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什么毒藥?”
見兩人都沒有擔心昔音的意思,煙蘿按奈不住一顆好奇的心。
男童得意的揚了揚嘴角,有些神秘的說道,“毒面至尊配制的春風玉露一相逢。絕對正品,童叟無欺。”
“啊!”
“我家公子會不會被毒死!”
毒面至尊和神醫言清那可是響徹整個北斗大陸的,一聽到這個煙蘿整個臉都綠了,眼眶又紅了起來,毒面至尊配的毒藥與神醫言清解萬毒的瓊花玉露在女姬體內這番較量真的沒事?
毒藥與解藥里面怎么都有玉露兩個字?難道兩者間還有什么……?
煙蘿一顆八卦的心暗戳戳的跳動不已。
只是卻可憐了我的女姬!
似乎覺得兩個小孩子的話沒有什么意義,謝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垂著的眸光卻是一片極度壓抑的寧靜。
一路上昔音就沒有醒過,反正都昏迷著,也住不了驛站,于是謝娘就讓人繼續趕路。
幾天之后,終于順利的到達了天璇國的皇城——天璇城。
相比較于天樞國的質樸,天璇國看起來要奢華很多。
遠遠的還未進城,就看到各種華麗的馬車爭相交錯而過,雖然不能像昔音所在的馬車用皇家專屬的獨角馬拉車,但用其他獸來代替看起來也是威風凜凜的緊。
護衛將天樞國的馬車送到了天璇星主特意讓人準備的別院中,派了兩人前去復命,其余護衛都留了下來繼續保護眾人的安全。
很快,天璇星主派人送來大量的補品和藥材表示慰問,更是派了天璇國當朝的御醫前來醫治。
這一舉動很好的表達了天璇星主對天樞星主之子姬昔音的友好,以及對兩國關系的重視。
但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是,這別院并不止住了天樞國一行人。
只是客隨主便,再加上昔音一直昏睡,也沒人敢去質疑這一點。
為昔音檢查身體的御醫來時一臉的輕蔑與不屑,這天樞國的少主就是矯情,不過是車馬勞頓就一副病西施的樣子給誰看?
但是等到御醫從別院里出來時,整個人腳步虛浮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浸濕了,嘴里還一直低聲念叨著:怎么可能?
這能活嗎?
“快,快去見星主!”
馬車疾馳而去。
床榻上,腫了一圈的昔音依舊躺尸,這次是真的在躺尸,因為她連一點意識也沒有,如果不是還有呼吸,怕是說溺亡很久的人也會有人信。
別院很大,分為東院和西院。
昔音所住的院子以及護送她到來的天璇國護衛都住在東院,至于西院的人都沒有露面,但大家心里知道那里也住了身份非凡的人。
雖是同一個別院,有著同一道大門進出,但東院和西院卻各自有著另外的側門通向外面,倒也極具隱私性。
“星主!不好了!”
御醫一見到天璇星主,當即跪下猛磕頭,生怕磕頭晚了,性命不保一般。
天璇星主的目光從奏折上移開,眼神凌厲的掃了過去,再加上那一身明黃色極具威嚴的龍袍,讓的天璇星主的氣勢更盛了幾分。
御醫只覺得渾身一顫,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但這事必須馬上說,否則等出了事,死的就不止自己了,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聲音發出。
“何事?”
聲音很是陰沉,天璇星主最不喜歡批閱奏折的時候被人打擾,御醫這是犯了忌諱。
御醫打了一個哆嗦,瞬間回過神來,早死早超生,眼睛一閉不敢去看天璇星主,聲音卻傳到了天璇星主的耳朵里。
“你是說,天樞國的質子姬昔音身中兩種劇毒?命不久矣?”
天璇星主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御醫的面前,一股攝人的壓迫力壓得御醫五體著地不敢有絲毫動彈,只能聽到御醫一聲輕顫的回答,“是。”
得到回答的天璇星主卻突然沉默下來,眸光中陰云密布。
御醫伏地不敢動,等待著星主的命令。
這一等,天很快暗下來了。
直到最后一絲光線隱沒在黑暗里,御醫才聽到星主毫無波瀾的聲音。
“下去吧。”
御醫急忙行了個大禮,如蒙大赦般急忙往外走,好險,一條小命差點就交代在這里了。
“星主,姬質子真的不用去管嗎?”
離門口只有一步之遙的御醫最終忍不住,還是停下腳步問了一句。
“你這一步三回頭的,難道還想留下來蹭晚飯?”
天璇星主語氣陰森,答非所問。
卻嚇得御醫再也不敢回頭,急急忙忙的跑掉了。
這些事真不是他這個御醫該操心的。
天璇星主盯著沒有合上的門,眸光中是一片陰沉,非要在這個關鍵時候么?
不過,即使如此又能怎么樣?
天璇星主大步走到龍椅上坐下,提筆在一張特殊的紙上寫了起來。
“謝娘,姬公子怎么還不醒?”
煙蘿已經能夠忍受身體上的疼痛,站起身來。
此時距離他們來到別院已經過了兩天,期間也只有天璇星主派御醫過來看望以外,并沒有別的人過來拜訪。
畢竟質子昏迷不醒,身份又特殊,沒有誰愿意冒這個風險過來,就連同住一個別院的西院,除了派人送來一些補品外,其主子更是連面也沒有露。
不過不要緊,他們也無需別人的憐憫。
謝娘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經過這些日子的消磨,按理說昔音體內的瓊花玉露與春風玉露一相逢兩者間的毒性應該抵消的差不多了,但怪就怪在,兩種毒素在相互廝殺了一番之后,卻各自占據了半壁江山對峙起來,這讓人很是難以理解。
這行為就像是那毒素有了自己的領土意識一般,相互不退讓,卻又不會輕易的去攻擊對方。
這可苦了謝娘幾人,這種情況簡直聞所未聞。
倒是御醫觀察了兩天,發現昔音暫時死不了,倒是每天樂的來看這個特殊高貴的試驗品,雖然不能親自動手醫治一番,但并不妨礙他那顆醫者的研究心。
每次看到御醫那掩飾不住的探究笑臉,煙蘿就覺得扎心,恨不得拿針去戳他兩下。
她的女姬還在受苦,這人怎么就笑的出來呢?
也就是御醫的臉皮厚,竟然還能在看到煙蘿幾人黑的快滴出水來的臉上,淡定的說出:不用送,我明天還來的話。
連東院里那些天璇國的護衛臉上對自家的御醫那也是大寫的服字。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