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真的?”
姜姝兒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對方。
若非不合適,她都想親自瞧瞧。
兩人一塊兒到了姜姝兒的院子里,知曉他過來,伺候的丫鬟們趕緊奉上了好茶以及剛出鍋點心。
這可是她們未來的姑爺,自然得好生伺候著。
“我聽說太子對你此番剿匪一事很是滿意,賞賜了不少東西,怎么樣,我們的小王爺掌握了軍權,有朝一日也能大權在握了,可歡喜?”
看著姜姝兒仰著腦袋打趣他,韓瑜好笑地搖搖頭,“歡喜倒是沒有多少,還不如見著你來的歡喜。”
姜姝兒皺了皺鼻子,“你何時學會這些甜言蜜語了?”
韓瑜揚眉,“需要學嗎?難道這種話不是出自本心才會說出口?”
姜姝兒:“……”她只覺得心里無端地雀躍了起來。
從來不知道,有些人一句話就能讓另一個人如此喜悅。
臉頰上染了些許紅暈,姜姝兒努力端著身姿,道:“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相信你好了。”
韓瑜彎起唇,眸光深深地看著她,伸手撩起她耳邊的碎發,一縷芬芳仿佛撲鼻而來。
“姝兒已經過了十三歲生辰了吧?”
“嗯,五月里就過了,你不是還送了我釵子嗎?”
說著,她晃了晃頭上的金累絲嵌寶石的釵子。
韓瑜目光更深了。
“怎么辦,離姝兒及笄還有兩年,我有些等不及了。”
“嗯?”姜姝兒有些疑惑,“什么等不及了?”
韓瑜眸光微閃,道:“沒什么。”
姜姝兒才不相信,不過既然他不肯說,自己自然也不好逼問。
畢竟已經多日未見,該好好相處才是。
乞巧節這日,府里張燈結彩,倒是真如長樂所說,在府里置了一條街。
外頭有的,府里都有,外頭沒有,府里也有。
除此之外,還有從南地請來的有名的雜戲班子。
不僅姜姝兒,就連多日陰郁的姜永晴也難得的露出了笑臉。
兩人結伴逛了會兒府里的街市,又一塊兒看了雜戲。
至于姜秀臣,因著剛平安誕下懷遠侯府嫡長孫,還在月子里,便留在了侯府。
一片熱鬧之中,燈火璀璨。
姜清臣與韓瑜并肩站在離姜姝兒幾人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們。
“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尚未,不過,可以準備了。”
韓瑜說著,轉眸看向他。
姜清臣勾起唇,輕聲道:“那榮王那里就拜托你了。”
“當然!朝中還要五叔和公主這邊多費心了。”
兩人相視一笑。
過了乞巧,韓瑜雖還時不時地上門看她,姜姝兒卻隱約嗅到了什么。
直到姜家正式與榮王對立,她才知道,原來這些日子里他們忙活了這么久。
看著過來看她的姜清臣,她撇撇嘴道:“你不跟爹出去辦事了嗎?”
“我這不是還坐著輪椅嗎?”清臣抖了抖腿。
自打從宮里逃出來,他就沒再露面過。
對外也是宣稱在養傷。
“那父親那里是阿瑜跟著嗎?”姝兒揚眉道。
姜清臣點頭,“他是咱們家的姑爺,跟咱爹走的近些是常事,況且,他比我強些,也能幫到爹。”
“哥哥也能幫到爹啊!”姜姝兒笑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姜清臣冷哼一聲,“才怪,我吃什么醋。”
“哥哥又口是心非了,不管阿瑜如何,你可都是我的七哥。”
姜清臣抬眉,揉了揉她的腦袋,露出了笑意,只是這笑意很快又散去。
他擔憂道:“你知道么,太子明知榮王有異心,卻還是縱容下去,想要借此打壓姜家。”
“他是腦子被驢踢過嗎?竟然蠢到這種地步。”
“咳咳……”
清臣忍住笑,道:“倒不是被驢踢過,只是身邊有人進了讒言罷了。”
“是褚堅嗎?哼,我就說他一個隱姓埋名的名士,好端端地怎會來到太子身邊輔佐,不過都是榮王的陰謀罷了。”
“放心,他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哦?”
“阿玹與爹取得聯系,這幾日就會將他弄出宮來,太子再如何,也不會對親弟弟下手的。”
姜姝兒聽到他,抿了抿唇。
對于楊玹,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她從前的那些怨氣已經消了。
“榮王不會輕易妥協的,該斬草除根,還是要斬草除根的好。”
“這個自然,爹可沒想過讓他活著,若是真讓他鬧出事來,只怕藩王那邊也要不穩。”
姜姝兒沉默。
藩王?
她想了想,似乎在夢里看到了康王的旗子。
“哥,爹娘或是大伯阿瑜他們可有打算與藩王聯絡,準備借兵什么的?”
“嗯?倒是沒聽說過。”
“這樣么……”
清臣見此,詢問道:“有什么不妥嗎?”
姜姝兒點頭,“我在夢里看到了康王的大旗,恐怕……”
姜清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推著輪椅,“這件事得讓爹知道,我先走了。”
來不及等她回應姜清臣就推著輪椅跑了。
讓暗衛請了姜五爺回來,他將這事說了一番,令得后者微微驚訝:“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榮王竟然會勾結藩王?”
“只是猜測罷了,爹您這些日子折了他們不少人,連雙羽衛也被大伯搗毀的差不多了,他手中又沒有其他可用之人,不借兵,難道就等著被姜家軍踩死?”
聞言,姜五爺贊賞地看著他,“不錯分析的有理有據。”他答應下來,“應了,這件事我會跟你大伯商量,派人盯住藩王那邊。”
“爹有準備就好。”
“嗯,這些日子看好你妹妹還有你姐姐,她剛坐完月子回來,后院的事你娘也沒空子去管,就讓姝兒多多費心了。”
“是,請爹娘放心,我會保護好長姐和小妹的。”
姜五爺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下去了。
十月里,京城爆發了一次大亂,靖國公府跟榮王府起了沖突,兩方人馬當街廝殺廝殺了起來。
雖說沒有傷到平民百姓,可兩方受傷的人卻不少,染紅了一條街。
這其中,據說還有前榮樂公主的長子長女。
入了夜,城外碼頭的一艘船上,李元初對著一身便服的長樂拜了拜,“多謝公主相助,此恩元初定銘記在心。”
長樂看了眼被捆住身子又堵著嘴的狠狠瞪著她榮樂,愉悅地勾起唇,道:“不必,好歹你從前也叫過自己幾聲姨母,不過,這京城可不是個好地方,既然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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