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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三百五十三章:過去
更新時間:2019-07-10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二百一十八章落荒而逃

覺癡這樣不高明的扯謊,根本就不是在試圖掩飾什么,分明就是希望他二人有所察覺。

這寺中,究竟有什么?

見過世面的方丈,自入佛門便投身明昭寺的覺癡,在害怕什么?

有什么令他驚懼,面對公門中人查案,卻不敢直言。

而事實上崔長陵所料并不錯。

覺癡的古怪言行,以及這明昭寺中給他的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令他越發篤定此處有鬼,是以打發了執金吾的將士們把明昭寺團團圍住,卻只令他們退到寺外去,以免打草驚蛇。

王遇之對此十分不贊同,唯恐他再出點什么事兒,這事可就更有意思了。

接二連三的出岔子,要是崔長陵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陛下還不活刮了他嗎?

然則崔長陵卻勸他寬寬心,與他交代了幾句,兩個人便將往來香客各自詢問了好幾個,攏共算下來,也得有一二十人。

果然——他二人得到的結論是,近半個月來,明昭寺內,確實有陌生人出現過,且不止一個。

這就對的上了!

王遇之是個急性子,又事關王羨,當下他便待不住了,腳下一動,就要去尋了覺癡來理論。

崔長陵一把抓住他,簡直是連拉帶拽的把他弄出了寺門。

王遇之面色陰沉:“干什么?”

“你現在去問覺癡,你覺得,能問出什么?”

“我——”王遇之一時氣結,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回過了神,嗤了聲,“他撒了謊,這寺中香客就是證人,他為什么撒謊?你說我能問出什么?”

“他若推說果真不知呢?”崔長陵白了他一眼,“覺癡既然敢在你我面前扯這個謊,自然就不怕你去問他。難道他不知,往來香客定然有人見過那幾張陌生面孔?”

于是王遇之便沉默了。

崔長陵說得對,倘或覺癡只推說自己不知道,他又能拿覺癡怎么樣呢?

旁人見過,覺癡就一定要見過嗎?

王遇之這里正猶豫不定時,眼風掃過處,見得一襲袈裟,他一怔,沖崔長陵使了個眼色,一時沒說話。

覺癡緩步而來,在寺門口收住了腳步,合十拜禮叫貴人。

崔長陵回身去看他,其實站的并不遠:“方丈何事?”

覺癡把圍著明昭寺的執金吾看過一回:“剛才有幾位香客來尋貧僧,問寺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會有公門中人將明昭寺團團圍住,”他一面說,一面頓了下,“貴人,您這樣,是要斷了我寺中香火啊。”

斷寺廟香火這樣的事,與殺人父母一般無二,且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王遇之怕崔長陵心中不受用,嘖了一聲趕在崔長陵前頭斥了覺癡一句:“你這老和尚好生無禮,自己寺中有什么自己心里竟真不知道了嗎?為什么圍住你的明昭寺,究竟是不是要斷你寺中香火,香客們不知,你還不知嗎?”

覺癡卻面不改色,也不看王遇之,只盯著崔長陵:“貴人?”

崔長陵一時唇角揚了抹弧度來:“方丈口口聲聲說六根清凈不理紅塵俗事,可方丈分明知道,此事該是我說了算的,是以方丈的話,只對著我來說,理都不理他一句——方丈,你可不像是個出家人。”

說來也巧了。

原本許渡就是跟著崔長陵一起來的,但是剛過來那會兒,還有廷尉府的衙役們收拾小破院里的尸體,許渡就跟著他們一起留在了小破屋,交代了幾句,防著他們弄壞了徐五郎君的尸身。

雖說死的那樣的慘狀他早見過,但真正驗看尸身還未曾有,若然弄壞了,對驗看尸身可是大大的不利。

崔長陵也沒管他,由著他在小破屋操持,自顧自的拉了王遇之往寺里來。

這會兒許渡那頭忙活完了,便尋著往明昭寺方向來回崔長陵的話。

他剛近了前,一眼瞧見覺癡,也正趕上覺癡察覺到又來了人,便下意識的掃過去一眼,兩個人就那樣四目相對上,這回卻是覺癡趕忙挪開了眼。

許渡眉頭一擰,總覺得那雙眼,是在哪里見過的。

他未及細想,崔長陵瞧見了他:“都忙完了?”

