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洲群島總共一萬平方公里左右。
其中怒潮城所在的雷洲島就占了一半左右,此時已經被金氏家族占據。天道會連同金氏家族這半年來移民了好幾萬人來到了雷洲本島上。
而雷州群島的另外一半,當時落在了張翀手中。
張翀離開怒江郡之后,剩下一半的雷洲群島一分為二,一半由仇嚎統治,一半交給怒江郡官府駐軍。
國君冊封金士英為怒潮城主,冊封仇嚎為天風城主。
仇嚎作為海盜王仇天危的義子,在那一場大戰中不但幸存了下來,而且還坐上了城主之位,依靠的完是張翀。
他本打定主意跟著張翀混,讓他成為自己在官場上的靠山。
但沒有想到張翀那么快就倒了,直接被國君關入了監獄之中。
仇嚎就失去靠山了。
不過沒有關系,很快三王子和太子的人找上門來了。
仇嚎畢竟是海盜出身,他為張翀跟大人默哀了三分鐘后,果斷換了陣營,投靠了太子。
大樹底下果然好乘涼。
投靠太子之后,好處果斷源源不斷而來。
仇嚎借勢不斷擴張。
原本他麾下海盜只剩下三千人了,這下子立刻有擴張到五千多人。
沒錢造船?
隱元會立刻借貸,一條又一條新船被造了出來。
只不過造船的周期太長了,大概還要一年左右的時間,他的艦隊才能再一次縱橫海面。
他目前為止的任務只有一個。
盯住金氏家族,盯住怒潮城。
牽制,并且壓制!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差不多一個多月前,仇嚎的銀根被斷,沒錢了。
他在天風城可收不到什么賦稅,而且所以的貿易都在怒潮城。
整個天風島除了一個大造船場之外,就沒有任何油水了。
關鍵是造船廠是一個吞金巨獸,只吃錢,不吐錢。
之前有錢的時候仇嚎不斷擴張,不斷擴軍。
而一旦斷了銀根就麻煩了,連軍餉都快要發不出來。
他麾下可都是海盜啊,不能劫掠,又不發軍餉,這怎么成?
不給錢,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就算海盜王仇天危也鎮不住,更別說仇嚎。
眼看著底下的兄弟就要造反了。
天風城主仇嚎心急如焚,拼命去聯系卓昭顏,拼命去聯系隱元會要錢。
然而此時,太子和隱元會就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完不理會他。
他心一橫,直接就去找了三王子。
本以為三王子派系會高高興興地接納他。
但沒有想到,三王子派系也非常冷淡。
這該怎么辦?
總不能去投靠金氏家族吧?
還真別說!
若是真把仇嚎逼急了,他還真的會去投靠了玄武侯爵府。
他是海盜頭子,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救世主出現了,帶著幾箱子的金幣。
吳國的使者!
這要換成是金卓,肯定半個金幣都不收。
但是仇嚎怕什么啊,當場就收下來了。
但是對吳國使者的要求,卻又顧左右而言他。
我仇嚎只收錢,不辦事。
想要我叛出越國,這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但是最近的風聲徹底變了!
首先吳越兩國的邊境會獵,越王輸了。
緊接著蘇難謀反,帶著幾百人在國都殺了一個七進七出。
然后,楚國大軍逼近,吳王大軍南下,西邊蘇羌合一,南邊戰局失利。
這越國眼看危機四伏。
這一關是過不去了,就算勉強能夠過去,也就剩下半口氣了。
越國這條大腿已經不粗了,我是不是該換一條大腿了?
此時,吳國的使者再一次出現在仇嚎的面前。
錢呢?
怎么不帶金幣過來?又要發軍餉了,沒錢我怎么發餉?不發餉兄弟們可要造反了啊?
“仇嚎城主,您考慮好了嗎?”
仇嚎哪里肯松口,笑著說道:“事關重大,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吳國使者道:“仇嚎城主,您在天風島上對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您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
仇嚎道:“什么意思?”
吳國使者道:“第一,蘇難立刻就要謀反,羌國大軍馬上就要殺入越國。第二,吳王和越王的大決戰馬上就要爆發了。你覺得結果會如何?”
仇嚎雖然談不上什么軍事大家,但是也知道蘇羌聯軍會有七八萬,越國的天西行省肯定擋不住的。
一旦天西行省南部淪陷,那局面就驚人了。
蘇羌兩軍北上可以和楚國夾擊種堯大軍,西進可以進攻脆弱的國都。
不管哪一種情況,越王都顧頭不顧腚,那他和吳王的決戰肯定會輸。
越國至少會失去四分之一,甚至更多的疆土。
吳國使者冷笑道:“仇嚎城主你現在投靠我吳國,分量還重一些。若是等到越王大敗再投靠,那分量就輕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
但這么貿然投靠吳國?
