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條件,您說?”沈浪道。
任宗主問道:“你是依靠什么擊敗并且秒殺贏無冥的?肯定不是自己的武功吧?而是某一種上古武器?”
沈浪道:“睿智如您。”
浮屠山任宗主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擁有這樣的威力呢?”
說這話的時候,任宗主的目光落在了沈浪手中的龍之劍上。
沈浪舉起手中龍之劍道:“沒錯你,就是這東西,我命名為龍之劍。在上古廣場內我曾經以為石棺里面的那支便是龍之劍,結果證明不是。之后我不是直接消失在石棺之內了嗎?”
浮屠山任宗主道:“對,那一幕我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沈浪道:“之后我穿梭到了另外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那里應該是才是真正的上古陵墓,我在里面得到了這支劍,也就是真正的龍之劍。”
然后,他望向了任宗主道:“要不然,我表現給您看看?”
任宗主道:“好啊。”
然后,他本能地凝聚所有的內力,只要沈浪的攻擊方向是他的話,就立刻飄走。
沈浪稍稍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攻擊任宗主?
但很快他放棄了,因為對方早就已經有了防備,想要直接擊中他實在是太難了。
“能量漩渦,開啟!”沈浪腦子里面意念一動。
瞬間,一個能量漩渦猛地迸發而出。
它所過之處,一切都化為齏粉,不管是家具,還有墻壁,又或者是外面的假山,統統都灰飛煙滅。
浮屠山任宗主完全驚呆了,這龍之劍真是威力無窮,完全無法抵擋啊。
足足好一會兒后,浮屠山任宗主道:“沈浪,你想要成為我浮屠山的女婿,想要迎娶任盈盈,我只有一個條件,你把這支龍之劍當成聘禮,如何?”
這話一出,沈浪身邊所有人都色變。
任宗主你未免也太過于貪心了,龍之劍現在不但是沈浪陛下的命根子,甚至也是大乾帝國的命根子,你竟然想要奪走?
任宗主道:“沈浪啊,你迎娶了我的女兒可不僅僅是一個人,關鍵是得到我浮屠山的支持,你應該知道里面的分量。”
沈浪望著手中的龍之劍,沒有了這東西,沈浪就失去一切攻擊力了。
沈浪道:“任宗主,現在贏無冥已經死了,您為何還要吊在新乾王國這一棵樹上呢?相信您的理智也知道,我才是最符合你利益的女婿,也只有我才能治好您的女兒任盈盈,能夠讓她結婚生子。沒錯我是滅了浮屠山的很多人,也毀掉了南部海域很大部分的上古遺跡,但是我將來帶來的利益會遠遠超過你的損失。我們雙方明明是凹凸互補,天作之合,為何還要提什么聘禮呢?難道沒有聘禮就不能嫁女兒了嗎?您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啊?”
任宗主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迎娶妻子,不都是要給聘禮的嗎?非常正常啊。”
沈浪道:“那我愿意出一百萬金幣作為聘禮。”
任宗主一揮手,淡淡道:“我只要你這支龍之劍,該怎么做你自己選擇吧。是要我整個浮屠山,還是要一支你一輩子都用不了幾次的龍之劍。”
沈浪閉上了眼睛進行思索,仿佛在艱難地抉擇。
與此同時,乾京王宮那邊,大炎帝國廉親王心情無比緊張,因為真的是擔心贏廣直接翻臉啊。
這可是小姜離,而且剛剛死了兒子,武功強大得驚人的,如果他直接翻臉大開殺戒的話,那就嚇人了。
“贏親王,你這不是打算抗旨吧。”廉親王再一次問道。
贏廣淡淡道:“廉親王,炎京這樣有意思嗎?”
廉親王道:“贏親王這話何意?”
贏廣道:“為什么呢?一直這樣扶持沈浪,坐山觀虎斗?不至于啊,你們大炎帝國這么強大,不需要玩這一手啊,皇帝陛下究竟在想什么啊?”
廉親王心中也無奈,我也不知道啊,我哪知道皇帝陛下在想什么啊,究竟想要干什么。
贏廣道:“想要借沈浪的手滅掉我和浮屠山?沈浪此子狡詐多段,擅長于用詭計,擅長借力。但想要滅掉浮屠山,滅掉我新乾王國,是需要真正軍隊來推的。你見過哪一次滅國之戰都要有君王親自來打的?沈浪以身犯險多少次了,他還能犯險幾次?難不成要靠他一個人,滅掉我整個新乾國?”
