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溫才人,又是哪路人?
第145章溫才人,又是哪路人?
“才人,要是她們不給呢?”一旁的柳葉開口問道。才人不是說了做事之前先要想明白么。去要了晚膳,膳房那邊不給怎么辦?
“不給,不外乎就是那幾個借口。不是說過了點兒,就是說做一頓膳多麻煩。”溫青梧說著,聽著緩了口氣,軟綿綿地繼續道:“你就說,怎么做膳是她們的事兒,你的職責只是將膳食帶到我面前。”
溫青梧真的不怎么喜歡說話,特別是在這樣沒生氣的時候。說一個字都懶得,只是柳葉不會處事,她不得不細細地囑咐細細地教。
“那她們要還是不給呢。才人又不在,我一個人嚇不住她們怎么辦?”柳葉皺著眉問道。
“好。”溫青梧的聲音依舊軟綿綿的:“還知道這是在嚇她們。那你想想今兒下午我是怎么嚇那個小內侍的,有樣學樣。
若是她們還不給,就告訴他們我去找皇上要。”溫青梧說道。
“縱然如此,他們也不一定會給的。”留吉補充道。
溫青梧閉上眼,常常地吐了一口氣:“那你們就扶著我,去徽猷殿找皇上要。”
“才人當真要去?”柳葉奇怪地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溫青梧緩緩說道。
這個點兒,皇上肯定還在徽猷殿宴饗此次隨行洛陽宮的眾臣和妃嬪們。對于被史學家研究透了的太宗皇帝,在某些方面她可是比同時代人更明了。
出現在他面前還保證不被責怪的時機,她最會掐了。
若是膳房那邊真不給她膳食,那就是在找死。
尉遲敬德在丫鬟的服侍下換著參加酒宴要著的正服。他覺得腰帶系得太緊了些,肚皮都給他勒著了。正扒拉地扯著腰帶,就聽到有人走進了屋子:“主公。”
尉遲敬德轉頭看了來人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扯起來腰帶。直到扯到了一個舒適的寬度,系好了,這才擺擺手沖著屋中的丫鬟小廝道:“都退下。”
“是。”一眾奴仆應聲退出。
尉遲敬德回身看向來人,道:“查的如何?”這是先前他派去查二郎的親信。
那親信左右看了看,而后湊近到尉遲敬德耳邊低語起來。
尉遲敬德側著頭認真聽著,慢慢的臉黑了下來。待親信說完,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親信:“當真如此?”
親信點頭:“二爺與太子早在鎬京已暗中勾結許久,那夜臨城郡公出現在東院怕不是偶然。”
尉遲敬德大怒,一巴掌拍到高桌上。圓木高桌頓時炸開:“這個孽障!”
親信低著頭不語,待尉遲敬德發完火直吸幾口氣,又轉頭問他道:“還有其他的事么?”
“沒有了。”親信回道。說著停了停,抬頭看向尉遲敬德,目光猶疑不決:“對了,還有個事也不知算不算事。”
“何事?”尉遲敬德問道。
“據暗衛從盧國公手下打探來的消息,那夜出現在東院的,除了臨城郡公之外,似乎還有一個女子。”親信開口說道。
這事兒若不是查到了,他是決計不知的。
“女子?何人?怎么會出現在東院?”尉遲敬德疑惑不已。一個女子怎么會出現在東院?
太子的相好?
若是如此,他的親信必不會專程提到此人。
“應該是東院那邊不知的情況下悄悄過去的,不然也不會撞到臨城郡公被臨城郡公當刺客抓住了。聽說是著了夜行衣。”親信挑著重點說道。
尉遲敬德聽得認真。東院不知道,著了夜行衣,那一定是偷偷過去的。偷偷去東院,必然是因為要做什么。刺殺?探聽?監視?尉遲敬德越想臉色越差。
若是平時,東宮跟他半毛錢關系沒有。如今攪合進了二郎那個逆子,偏偏又是殺頭的大罪。讓他不得不萬分小心。
親信看著尉遲敬德的臉色,想了想,提醒道:“聽那日動靜也不算小,若不是我們查到了那里,想來終究是無外人知曉了。”
尉遲敬德聽得很明白,意思也很明白,這事兒被壓了下來。這么大的事兒有權力有能力壓下來的人,不外乎就那一個。
“既然被司沐抓到,那必然跟司沐不是一條道兒的。司沐是皇上的親信,替誰去摸查的再明顯不過。”尉遲敬德說著,轉頭看向親信問道:“那女子呢?你可知那女子是誰?”
“屬下不確定。”親信說道。
不確定就是有個懷疑對象了。“誰?”尉遲敬德急忙問道。
親信皺起眉頭,做思索狀,遲疑道:“屬下懷疑,是此次隨行的溫才人。”
“才人?”尉遲敬德瞪圓了銅鈴一般的眼珠子:“宮妃嗎?這不可能吧。”言罷,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不可能。
那日外圍防衛由義貞把持,以義貞的謹慎和排布,不可能讓外面混進人來。再者,若是真的混了進來外人,內圍由兵部尚書李懋功那小子守得是密不透風,怎么再繞過李懋功潛到東院。
就算是這女的武功高深至極瞞過了義貞和李懋功進了東院,那么高深的武功能發現不了司沐的氣息?有高深的武功能被司沐那么容易搞定?
這樣說起來,的確只有本就是內圍的隨行宮人更有可能。
“對了,你說是哪個宮妃?”尉遲敬德想明白之后,便開口向著親信詢問道。對于后宮嬪妃他了解甚少,當今除了貴淑德賢四妃,其他可以說是一概不知了。
親信道:“大福宮的一個才人,姓溫。”
“溫?”尉遲敬德說著,聲音放緩,心里認真回想。后宮嬪妃他所知不多,可外朝文武百官可是沒他不知道的。
“嗯,正是溫才人。那日夜里的事情壓下來之后,無人再提。可第二日溫才人便從皇上的住處抬了出來,說是招了寢。緊接著便是太醫去診治。
屬下暗中去查了隨行太醫的脈案,藥方子上,那幾味藥皆是跌打受損的藥。而不是對外說的那般,受了風寒。”
他雖不會診脈治病,常年受傷還是讓他很了解因跌打所受內傷外傷而用的藥材。
尉遲敬德又是松了口氣,又是提了口氣。提氣吧,是因為二郎,好像盯住他們的并不只有皇上那邊。這溫才人,又是哪路人?
松了口氣吧,是幸好,幸好自己提前知曉了,幸好屬下查到了這些。不然到時自己怎么受牽連的都不知道。
“不錯,這次你立了大功。回去之后我定然重賞你。”尉遲敬德對著親信許諾。
“謝主公!”親信喜上眉梢,卻也道:“其實這次能查這么多,還多是因為出了大內,沒有重重的宮墻和禁衛。不然屬下定然摸索不到這些。”
尉遲敬德正想說些勉勵褒獎的話,便聽到外頭有男子尖著嗓子道:“宴會已經開始了,皇上讓奴婢來請鄂國公。”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