還是不行。
吳國使者道:“還有最最關鍵的一個消息,金卓死了。”
這話一出,仇嚎不由得一顫道:“真……真的死了?”
金卓已死的風聲,他當然也收到了。
心中又是相信,又是不敢相信。
吳國使者道:“苦頭歡殺的。”
仇嚎道:“不對啊,苦頭歡只殺罪大惡極之人,金卓侯爵雖然是我的敵人,但是他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我仇嚎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苦頭歡怎么可能會殺他?”
吳國使者冷笑道:“因為苦頭歡是越國某個大人物養的一支刀。”
這話一出,仇嚎猛地嚇了一大跳。
然后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吳國使者道:“仇嚎城主,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何越國太子忽然之間就不理你了?隱元會也不理了?難道他們不怕你投靠金卓嗎?”
是啊?這一點仇嚎也完百思不得其解。
我仇嚎明明是有大用處,為何隱元會等忽然就拋棄我了?
吳國使者道:“奪取怒潮城,我們吳國非常迫切,但是隱元會更加迫切。”
這一點仇嚎是知道的。
之前義父海盜王仇天危鎮守怒潮城的時候,整個貿易權都交給隱元會打理。
怒潮城淪陷,損失最大的就是隱元會。
吳國使者道:“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們之前給你送的軍費,根本不是吳國給的,而是隱元會通過我們的手給的。”
仇嚎大驚。
吳國使者又道:“隱元會為了這一戰,預支了我們一筆天文數字的軍費!其中有一筆錢就是給仇嚎城主您的,非常非常大的一筆錢。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這筆錢立刻就歸你了。”
仇嚎顫抖道:“多少錢?”
吳國使者道:“三十五萬金幣!”
頓時仇嚎肝顫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這么多錢,最夠他發好幾年軍費了。
吳國使者道:“為了奪取整個雷洲群島,我們大王正陪著寧元憲那個瘋子演戲,甚至馬上就要爆發兩個大王之間的大決戰了。為了奪取怒潮城,隱元會預支了一百多萬金幣的軍費,而且還借貸給寧元憲那個瘋子天文數字的金幣。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不管是吳國還是隱元會,都對怒潮城志在必得,仇嚎城主您覺得您擋得住這個大勢嗎?”
吳國使者言語間,已經不復尊敬,而且帶著威脅。
而仇嚎確實被嚇住了。
他并不是仇天危那種梟雄,沒有目空一切。
隱元會和吳國都是超級龐然大物,這兩個巨頭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就是為了奪取怒潮城。
仇嚎能夠抵擋嗎?
不行!
這兩個巨輪碾壓過來,他仇嚎擋不住。
況且越國內還有人隱隱配合吳國,直接將他仇嚎拋棄了。
況且,越國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我仇嚎已經別無選擇了。
甚至,他連軍餉都發不出來了。
仇嚎道:“我投降吳國,能夠成為怒潮城主嗎?”
吳國使者搖頭道:“不可能,大王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拿下怒潮城,怎么可能給你?一定會派遣親信坐鎮怒潮城。”
仇嚎道:“那我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吧。”
吳國使者道:“天風島依舊給你。”
仇嚎顫抖道:“這天風島本就是我的。”
吳國使者道:“望崖島也一起給你,金氏家族滅亡之后,金山島和望崖島也留不住了。”
仇嚎道:“可是,金山島和望崖島可是越國的土地,距離越國大陸太近了。”
吳國使者冷笑道:“越國大敗之后,你以為寧元憲還顧得上望崖島和金山島嗎?況且到時候我們吳國大軍就在怒潮城,寧元憲難道還敢派海軍來打你嗎?”
仇嚎道:“還有嗎?”
吳國使者道:“仇嚎城主,做人不要太貪婪。”
仇嚎舔了舔舌頭道:“能給一個爵位嗎?”
吳國使者一愕,你一個海盜頭子對爵位這么垂涎?
確實垂涎啊。
上次張春華來游說他,就是一個怒潮侯讓他上鉤的。
當然最終怒潮城丟了,所謂的怒潮侯也不了了之。
可是像仇嚎這樣的草莽之輩,就越發渴望成為貴族。
吳國使者矜持一笑道:“倒是有一個爵位為您準備了。”
仇嚎道:“什么爵位?”
吳國使者道:“這一次奪取怒潮城之戰,金氏家族所有海面上的勢力,都要交給仇嚎城主了。若是能夠立下大公,我家大王愿意冊封你為天風伯爵。”
仇嚎閉上眼睛。
渾身開始熱血沸騰。
我已經別無選擇了不是嗎?