廉親王笑道:“贏親王,扯遠了,扯遠了。”
然后,他收起了所有的笑容,淡淡道:“不過炎京的旨意就在這里了,你是遵守還是抗旨?又或者大開殺戒,一切都遵循你的意志。”
“大開殺戒?”贏廣道:“殺誰啊?殺你,殺沈浪?天下諸國,六大超脫勢力的代表都在乾京,我能殺誰?”
廉親王道:“之前三分詔書寫得清清楚楚,誰贏了就成為大乾之主,而且是昭告天下了,總需要給整個天下一個交代吧,不能說話不算數吧,不能讓人覺得贏氏輸不起吧。”
贏廣點頭道:“臣接旨。”
廉親王道:“贏廣親王,你確定你接旨?接旨之后可是要直接退位的啊。”
贏廣道:“我懂,臣接旨。”
廉親王道:“如今天下諸國使團,六大超脫勢力代表也都還在,如果你接旨了,那接下來的典禮我們就定一個日子辦。”
贏廣道:“什么典禮?”
廉親王道:“當然是你的退位之大典。”
贏廣道:“意思是讓我把大乾王位交還給沈浪?”
廉親王道:“對。”
贏廣道:“而且,還要我把乾京,甚至整個新乾王國都交還給沈浪?”
廉親王道:“嚴格意義上是這樣的。”
贏廣忽然發出一陣大笑,然后再也沒有說話了,而是繼續來到棺材的面前,輕輕地安撫著棺蓋,緩緩道:“那行,那我的退位儀式,還有大乾王位的交接大典就放在五天之后進行吧。”
廉親王道:“為何五天呢?”
贏廣道:“因為四天之后,我兒子贏無冥要出殯。”
臨國公府內,沈浪依舊在艱難地抉擇,而任宗主則靜靜地等待著。
差不多一刻鐘后,沈浪道:“好,我答應。”
這話一出,旁邊眾人頓時驚呼出聲。
“陛下,萬萬不可。”
就連仇妖兒也朝著沈浪望過來,露出了阻止的目光。
“陛下,這龍之劍何等重要?怎可交給他人手中,我們大乾帝國不需要浮屠山,也能完成天下無仇的理想,不需您如此犧牲。”
沈浪一揮手,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沈浪道:“不過任宗主,我有一個要求。”
浮屠山任宗主道:“請講。”
沈浪道:“我們不能這樣秘密就達成約定,就仿佛茍且一般,我們要光明正大進行聯姻。趁著大炎帝國,天下諸國,還有六大超脫勢力的使團都還在,我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進行聯姻,當著天下人的面納聘,訂婚。”
浮屠山任宗主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要告訴全天下,他任宗主已經背叛了贏廣,浮屠山的女兒朝三暮四,贏無冥剛剛死了,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這更是要告訴全天下,浮屠山和新乾王國結盟正式撕裂了,浮屠山要和沈浪茍合了。
當然,這對于贏廣來說更加是致命一擊。
浮屠山任宗主寒聲道:“這樣,你讓天下人如何看我?先秘密訂婚,然后一點一點揭露,反正聯姻已經成為事實,為何要給天下人看?我們雙方若是公然聯姻,那在天下人眼中我豈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了?而且贏廣兄剛剛失去了繼承人,我就做出這樣的事情,豈不是顯得毫無仁義?”
沈浪道:“任宗主,是贏廣不義在先的。”
浮屠山任宗主道:“你是說在還露城的那個地下秘密基地嗎?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原諒他了。”
沈浪道:“不,是龍蛋!”
這話一出,任宗主面孔一顫,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龍蛋?什么龍蛋?
沈浪道:“還記得彗星大撞擊定遠城嗎?留下了一個最深最狹窄的天坑,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顆……龍蛋。其他天坑里面有無數的龍晶,無數的秘金,唯有最后的天坑中有一顆龍蛋,而這顆龍蛋被贏無冥拿走了,現在正落在贏廣手中,這件事情贏氏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吧。”
頓時間,浮屠山任宗主屏住了呼吸,整個身體內部不斷發出爆裂聲響。
龍,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完全都是傳說而已,從來都沒有人真正見過。
但是那顆彗星被稱之為火龍彗星。
這個世界的終極大殺器被稱之為龍之悔。
而且還說大炎帝國之所以能夠號令天下,甚至掌管六大超脫勢力,也是因為在禁忌之塔內藏著一條龍。
甚至還有傳說這條龍是一千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當時火龍彗星第一次出現,第一次出現了流星雨,不久之后,大炎帝國就崛起了。
所以龍成為了大炎帝國的圖騰,成為了它的鎮國神獸。
掌握了龍就代表了天命,就意味著能夠成為真龍天子。
如果贏廣真的背著任宗主得到了一顆龍蛋,那完全是最大的欺騙,雙方的戰略互信將徹底蕩然無存。
按照任宗主的意志,未來他女兒和贏無冥的兒子不但要成為浮屠山之主,還要成為新乾帝國之主,繼承兩家的江山事業的。
而現在贏廣一人偷偷將龍蛋藏起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別有心思啊。
未來等到這條龍真的孵化出來了,那贏氏家族會做什么?等到這條龍變得強大起來,贏氏家族又會做什么?
