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就是這么說的。”華氏跟林氏、李氏都點頭。

“人家這其實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季北北說著這話的時候，心里其實已經打定了注意，之后要把丹紅和丹霞情急之下“胡亂”編的這些給落實到位。

不過她這么想著面上卻不顯，繼續笑著道：“這京城貴人最多，貴人買的那些綾羅綢緞自然都是不便宜的。布莊賺的主要也是他們的錢。

但是貴人，也不都是個個一開始就天生是貴人的不是？總會有些新貴，或是還沒成為新貴的人家。所以布莊里自然就會專門針對這些人想要的能比小布莊又好，又便宜的布料。

你們別看他們布莊這樣做，看似會賠錢，但是實際上卻能讓這些人的家眷對他們布莊心生好感，將來何愁不能從她們身上把賠的給賺回去？”

“還能這樣？”

華氏、林氏、李氏都一副長了見識的樣子張著嘴，最后林氏忍不住問：“那萬一知道的人多了，有些愛占便宜的婦人就沖著他們的點心和茶水，見天的去呢？難道他們還能把進門的客人給趕走，就不怕她們鬧起來難看？”

“大嫂多慮了，那樣的人是有。但是開鋪子，尤其是能在這京城里開鋪子的，大半都背后有貴人撐腰的。想到他們的鋪子里鬧起來也得是敢鬧啊。”

季北北笑道：“所以存心去騙吃騙喝的人就算是有，肯定也不會多。就算一次認不出來，兩次三次，難道你以為那掌柜、伙計都是吃干飯的？就由著人那么見天的上門占便宜？”

“這說的我怎么都有些犯怵了。”有種感覺，自己就是那預備要上門去騙吃騙喝的？

林氏看看自己身上的舊衣裳，又看看華氏和李氏、季北北身上，以及小香、丹紅、丹霞身上都是半新不舊的衣裳。

她猶豫的問季北北：“那，你說我們這么多人，穿的還都不太好。你說他們掌柜的不會把我們也當成是上門去騙吃騙喝的，不叫進門就把我們給轟出來了？”

華氏和李氏都默了，明顯遲疑起來，都有這樣的擔憂。然后華氏嘆氣：“算了，那樣的地方還真是沒點子底氣不敢去。我這會兒也是，都還沒去呢就開始犯怵了。”

“我們走了這么久，這好不容易都到這地方了。如果不進去難道還就這么打道回府，將就去那些小鋪子買又貴又不好的布料？”

錢是人的膽這話還真是太對了。

看自己都費心說了這么多了，結果華氏、林氏和李氏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季北北只覺得替原主感覺到一陣陣的心酸。

她看華氏等人聽了自己的這話依然猶豫遲疑的樣子，她擰眉想了想對著華氏道：“娘，我手里有幾張做小點心的方子。

之前我聽他們布莊的人說起過，說他們布莊的點心不夠精致，貴人不愛吃。要是能有能吸引那些真正的貴人也喜歡，愿意上門來歇腳吃的點心就好了。

不然我們試試，讓丹紅或是丹霞先上門去問問他們，愿不愿意買下我的那些方子？

如果他們愿意要，那說不得我們今天根本就不用花錢，就能讓他們請我們正經的吃上一頓，還能多帶布料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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