……”王逸之一面出門,一面想數落人,可一只腳邁出門檻,瞧見了站在踏跺下的崔平,就收了后話,略一壓嗓子,“過后我再跟你解釋,別亂說話。”

王述之從很小的時候,就愛跟著王逸之一起玩兒,這個四兄雖不是個頑劣的人,但因很多時候都別有一股子獨樹一幟的勁兒,王述之便很喜歡叫他帶著,哪怕闖了禍,也還覺得美滋滋的。

這會兒王逸之叫他閉嘴別亂說話,加上他又不是真不知道輕重,看看掖著手站在那里的崔平,便訕訕的閉上了嘴。

崔平往上迎了兩步:“小郎君住的離這里不算遠,二位郎君隨我來。”

他是尚書令府的總管,平素也未必對誰都這樣客氣,王逸之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能叫崔平這么客客氣氣,那是崔長陵很給他們兄弟面子,故而人家客氣歸客氣,他卻不能坦然生受,便寒暄兩句,說了些有勞的話,才跟著崔平一路往朝露而去了。

崔平把人領到朝露院外,因早有崔長陵的吩咐,他便沒再往里進,又同王逸之解釋了幾句,目送著他二人進了小院,才轉身離開。

而王家兄弟的突然出現,對王羨來說算是個意外。

彼時青衿正在院子里曬干花,瞧見了他們兄弟,面上一喜,三兩步迎上來,正待要開口,王逸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著屋中方向使眼色。

青衿立時明白過來,蹲身禮一回,提了裙擺轉頭往屋里方向小跑去:“郎君,來貴客了,郎君快出來瞧一瞧。”

話音落下有須臾,不見王羨人出來,也沒聽見有什么動靜或問話,青衿又催了兩聲。

堂屋外垂掛著對半開的兩面小竹簾被撩開,先露出來的是王羨一雙素嫩白皙的手,跟著才聽她慵懶開口:“哪里來的什么貴客,你這丫頭神神叨叨的,打擾我看書嗎?”

她好像真的看書入了迷,也沒仔細瞧院中站著什么人,一面往外出,一面嗔怪青衿。

王逸之淺笑一聲:“我們也不算貴客嗎?”

自家兄長的聲音她太熟悉,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抬眼看下去,喜難自持,腳下輕快著就往院中小跑而去:“四兄和六兄怎么來了?”

王逸之在她肩頭壓了一把:“這可是尚書令府,你一個小郎君,見了兄長還要這樣撒嬌嗎?又不是在家里,太不像話了。”

這話外人聽來不覺得有什么,王羨卻如醍醐灌頂,呀了一聲就往后退兩步:“歡喜過了頭嘛。四兄你不知道,昨兒后半天,郗三郎君來過一趟,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又把令君編排了一頓,可把我氣壞了,又不能同令君講,跟青衿她們更說不著,找不著人撒這口氣,憋了一天了!”

王逸之眉頭一擰:“他果然來過嗎?我還真是小看了他。”

“啊?”王羨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四兄今天過來,就是為了他嗎?”

王逸之下意識往身后看,分明月洞門外什么人也沒有,可他心下還是覺得不安寧,拍了拍王羨肩膀:“走,進屋再說。”

王羨干巴巴的吞口口水,她根本沒想過,她的朝露,是可能被人監視的,她的一言一行,可能都會落入崔長陵耳朵里去的……

她順著王逸之剛才看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下立時有些突突的,怔怔的哦了聲,才側了身迎她兩個兄長往屋中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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