當然是將浮屠山任氏一腳踢開,將浮屠山的基業一舉吞并。
贏氏和浮屠山合二為一的時候談得清清楚楚,雙方必須毫無保留,共享所有的戰略機密,戰略物資,戰略基地。
而現在龍蛋這種級別的最高戰略物品,你都隱瞞了,你究竟有什么企圖?
“告辭!”浮屠山任宗主二話不說就走了。
離開了臨國公府之后,任宗主直接進入了新乾王宮之內,并沒有顯得怒氣沖沖,但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人無比畏懼!
任宗主進入大殿之后,大門緊閉,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半步,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和贏廣究竟談了什么,但整整兩個時辰后任宗主才離開。
而且離開乾京王宮之后,任宗主依舊不喜不悲,臉上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但有心人注意到,他袖子上的一塊黑布已經摘掉了。
當天晚上,任宗主再一次來到了臨國公府見沈浪。
不過這一次他僅僅只呆了不到三分鐘,就說了一句。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你去找媒人吧,明媒正娶,當眾納聘,當眾訂婚。”
說完后任宗主直接離開,而且臉上也沒有任何高興之意。
次日,距離贏無冥的出殯還有兩天時間,沈浪再一次來秘密拜見了大炎帝國廉親王。
“廉親王,說來我應該喊您叔叔?”沈浪道:“我的祖母,也是您的親姑姑?”
廉親王眉毛猛地一跳,你沈浪喊我叔叔?他頓時覺得肯定沒有好事。
“有一件事情想要您幫忙。”沈浪小心翼翼道。
“說。”廉親王道。
沈浪道:“我想要請您做一個媒。”
廉親王道:“你不是已經成婚了嗎?嫡妻金木蘭。”
沈浪道:“不,不,不我是金氏家族的贅婿,所以金木蘭是沈浪唯一的夫人。但是姜浪可還沒有嫡妻啊?”
呃?!
廉親王一愕,你……你這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一些?
就你這幅模樣還想要成為大乾帝主,還想要成為天下之主?
廉親王道:“你想要迎娶誰呢?”
沈浪道:“浮屠山公主,任盈盈。”
廉親王一愕道:“浮屠山沒有一個叫任盈盈的啊。”
沈浪道:“我不知道她以前叫什么,反正她以后就叫作任盈盈了。而且她的母親還是姬氏公主,當今皇帝陛下的妹妹,還曾經是我父親姜離的未婚妻,任盈盈這個公主還是大炎皇帝陛下親自冊封的呢。”
廉親王瞬間失語。
你們兩人這無恥能不能稍稍收斂一些?贏無冥剛剛死,還沒有下葬呢,真正的尸骨未寒,你現在竟然要我給你做媒?
這可不僅僅只是嫁女兒那么簡單,這是不是意味著浮屠山已經轉變了戰略方向?徹底拋棄了贏氏家族,選擇和沈浪聯姻?
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啊,會有這么簡單嗎?
而且一旦浮屠山如果真的沈浪聯姻結盟,那會出現什么后果?沈浪瞬間就變得強大起來了,巨大的上古遺跡落在沈浪手中會爆發出何等成果?完全不敢想象,這對大炎帝國是不是非常不利?
這件事情太大了,完全超過了廉親王的權限之內。
但這件事情不辦還不行,所以他心中真是破口大罵,沈浪你就不能稍稍安分一些嗎?我剛剛才奔波了幾天幾夜,從乾京飛到炎京,又從炎京飛回乾京,現在你又要讓我飛炎京。
這高空飛行一點都不舒服啊,如果不是廉親王武功還算高強,而且穿著上古裝備,尋常人根本就受不了。
“等著……”廉親王怒道:“我去問問任宗主,然后在回炎京稟報,你就瘋狂作死吧,你唯恐贏廣還不夠憤怒,唯恐他不大開殺戒啊。”
接下來,廉親王怒氣沖沖去找了任宗主。
結果發現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于是他再一次無奈地騎上了上古禿鷲,因為雪雕速度太慢了,他擔心趕不回來參加贏無冥的葬禮。
就這樣還來不及怎么休息的廉親王,再一次飛上空中,返回炎京,在這樣他都要得飛行恐懼癥了。
上古禿鷲整整快了一倍左右,所以僅僅十幾個小時,廉親王再一次降落在大炎帝國皇宮內。
大炎帝國太子見到他的時候,也不由得一愕。
廉親王,我們好像剛剛見面不久吧,你這是還沒走?