我絕對擋不住吳國和隱元會兩個龐然大物的巨輪。
猛地一咬牙,仇嚎拜下道:“臣愿意效忠吳王陛下。”
吳國使者站起道:“仇嚎接旨!”
仇嚎跪下。
“冊封仇嚎為吳國天風城主,鎮海將軍,欽此!”
仇嚎叩首:“多謝陛下隆恩,臣粉身碎骨報答之!”
吳國使者大喜。
金卓已死,仇嚎已經效忠。
滅金氏奪怒潮城大業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如今是萬事俱備,東風也來。
大功告成,指日可待!
我吳國的江山又要多出一個郡了,而且如同一個釘子一樣,狠狠釘在越國的肚子附近。
吳國使者道:“鎮海將軍早做準備,不日我吳國大軍即將南下,會在你天風城集結休整,然后幾萬大軍浩浩蕩蕩,滅掉金氏,奪取怒潮城,奪取雷洲群島!”
仇嚎大聲道:“臣將準備好一切,迎接王師南下!”
白夜郡主城。
蘇真的是要瘋了!
他率領大軍沖到白夜郡主城下的時候。
看到城墻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張旗幟。
再看城頭上那個人,不就是沈浪和張翀嗎?
再看城墻之上,密密麻麻都是張翀的軍隊。
望著眼前的局面,他眼眶欲裂。
張翀這老賊?
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好好活著,而且還拿下了白夜郡主城?
他是會飛嗎?
昨天晚上剛剛入城,一夜之間就拿下整個城市了?
肖無常他們是吃屎嗎?
整個白夜郡官府和駐軍,都是蘇氏圈養的走狗啊。
張翀只有一個人,這還讓他翻盤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更要命的是,他蘇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他的一萬多大軍一直圍堵沈浪的那兩萬多暴民,始終不滅之?
這是為什么?
這是趕羊戰略。
這群暴民實在太多了,如果貿然出擊,只怕會四下逃散。
所以需要將他趕到羊圈里面,這樣一只羊都逃不出去。
而且要執行主公的一箭三雕計劃。
不但殺光這些暴民奪回所有的金幣,還要借機名正言順拿下白夜郡主城。
當然蘇難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想法,那就是讓這群暴民沖入白夜郡主城再大肆劫掠一番。
那么就真正是商人跌倒,蘇難吃飽了。
而且蘇難大軍將這些暴民斬殺,白夜郡的民眾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如同迎接救星一般請蘇難大軍入城。
但是天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局面?
根據蘇逯的回報張翀已經死了啊。
昨天晚上張翀赴宴身邊只帶著一個隨從,而雪山樓里面埋伏著蘇氏家族的幾十名高手。
他應該必死無疑的啊,為何還活著?
眼下局面,已經一片大亂,幾乎崩潰。
近兩萬爆民并沒有進入羊圈。
將這群爆民放進白夜郡之后,城內有肖無常和三個千戶駐軍,外面有他的一萬多大軍,兩支軍隊里應外合,輕而易舉可以甕中捉鱉。
沈浪小畜生和兩萬多爆民都插翅難飛。
現在好了,這兩萬多爆民如同受驚的獸群一般,瘋狂四處奔逃。
這大晚上可怎么抓?
最關鍵的是張翀的軍隊就在城墻上。
他的大軍如果距離城墻太近的話,張翀軍隊可是會射箭的。
不過這兩萬劫掠者也真是沒頭蒼蠅一般,真的如同受驚的羊群,四處逃竄。
有些人經常直接朝著蘇大軍迎頭撞了上去。
片刻功夫,就被蘇大軍殺了許多。
沈浪在城墻上大吼道:“你們這群傻子,貼著城墻逃跑啊!”
沈浪力氣太小了。
大傻就仿佛他的擴音器一樣,大吼道:“你們這群沙子,貼著城墻跑啊。”
這一萬多劫掠者頓時驚醒了。
然后紛紛沿著城墻腳下,朝著兩邊奔逃。
蘇的心真的在滴血。
這兩萬多暴民劫掠了多少金幣?天文數字。
本來蘇氏還想要借機大發一筆橫財,接下來造反最需要的就是錢了。
現在大頭被沈浪和張翀奪走了,剩下的一部分還在狂逃。
在蘇眼中,逃走的這些暴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坨又一坨的金幣。
他蘇氏家族的錢啊,就這么長腿跑了。
蘇頓時大吼道:“堵住他們,堵住他們,殺,殺,殺!”
頓時,三眼邪的馬賊狂奔而出。
分兵兩路,去堵截這些劫掠者。
“射箭,殺,殺!”