“是,都交代了,等過后回了府衙,就能驗看尸身了。”許渡一面回他的話,一面卻又把視線落在了覺癡身上,“這位是?”

覺癡也不等著崔長陵介紹,自己同許渡拜了個禮,只是再沒看他一眼:“貧僧是明昭寺的主持,法號覺癡。”

“方丈大師,一直都住在明昭寺中嗎?”許渡這話是下意識問出口的,卻令崔長陵感到意外,便多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覺癡因低著頭,有意避開許渡的目光,便沒有看見,只是匆匆回他:“是,一直都住在這里,從小就住在這里了。”

從小……那這份兒熟悉感,從何而來?

許渡絞盡腦汁的回想,他長這么大,可從來沒到明昭寺來上過香,就連阿娘和家中的妹妹們,上香也不會到明昭寺來。

崔長陵不知想了些什么,盯著許渡打量了很久,目光又在他與覺癡身上來回游移,好半天,他叫了聲方丈:“方丈既說這會斷了寺中香火,這樣對佛祖不敬的事,我等自也不敢做,這些人,我會撤走。”

覺癡好似很意外,但仍舊是平淡著語氣一個勁兒的道謝:“多謝貴人了。”

王遇之站在旁邊分明有話說,崔長陵卻把身形一橫,在他面前擋了一把。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王遇之便盯著他的背影直皺眉,就是沒再把那些話說出口而已。

覺癡是半步都沒有邁出寺門的,他想辦的事兒辦成了,就又匆匆告禮返身回了寺中,只是身形落入崔長陵眼中,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姿態。

為什么呢?就因為許渡的突然出現嗎?

方才一直氣定神閑的覺癡,為什么在看見了許渡之后,顯示出了莫名的慌張呢?

崔長陵抿著唇角回頭看許渡:“你認識覺癡?”

許渡自己也愣了:“不認識啊。”

崔長陵眉峰越發聚攏成了山:“那你剛才怎么那樣問他?你也瞧出來了吧,他好像很怕看見你。”

第二百一十九章是他

許渡因并不知曉先前覺癡是什么樣的態度,是以眼下崔長陵說落荒而逃,他就有些摸不著頭腦。

“落荒而逃,是從何說起的?”許渡眼睛閃了閃,“我之所以那樣問,只是因與他四目相對時,覺得莫名眼熟,但我真不認識他,也從沒見過他,更不曾到這明昭寺來上過香。但是令君知道,我們家是經商的人家,家中爺娘就都信佛法,我呢干了這行當,對神佛自也心存敬畏,以前也就沒少進寺門拜菩薩,想著這位方丈大師,是不是從前在別的寺廟投身過,才會有此一問。”

“他說自投身佛門以來,便在明昭寺了,一轉眼數十年過去,他現如今才做了明昭寺的方丈。”王遇之接過了許渡的話,“你是看走眼了吧?”

許渡撓了撓后腦勺:“也許是吧……就是覺得奇怪,分明就沒見過的人,怎么會那么眼熟呢……”

他低聲喃喃,王遇之就沒再當回事兒,只是拉長了臉又去瞪崔長陵:“你順著覺癡的話,要把人撤走,那這明昭寺就不查了?”

“查,當然查。”崔長陵意味深長的扯了抹笑,“你去交代一聲,讓他們全都撤到暗處,別給人瞧見,悄悄地盯著明昭寺的進出,再找幾個機靈的、身手不錯的,潛入寺中,盯緊了覺癡,我倒很想知道,許渡為什么會覺得他眼熟。”

王遇之倒吸口氣:“許渡也許就是看錯了而已,你怎么……”

“你從前經常看錯人嗎?”崔長陵打斷他的話,揚聲去問許渡。

許渡徑直的搖頭:“基本上不會的。好些時候,我們這樣的庶族出身,若是一時說什么見了面覺得很熟悉很親切,只會讓人覺得是套近乎,而且我也確實沒有過這種感覺——建康城中士族郎君也好,販夫走卒也好,各式各樣的人那么多,我為著在廷尉府當差,這些年大多都見過,真沒有人叫我一眼看了,就覺得莫名熟悉的。”

