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南帆背上背著抱著一大捧鮮花的錢嬌,胸前還吊著一大布袋的海貨,走到一處林子的時候,他們又發現了一窩鳥蛋。
回到石洞的時候,錢嬌坐在陰涼的角落里看海,南帆則開始為兩人的早飯奮斗。
錢嬌美美的被南帆投喂了一小碗鳥蛋海貝肉羹,又被他摟在懷里看海。
等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南帆又開始外出覓食。
自從雨停了之后,他們的用水都需要南帆走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去山里打。
回來的路上,順手打了幾只鳥。
錢嬌醒來的時候,火堆上正架著幾只考好的鳥。
濃濃的肉香味鉆進了她的鼻子,讓她有種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的感覺。
只可惜這樣晴好的天氣只持續了三天,大雨延綿的天氣又再次襲來。
磅礴的暴雨像天破了個口子,雨水大盆大盆的從天上潑了下來。
好在這幾天南帆收了不少柴禾,食物曬干了儲備在石洞里,再加上小鬼不時的偷偷添加些東西,他們的生活暫時不會太過艱難。
大雨一直持續了五天,才漸漸收住了氣勢,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天空終于放晴。
而錢嬌他們,已經在孤島上滯留了十多天的時間。
太陽沖出云層的時候,燥熱得仿佛是太上老君的丹爐翻了。
八月中旬的天氣格外的炎熱。
好在錢嬌身上的傷已經大好,厚重的褐色血痂只等時間一到自動脫落。
盡管如此,南帆還是對她身上的傷十分上心,輕易不讓她多動一分,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時常還忍住開啟投喂模式。
這樣簡單又讓人覺得溫馨的,美好日子一直持續到八月下旬的一個清晨。
錢嬌還依偎在南帆的懷里,做著美夢,海面上一艘掛著軍旗的大船,迎風破浪而來,徐徐靠近巖壁。
幾聲震耳的船鳴聲驚醒了兩個沉睡的人。
南帆一下子就從地鋪上彈坐起來,深邃的眸子里瞬間恢復清明。
錢嬌揉著惺忪的睡眼,也跟著坐了起來。
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從下面傳來。
南帆笑著揉了揉錢嬌的粉頰,無比寵溺。
“接我們的人來了。”
原來南帆第一次雨停的時候,就傳了訊息回去,只是后來又遇到大雨,軍部的船開不進來。
現在天氣晴好,軍部救援的大船也終于開了進來。
錢嬌模糊著,看著南帆跑到洞口眺望了一下外面的大船,又看著他迅速收拾起兩人的行李。
幾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年輕軍人已經走到了洞口。
南帆走過去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這才返回石洞背起兩人的背包,領著錢嬌離開。
錢嬌的瞌睡終于醒了,走到洞口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掃了一眼,和南帆一起生活了大半個月的石洞,莫名的竟然覺得心頭有些酸澀。
南帆走了幾步感覺錢嬌沒有跟上,回頭正好看到她盯著石洞留念的神情。
他好看的眉頭微挑,看向錢嬌的眼神又溫柔了許多,還帶著濃濃的寵溺味道。
他返身走到錢嬌的身邊,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帶著安撫的語氣,低低的說:“走吧。”
錢嬌回頭,正好對上他寵溺的眼神。
她揚唇微笑,點頭,跟著南帆一起離開。
因為她相信,只要有他在身邊,哪里都是好的。
大船在海上走了四天,終于到了言城的碼頭靠岸。
碼頭被一溜嚴陣以待的軍人把守著,領頭的是一席軍裝身姿挺拔的趙建軍。
和南帆互相敬禮后,他一改面上的沉著冷靜,臉上是喜憂參半的神情,大步跨到錢嬌的面前,眼神上上下下的把她掃了幾圈,才十分揪心的問:“嬌嬌,你的傷好些了嗎?”
錢嬌看著他眼里的擔憂,和眼底掩蓋不住的青色,知道小舅舅這是擔心她了。
對趙建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當著他的面蹦了幾下,又擺了擺手,才笑著說:“小舅舅,我沒事呢。”
一旁的南帆被錢嬌的動作嚇得心肝都顫了顫,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哪里驚得起她這么折騰?
顧不得趙建軍還在一旁,趕忙伸手拉住她,一臉嚴肅認真制止她的任性行為。
錢嬌尷尬吐舌,只得對趙建軍呵呵訕笑。
趙建軍確定錢嬌沒事,再看到南帆對她的稀罕勁,他老人家表示十分欣慰。
南帆歸隊,錢嬌這個人質也平安救回,接下來南帆又有幾天休假,他獨自去找趙建軍說了回話,第二天一大早,錢嬌和南帆就坐上了趙建軍的警衛開來的越野車上回了都城。
到了都城,放下南帆,車子直接開到了汪家,接了錢浩,又一路馬不停蹄的回了藥錢村。
南帆回了家,找秦霜母女分別談了一回話,才去找南群和南老爺子。
當天秦霜就在南老爺子的壓迫下,買了厚禮,第二天一早,南家除了南老爺子外,其他的人都登上了去藥錢村錢家求親的路。
趙建軍親自帶著錢嬌和錢浩回了藥錢村,把南家要來求親的事跟他們說了。
趙家兩老和趙家兩個舅舅舅媽,以及錢大成和趙秋月,一聽先是不高興來著。
之前晾著他們家兩年有余,現在又說訂親就訂親,把他們家姑娘當什么?
趙建軍有南帆之前的承諾,他又把南帆跟他說的話跟他們說了一遍。
再說到錢嬌和南帆兩人的感情,趙家和錢家人又說不出話了。
總不能因為他們的所謂的臉面,為難兩個孩子的感情吧。
最終趙、錢兩家只得同意,殺雞宰豬,熱情款待。
南家這邊雖然南群和秦霜心里還膈應這么親事,可南帆態度堅決,他有說服了南老爺子,他們也只得認了。
登門的禮物也在南帆的一再督促下,豐富又顯得鄭重。
一場盛大的求親宴,場面熱鬧又讓旁人羨慕。
錢嬌也正式成為南帆明面上的未婚妻,且旁人還從南帆的眼里,看到了他對她的情深。
雖然最終也是幾人歡喜幾人憂,可南帆和錢嬌卻是最高興的人。
兩人從養殖場下來的時候,經過河灘的蘆葦叢,南帆突然想起了那次他們在柳葉河釣魚,錢浩還在對他嚴防死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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