隨著蘇一聲令下。
他身后的大軍箭如雨下。
但不是射殺城墻上,而是射殺瘋狂逃竄的劫掠者。
頓時,無數人紛紛倒地慘死。
夜幕之下,血氣沖天。
這就是沈浪所說的,命運是公平的。
你們這群人搶到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那么就用命來換吧。
如果逃出去了,那就吃香喝辣,舒舒服服過十幾年,直接娶妻生子都夠了。
但如果逃不出,死在這里。
那么也別怨天尤人。
當然,你們若是要詛咒沈浪?
請隨便!
我沈浪本就是狠毒之人,我來天西行省是報仇來的,是要滅蘇氏來的。
我又不是要稱王,根本不需要收買人心。
蘇瘋狂地殺戮這群劫掠者。
他的目光朝著城墻上的沈浪望去。
此子之狠毒,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明明是手無縛雞之力,殺起人來比我還要狠。
從此之后,整個白夜郡提到沈浪,口碑絕對兩極分化。
有一部分會感恩戴德,因為沈浪改變了他們的命運,相當部分的老實人搶到了足夠的錢后,就開始心生不安退出劫掠隊伍,逃到鄉下躲起來準備過安穩日子了。
而有一部分人,對沈浪會恨之入骨,日夜詛咒。
因為這群人就是死在沈浪的毒計之下。
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沈浪還沒有功成,枯朽的尸骨就已經不止一萬具了。
但是你沈浪別得意!
你的死期已經到了!
你或許還不知道,楚國大宗師班若下山了。
苦難頭陀也帶來了十幾名高手,再加上我蘇已經有三個頂級強者。
蘇道:“班若大師,苦海大師,接下來我們動用絕頂武力,將沈浪和張翀殺之,務必一擊必殺!”
楚國大宗師班若道:“我不是刺客,我只知道我的敵人是李千秋。”
蘇道:“好,李千秋交給班若大師。張翀交給苦難大師,沈浪和他身邊的那個大傻交給我。”
“沒問題!”
“務必一擊必殺!”
然后,蘇,苦海頭陀,班若宗師三個絕頂高手凝聚身所有真氣。
“殺!”
三個人如同閃電一般,猛地沿著城墻攀登。
他們身后,整整幾十名高手也沿著墻壁攀爬而上。
“沈浪小賊,死吧!”
“張翀老賊,死吧!”
蘇,苦難頭陀,班若宗師三個人的利劍,猛地朝著各自的目標刺去。
速度快到了極致!
頂尖高手,務必一擊必殺。
錯失機會,便沒有第二次機會!
班若宗師對戰劍王李千秋。
一劍定勝負!
班若宗師輸了半招,踉蹌后退。
這本在蘇的計劃之內。
班若大宗師的作用不是為了擊敗劍王李千秋,而是牽制住他,不讓他出手救張翀。
這樣苦難頭陀殺張翀,輕而易舉。
他蘇殺沈浪,輕而易舉。那個大傻是很逆天,但是速度還不夠快,他擋得住蘇劍彥,卻擋不住他蘇。
蘇武功和蘇難比起來,大概也就是相差一點點而已。
然而!
接下來,局面完超過了他的想象之外。
苦難頭陀本來是要擊殺張翀的,但是沖上來迎戰的竟然是一個完陌生的中年丑男。
他,他是誰啊?
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和宗師也只有一線距離了吧。
然而苦難頭陀,也是這個水準啊。
這個中年丑男,當然就是左辭的師妹,寧潔長公主。
“叮!”
苦難頭陀和寧潔長公主兩劍交錯。
空中一道火花迸出。
寧潔長公主后退了半步,苦難頭陀也是踉蹌半步
這兩人的武功果然是不相上下。
蘇的目標是沈浪。
但是想要殺沈浪,他必須先突破大傻的防御。
而大傻最擅長的就是擋劍!
除了鐘楚客和李千秋的劍之外,目前還沒有人能夠突破大傻的防御!
“沈浪小賊,死吧,死吧!”蘇心中大吼。
手中的利劍快到了極致,猛地朝著沈浪刺去!
大傻沖上前,手中玄鐵棍狂舞。
“我擋,我擋,我擋!”
然而!
大傻只擋了一劍。
蘇太厲害了,他的劍太快了。
第二劍大傻擋不住!
“終于要殺死這個小賊了!”蘇大喜。
手中的利劍如同毒蛇一般,朝著沈浪脖子刺去。
這一刺中,沈浪必死無疑。
然而下一個瞬間!
一個身影猛地沖上前來,擋在沈浪的面前。
張翀出劍了!
蘇大驚,張翀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被苦難頭陀殺死嗎?
“叮!”
張翀和蘇的兩劍交錯。
蘇的劍蕩開了張翀的劍,猛地劃入了他的胸口。
鮮血飆射。
而此時,大傻的鐵棍猛地砸了過來!
“砰!”
蘇趕緊舉劍格擋。
然后整個人飛了出去,從城頭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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