而且那種熟悉感,并不是似昔年舊友,而是……許渡仔細的回想了下,又添了兩句:“我與覺癡四目相對時,莫名不寒而栗。”

“這不就是巧合嗎?在這件事情上,我絕不信任何的巧合。”崔長陵眸色沉了沉,連語氣也不大好,重又斜了王遇之一眼,“我希望你也不信,而你本該比我更不信。”

王遇之叫他堵得沒話說,任何所謂的巧合,都可能令他們疏忽掉線索,而小幺命懸一線,任何線索都不該被他們忽視,哪怕聽來匪夷所思的,也要試著查下去。

在這件事情上,崔長陵做的,顯然比他要好得多。

他便不再反駁什么,聽了崔長陵的叮囑,轉頭去交代下來,叫執金吾的將士們各自撤到暗處,另抽調了八個人為一隊,潛入寺中,盯著覺癡的一舉一動。

崔長陵深看了寺中一眼,提了步子往外走。

許渡在他身后亦步亦趨跟的緊,他走出去約莫有一箭之地:“覺癡令你不寒而栗,是讓你想起了什么人?”

他突然發問,許渡腳步一頓,好像此時才開始認真地去思考這個問題。

許渡的沉默,令崔長陵心下越發不安,索性站住腳,背著手:“你好好想想,為什么會覺得不寒而栗呢?”

如果說許渡一向是個膽子小的,又怕事的,那么今次被歹人嚇破了膽,看見什么人都覺得害怕,覺得毛骨悚然,這倒也罷了。

可偏偏崔長陵知道,許渡本不是這樣的人。

常年與死人為伍,能在尸體上動手翻看查驗的人,會膽小怕事?會隨便見了個什么人,就驚懼不已?

這不可能的。

況且按許渡所說,他其實在歹人要擄走十一娘的時候,是以身相抗的,在那種情形下,說白了,那就是拿命在博。

崔長陵大概猜得到為什么那些人沒有殺許渡,但彼時許渡自己或許并不明白,也猜不到,那樣惹怒一群喪心病狂的歹徒后,他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是以崔長陵才更覺得古怪,也更覺得不可能。

一個寶相莊嚴的佛寺主持,只是一個四目相對而已,如何就令許渡不寒而栗,顫顫不安?

猛然間,許渡抬了頭,驚詫布滿了他俊秀的面龐。

崔長陵心下咯噔一聲:“想到了什么?”

“是他。”許渡吞了口口水,喉嚨處滾了兩滾,“那個手持長刀殺進破屋,以刀柄砸傷我,又擄走了憲之的男人,那伙歹人中,為首的那個男人!”

他話音落下,連崔長陵都一時覺得毛骨悚然:“你說,覺癡?”

“對。”許渡斬釘截鐵的說是,“那雙眼睛——那雙不含溫度的眼睛,太像了。他看向我的時候,像極了那男人的眼神,是冰冷的,更是肅殺的。覺癡身披袈裟,周身肅殺之氣盡數斂去,可仍然很像,相似到我只看了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栗,便覺得那樣莫名的熟悉。”

從小投身佛門中的覺癡,會和殺人不眨眼的兇徒之首,有什么瓜葛?

連崔長陵都不敢往下再想。

他抿緊了唇角,像是在看許渡,可目光卻并不是落在許渡的身上。

那眼神是飄忽不定的,看向了遠處,卻落不到實處。

許渡順著他的目光,轉了個身,腳尖兒也轉了方向。

他好像在看明昭寺,但……并不是。

許渡謹慎的問他:“令君在看什么?”

“看人心,看真相。”崔長陵驀然收回目光來,“這件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在執金吾沒查到覺癡確實有問題的證據之前,對誰都不要再說。”

“王謝二位侍郎要問起來呢?”

崔長陵看了他一眼:“王遇之心思不在這上頭,方才都沒多問你,自然是沒當回事。謝泠更不會知道這件事,你自己不上趕著去說,他從哪里知道?許渡,我不讓你與人提起,是為了你好,自己掂量掂量,事情沒弄的十分清楚之前,你這樣子攀咬明昭寺方丈,傳到宮里,太后知道了,對你可沒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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