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大,天氣又冷,他的確是想送吳雙回去的,畢竟她著涼了他還是要心疼的。
吳雙戲謔的看著他:“不必了,吳雙到想看看,魏皇多薄情,能對自己的子嗣下手。”
魏常緞沒想到吳雙能把話挑明了,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心里清楚,吳雙不是個傻子,怕是內心已經有了些猜測,才會這么說的。
不過……按照魏常緞的想法,這錦妃是他的一顆棄子了。
果然,不等其余人過多思考,御醫們又跑了出來跪下。
“皇上,錦妃娘娘的情況不妙,臣等止不住血啊。還請皇上恕罪。”
吳雙眉心一跳,看向御醫的表情很有深意。
按理說,遇到這樣的情況,作為御醫哪個不怕掉腦袋?可是這個人,雖然嘴巴上說著恕罪,實際上卻看不出多少驚恐。
如此說來,他大概是奉了皇命在做事了。
這么一路順著想下去,吳雙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白著個臉看向魏常緞。
“盡力便好……”魏常緞伸手蓋住眼睛。
錦妃的情況是他一手安排的,也只有蓋住了眼睛,才不會被一旁聰慧的吳雙看到他雙眸閃著的光芒。
皇宮里很多腌臜手段是一樣的,魏國的皇宮里有的,吳國的皇宮里同樣有,吳雙怎么可能就被魏常緞騙了過去。
那錦妃的孩子不過才將將六個月,先前身子養的也好,又沒有遭受什么殘暴的虐待,怎么可能娩不出死胎還要大出血沒命?
只是這一切,魏常緞不說,吳雙也不敢說了。
一切安定下來已經快天亮了。
所有人都一夜沒睡。
后來小太監回去取了厚實的披風給魏常緞和吳雙,又在這大雪中點起了暖爐。
人肯定是救不過來的,吳雙心里很清楚。
君要臣死,有一百種方法,沒人能說的出什么。
亭子里平息了下來,錦妃的宮女跪在了雪地里,頭都不敢抬。
“說說看,錦妃是從哪里弄的宮里禁忌的藥物,還膽敢用在朕的身上,害了朕的皇子。”魏常緞瞇著眼睛問道。
主子沒了,小宮女嚇得哆哆嗦嗦的,狠了狠心,還是抬頭說道:“錦妃娘娘沒有做過,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娘娘都懷了身子,沒必要用此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方式爭寵的。”
吳雙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小太監跪了下來:“咱們的人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吳雙公主在這附近,皇上還是查查吧。”
火終于燒到身上來了,吳雙反倒松了口氣。
幽幽的看了一眼魏常緞,吳雙笑著說道:“看來,今日是要皇上給吳雙做個主了,這臟水吳雙不接。”
給皇上下毒,還謀害皇嗣,這些人給吳雙扣的罪名很大,她肯定是不接的。
魏常緞看著吳雙的樣子,緩緩笑了:“公主倒是相信朕,讓朕來給你做主。罷了,都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事情看起來大,說起來無非都是套路,吳雙不用聽都知道他們會怎么編排自己。
不過已經在外面坐了一夜了,里面還一尸兩命,總要看完整部戲,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吳雙不是個好奇心強的人,這次難得有心情。
小宮女說的聲淚俱下,連吳雙都要稱贊她的演技了,而一旁的小太監也是說的跟親眼瞧見一樣。
所有的人證都指向了吳雙。
至于物證,他們拿不出來,只是說吳雙宮里有御醫在,自然就有機會拿到這些藥。
吳雙拄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魏常緞。
“時間也不早了,皇上還要早朝,不如把吳雙關起來改日再審?”
本以為吳雙能喊冤,結果竟然主動申請把自己關起來。魏常緞被吳雙的態度實實在在的噎了一下,揮揮手冷聲道:“幽禁宮里,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別人最好的結果都是關進天牢等候發落,魏常緞卻只把吳雙關在了她住的宮殿里。
吳雙挑了挑眉,看向蓮葉道:“看來最近幾日,咱們都出不去了,可惜了這大好的雪景。”
連吳雙也沒想到,魏常緞給她開了這么大一個恩,不接也得接了。
好在宮里暖和,不出門就不出門了,左右那門也不好出,保不齊外面多少把刀懸在門框上呢。
魏常緞在御書房沉著臉坐了兩天終于還是坐不住了。
深夜,翻了窗戶進了吳雙的房間,正巧吳雙泡好了茶在等他。
“你倒是能掐會算。”魏常緞冷聲說道。
“能掐會算談不上,但是知道皇上必然來找我說話。”吳雙拄著頭,頭發披散著,很是懶散。
魏常緞氣極,忍著想要把吳雙按在床上狠狠蹂躪一番的心思,沉聲問道:“為何不為自己辯解?”
吳雙奇怪的看了魏常緞一眼:“為何要辯解?你這后宮亂糟糟的,我辯解就有用了?再者說,皇上可以直接把我丟回吳國的。”
“你做夢!”魏常緞惡狠狠地捏住了吳雙的下巴。
一直努力想把她這顆石頭般的心焐熱了,畢竟它曾經也是熱的。
可是如今魏常緞才發現,她的心已經涼透了,再也沒有半點的溫暖。
雖說是自己傷的,可是自己也很后悔啊,若一早知道……
“既然皇上不放,那吳雙就在這禁足吧,有吃有喝,日子還挺好的。”吳雙笑了笑。
魏常緞忍無可忍,攔腰把人夾起來丟到了床上。
跟往日一樣,一早醒來,吳雙被折騰去了半條命。而魏常緞不知何時已經又從窗戶出去了。
喚來蓮葉,讓她去找張煜拿了避子湯喝了。
這樣的情景,張煜一下子就明白了。
皇上一定是夜里翻了窗戶了……
好在沒有人看到,魏常緞翻窗戶翻得也熟練,吳雙被禁足,正好滿足了他了。
沒人打擾,可以盡情抱著人膩歪。
吳雙幾次三番的想把他從窗戶丟出去……可惜實力相差懸殊,她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功夫,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都無法掀下床去,更何況是把人從窗戶丟出去了。
一連一個月下來,除了小日子那幾日,魏常緞的確是夜夜來。
吳雙的身體著實有些吃不消了。
魏常緞傍晚又一次跳進來的時候,她難得可憐巴巴的坐在床上,滿臉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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