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手持長槍的兄弟就立刻走上前來。
兩人前面開路,兩人中間防守,剩下的兩人在前面四人的掩護下,迅速沖進了賓館門前,躺了一地的人堆里。
目標明確的直接扛起了云老二和云老四的身體,就飛一般的往外面撤退。
只是人才走了幾步,六個人連帶著他們扛走的云老二和云老四,也一起倒在了地上,無聲無息,毫無所覺。
目睹一切的橫哥和他身后的人,俱都驚出了一聲冷汗。
畫面太詭異,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范圍。
橫哥眼神忌憚的掃了一眼躺倒的那六個人,和壓在他們身上的云老二和云老四,眸光閃動了一下,心里立刻有了主意,一揚手,身后的隊伍里又走出來六個人。
依舊是前面兩人開路,中間兩人防守,剩下的兩人在前面四人的掩護下,迅速沖到了云老二和云老四躺倒的地方,扛起地上的兩人,他們就飛一般的往回沖。
只是這一次他們依舊只走了幾步,六個人連帶著他們扛走的云老二和云老四,也一起倒在了地上,無聲無息,毫無所覺。
橫哥像是沒有看到,再次進去的六個人又被留下了一般,抬手間,身后的隊伍里又走出六個人,依法炮制的將云老二和云老四往外扛出了幾步。
樓頂的錢嬌和劉子鋒都看到了,也都看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劉子鋒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再不攔下,人就要被他們拖走了。”
留下再多的云家人,也不如留下云老二和云老四,來得劃算和重要啊。
錢嬌隱蔽在樓頂的障礙物里,看著橫哥樂此不彼的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跟螞蟻搬家似的,把云老二和云老四往外面拖,只是露出一抹冷笑。
說出口的話,卻是十分篤定的模樣,“放心,跑不了。”
云家人也算忠心了,明知道走進去就會被留下,還是有前仆后繼的人在橫哥的指揮下,愿意進去救云家的兩位當家的。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進去,外面已經夜色沉沉,賓館屋檐下的燈光昏黃。
云家的兩位當家終于被他們拖了出去。
在拖出他們的瞬間,橫哥年輕的俊臉上,裂開一道得意的笑容,大手一揮,就準備帶著他們先離開。
只是他的手才揚起,一陣輕風就迎面而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是眼前一黑。
才被拖出去的云老二和云老四,以及站在最前面的上百人,頓時就像被風吹倒的麥浪一般,一溜的癱倒了一片。
這突然的變故,只看得樓頂的劉子鋒又是一陣驚駭不已。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錢嬌卻只是撇了一眼又倒了一地的云家人,卻語氣破冷的說:“想要留下帆哥,還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旁的劉子鋒聞言,眼角和心頭,都忍不住又是一抽,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了,原來錢嬌是因為惱了剛剛橫哥要留下南帆的話啊。
就忍不住在心里腹黑南帆那小子究竟是哪里來的福氣,讓這丫頭如此待他,心底一抹羨慕的酸澀感覺,連他都不曾發現的就油然而生了。
沒有中招的云家眾人,此時又再次作鳥獸散了。
云老七得到消息的時候,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里,盛滿戾芒。
云家的人都走了,下面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賓館門口橫七豎八的躺了快兩百人了,賓館里的工作人員看著都覺得心里滲得慌。
侯三眼看危機解除了,又喜笑顏開的上了頂樓。
“嬌嬌,又留下了不少人,目測有上百人了。”
錢嬌笑著點了點頭朝侯三看去,“嗯,讓人把剛剛喊話的那個人丟遠一點。”
侯三有點驚訝錢嬌為什么要放走橫哥,可只是想了一下,隨即就想明白了。
事情都鬧了幾天了,橫哥嘴里的那個七爺也沒有出現過,顯然他是不愿意露面的。
既然他不能出來談事情,那就讓橫哥來做這個傳話的人好了。
侯三點了點頭,卻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那兩個頭頭,要不要下去把人綁了?”
錢嬌聞言卻只是搖了搖頭,才道:“就是要留著他們兩個人在下面才好,只有讓他們清楚的暴露在外面,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是有脾氣的,他們三番兩次的算計我們,我只是讓他們曬兩天的死魚來懲罰他們而已。”
劉子鋒和侯三聞言,心里又是一陣心驚,沒有想到錢嬌心里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可這這這,這完全是對云家明晃晃的挑釁呀。
她現在可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啊,她竟然敢這么做。
不過再想到此時,下面的地上躺倒一片的云家兄弟,他們又突然覺得,錢嬌好像,似乎也有挑釁云家人的本事不是?
雖然難免要擔心,云家的人最后真的把人救走了,讓他們錯過了威脅對方換解藥的機會,可錢嬌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撂倒了云家兩百來條漢子,他們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她的能耐。
夜色里,劉子鋒抱了客房里的被子上了樓頂,又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讓錢嬌去帳篷里休息,自己才摸到了頂樓的邊緣,和一同守夜的幾個兄弟趴在樓頂的地上,仔細觀察樓下的動靜。
夜風習習,原本就還虛著的錢嬌,勞累了一天,在帳篷里倒地就睡了過去。
樓下二十幾個中蠱的戰士,蠱毒又適時的發作了。
侯三留下守住樓梯口的人,半個夜晚都穿梭在,那些蠱毒發作的兄弟們的房間里照應他們,看著他們因為蠱毒發作,而痛苦不堪的模樣,心底的難受和憤怒,讓他一張臉都陰沉、冰冷得十分難看。
橫哥被侯三的人扔出去不久,就被躲在暗處的云家人拖走了。
后半夜的時候,外面終于又有了動靜。
黑暗里幾道人影穿過地上橫七豎八躺倒的身體,極有目標性的朝云家兩個領頭人的方向摸去,
劉子鋒見狀,立刻就退到了錢嬌的帳篷外,壓著聲音喊道:“嬌嬌,快醒醒,有人來了。”
沉睡的錢嬌被劉子鋒的聲音很快喊醒,她睜開睡眼迷蒙的大眸子,打著哈欠,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外面的風正正好。”
劉子鋒聞言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人就出了帳篷,站在傍晚時站的那個地方,抓起放在一旁的藥粉,感受了一下風向,揚手就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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