廉親王眼窩發黑,滿臉蒼白,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炎京在北,天氣可是比較冷的,而且現在才三月份呢,而且上古禿鷲動不動就往上萬米的高空飛是,就算穿著上古鎧甲也凍得夠嗆。
“太子殿下,有一件事情臣不敢擅專,還請殿下明示。”廉親王道。
“說。”大炎太子道。
廉親王道:“沈浪想要迎娶浮屠山公主,請臣為他做媒。他們的意思是在贏無冥下葬后的第二天,就進行納聘之禮,公開聯姻,昭告天下。”
呃?!
大炎帝國太子也瞬間失聲了,這何止是在贏廣的傷口上撒鹽,簡直是把傷口重新撕開,然后用火猛烤啊,這兩人這么兇悍的嗎?
廉親王道:“臣的意見是沈浪表面上弱小,但如果得到浮屠山的全面支持,那一切可就變了,會尾大不掉,未來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大炎太子沒有說話,依舊把玩著手中的棋子。
這個世界果然到處都充滿了驚喜啊,你想要去導演一場戲,但是戲的發展往往會脫離原來的劇本。
有意思,有意思。
廉親王道:“而且贏廣和浮屠山的聯合是通過幾十年時間才達成的,難道因為沈浪一個人,僅僅一兩年時間就徹底破裂了?”
大炎帝國太子依舊沒有說話。
廉親王道:“所以臣覺得不妥,不妥!”
大炎帝國太子道:“說來沈浪還算是孤的堂弟,浮屠山公主也是孤的堂妹,某種程度上這兩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了。任氏在上古世界就是我姬氏冊封的十二王之一,雖然不如姜氏高貴,但沈浪此時也是落架鳳凰,任氏勉強配得上姜氏了。”
廉親王道:“可是殿下,這……”
大炎帝國太子道:“聽說沈浪和浮屠山公主情投意合,我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強行拆散這對鴛鴦?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我們要玉成別人的好事。”
廉親王道:“那臣就答應做這個媒人?”
大炎帝國太子道:“光你一個人還不夠,拉上左辭閣主吧,他分量足夠重,你們兩個人一起做媒,才顯示得出這場婚事的隆重性。”
廉親王頓時有些頭皮發麻,這到底是要演什么戲啊?太子殿下究竟想要做什么?
“行了,去吧。”大炎帝國太子道。
“遵旨。”廉親王再一次離開皇宮,甚至連喝茶都沒有喝一口,再一次騎上了新的一只上古禿鷲,朝著乾京飛去。
誰熱愛飛行?站出來,我讓你飛個幾天幾夜試試看。
廉親王返回乾京落地之后,第一時間找到天涯海閣的左辭閣主。
“什么,我們兩人作為媒人,代替沈浪去向任宗主求婚?”左辭閣主道。
廉親王躬身道:“有勞左辭閣主了,這也是炎京的意思。”
左辭閣主眼睛瞇起,緩緩道:“廉親王,不要玩得太大,小心收不了尾啊。”
廉親王道:“一切都在掌握中。”
左辭閣主道:“在西邊那邊我非常忙碌,如果作為媒人的話,那訂婚儀式我也要出席?”
廉親王道:“應該是這樣的。”
左辭閣主道:“我應該不夠時間。”
廉親王道:“按照約定,沈浪和浮屠山公主的訂婚典禮,應該在大后天。”
左辭閣主眼睛猛地一抽搐。
后天?也就是贏無冥剛剛下葬,贏廣退位的日子?
瘋子啊,你們這是瘋子嗎?
你們選擇在這一天訂婚,是唯恐贏廣不發怒,不大開殺戒嗎?
廉親王淡淡道:“當然,左辭閣主也可以不答應。”
頓時,左辭閣主冷笑道:“我已經離開了越國,甚至已經不關心大炎的事情,我這么一個置身事外的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只是唯恐你們玩火自/焚。”
廉親王道:“那么,請!”
