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謹行默默的垂頭，臉上帶上頹廢、痛苦的樣子，許久才低聲道：“父皇......那，終究是浩博的外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兒臣，兒臣......這心里終究是有些不忍。”

“你啊......唉，兒女都是債。”

看了牧謹行半響，恒帝一臉無奈道：“既然你喜歡，想娶便娶了罷。不過你也不小了，子嗣太單薄也不是事。那沈氏不能生，我就再給你賜兩個能生的側妃。”

側妃？

牧謹行心里一急，對恒帝的“好心”半點也不領情，生怕他真的那么做了，趕緊阻攔道：“父皇，沈氏并非不能生。她是當年被那潘家母子暗里下了絕子藥。

不過，我已經讓趙神醫給她把過脈。趙神醫說，好在估計那時候那潘家母子得不到什么好藥，所以那藥下的不算狠，還是能解的。

只要休養個一年兩年的就無礙了。兒臣不敢欺瞞您，不信您可以多讓太醫輪番上門核實一番。”

牧謹行這話并不是說謊，季北北原身身上的絕子藥確實是能解的。只是無奈殼子里的靈魂換了，他和季北北到了這些小世界，哪怕使用的身體健康也絕無可能生下子嗣。

不行就等一兩年之后讓季北北假裝懷孕，介時抱個女嬰回來充數，養在后宅給她解解悶也不錯。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相當不錯的牧謹行對著恒帝磕了個頭求道：“父皇，沈氏的娘家身份本就不高。若是父皇真給賜下娘家身份更高的側妃，我只怕到時候那側妃未必能服氣王妃。”

他抬頭看恒帝，眼里帶著哀求：“兒臣知道這是父皇對兒臣的關愛，可是兒臣是真的心悅那沈氏，并不想讓她心里帶著疙瘩嫁給兒臣。不若等上兩年，介時若是沈氏的身子真的好不了了，您再說賜下側妃的話也不遲。”

“你真想好了？”

牧謹行堅定的點頭：“兒臣真的想好了。”

恒帝定定的看著牧謹行，見他就連自己要賜給他的，身世不會差的側妃都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臉上還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可見說的是真心話，確實是一心一意只想著依靠自己這個父皇的。

頓時恒帝那心里覺得頗有些欣慰起來：總算自己還有個心思純良，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的兒子。

想著他眼里就帶上了些許叫人不易察覺的笑意，臉上卻帶著一副似乎拗不過兒子的慈父面孔，無奈道：“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朕成全你，讓你心想事成便是。”

“謝父皇。”牧謹行眼睛里瞬間的激動和狂喜不是作偽的。當下對著恒帝再一次重重的磕下頭去。

“起來吧。多大的事就讓你高興成這樣。你是朕的兒子，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怎么還做出來這一副，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樣子來給朕丟臉？”

看牧謹行高興，恒帝其實心里也覺得挺高興，嘴上笑罵道。牧謹行頓時紅了臉，一臉傻笑的看恒帝，把被恒帝看的完全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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