廉親王和左辭閣主再一次來到臨國公府見沈浪,再一次確定和浮屠山公主訂婚一事。
“沈浪閣下,你確定要在后天進行訂婚儀式?”廉親王道:“這一天不但是贏無冥剛剛下葬之后的第一天,也是贏廣退位的日子,你確定要選在這一天?”
沈浪道:“當然。”
廉親王道:“你確定要用你那支所謂的龍之劍作為聘禮?”
沈浪道:“對。”
廉親王道:“可是贏廣的退位大典,也是需要有你在的,因為他需要將大乾玉璽,大印,冠冕,王冊一切都移交給你,你才是大乾王國唯一的王。”
沈浪道:“那就在乾京王宮另外找一個宮殿進行我們的訂婚儀式啊,我剛完成訂婚,就穿著紅色的喜服去參加贏廣的退位大典啊,去接受大乾寶印,接受國書,國冊,大乾龍袍,冠冕等等。”
呃?!
虧你想得出來。
你這種人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啊?不是應該早被打死了嗎?
你要在別人的宮殿搶走別人的媳婦,還要搶走別人的王位?這就相當于你在別人家里,當著別人的面和人家妻子出軌?還要別人鼓掌叫好?
你這樣的人,早就應該被剁成碎片了。
“怎么?不可以嗎?”沈浪問道。
廉親王冷笑道:“你說了算,反正最后玩砸了粉身碎骨的人,也是你自己。”
沈浪道:“那就有勞兩位媒人了。”
說罷,沈浪揮了揮手,竟然有人真的端來了兩盤金子,給廉親王和左辭作為媒人的酬勞。
這兩個人幾乎是咬著牙齒收下的。
沈浪道:“請廉親王轉告我那位岳父大人,訂婚典禮,一定讓任盈盈公主來到現場,并且交到我的手中,我們一手交聘禮龍之劍,一手交人,并且昭告天下,大乾帝主姜浪和浮屠山聯姻。”
“行,你的話我會帶到的。”廉親王道,然后他和左辭閣主離開了臨國公府,朝著任宗主的住處走去。
見到廉親王和左辭閣主后,任宗主也稍稍驚訝了一下,玩得這么大,竟然叫這兩個大人物來做媒?沈浪這是有多么不相信我啊,這是要將這場聯姻弄得舉世皆知嗎?
廉親王道:“沈浪陛下的意思是把訂婚禮放在后天進行。”
任宗主道:“可是后天是贏廣親王的退位大典啊。”
“對啊,真是巧啊。”廉親王道:“沈浪陛下讓我轉告,訂婚典禮上請任……盈盈公主務必趕到現場,一手交人,一手叫聘禮。”
任宗主道:“明白,我已經派人去接女兒了。”
廉親王道:“我們知道令嬡不能見陽光,所以訂婚禮在黎明之前進行。這邊訂婚禮結束之后,我們緊接著安排并且參加贏廣親王的退位大典,還有大乾王位的交接儀式。”
任宗主抽搐了一下,道:“沈浪他這等行徑,不怕徹底激怒贏廣嗎?這般沒有底線嗎?”
廉親王道:“我們只是媒人,只是轉告沈浪的話而已,你作為女方的家長,完全有權力拒絕的。”
任宗主道:“不,我同意,后天正式進行訂婚典禮,一手交人,一手交聘禮,并且昭告天下。”
廉親王道:“如此,那便定了。”
任宗主道:“定了。”
廉親王道:“這天也快亮了,我們也抓緊時間洗漱,去參加贏無缺的葬禮吧!”
這一日,嚴肅哀重!
天下諸國,六大超脫勢力,無數的乾京百姓一起出席了新乾王國太子贏無冥的葬禮,可謂是極其哀榮了。
葬禮之上,贏無冥的兒子沒有掉一滴眼淚,他當然有兒子,而且還不止一個,盡管他和任盈盈公主曾經是未婚夫妻。
而贏廣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整個葬禮,凝聚著讓人畏懼的氣息,就仿佛火山噴發之前的寧靜一般。
贏廣那壓抑冰冷的怒火,仿佛要毀滅一切。
整個過程幾乎無人敢靠近他十米之內,一整天時間,他都沒有說一個字。
傍晚時分,葬禮結束!
三月二十九!
這注定是一個要載入史冊的日子,因為贏廣將在今天退位,并且大乾王國的一切交給沈浪。
凌晨三點!
任盈盈公主進入乾京,因為她身體透明,而且不能被太陽光照射,所以訂婚典禮必須在晚上進行。
這邊訂婚儀式結束后,剛剛接上贏廣的退位大典。
在廉親王和左辭閣主的主持下,沈浪和浮屠山公主的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注: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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