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臉色一變,五皇子召見那些人干什么,還都是手握兵權的將軍?
從前他以為黎震霄只是想在京城找一個靠山,互通消息,所以才和五皇子過從甚密。這一次他幫黎震霄傳消息才發現,黎震霄和五皇子之間并不簡單,他們之間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陰謀。
可惜黎震霄雖然對他很好,但不知為什么,一些機密的事情始終不會交給他做,難道,就是因為他是庶子?
該死的封建社會。
“多派些人出去盯著他們,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主子。”
賢妃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往養心殿而去,宮女荷香眼尖,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養心殿外的人。
“娘娘,是王昭儀。”
賢妃冷笑一聲:“不過就是代理政務罷了,還沒入主東宮呢,就這么囂張。”
一行人走到殿外,王昭儀笑盈盈地看向賢妃:“這么巧,娘娘也來看陛下啊。”
荷香喝道:“大膽,見著賢妃娘娘還不行禮?”
王昭儀臉色一白,不管如今她的兒子七皇子有多受寵,她依然是個昭儀,賢妃的位分是她高不可攀的。
她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屈辱,躬身行禮:“妾身見過賢妃娘娘。”
終有一天,她要讓賢妃給她行禮,一雪今日的恥辱。
賢妃任由她蹲著身子,不叫她起來,而是與身邊的宮女談笑起來:“你們瞧瞧,今兒的天氣多好,陛下見著了也會很高興,說不定一高興病就好了。
“陛下好了,也就不會任由那些個螞蚱到處亂蹦。”
這話意有所指,王昭儀自然是聽出了話里的弦外之音,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荷香接道:“是啊,娘娘,這螞蚱要想活命,就該呆在她該呆的地方,不該想的就不要想,或許還可以多活些日子。”
王昭儀感覺到腰部傳來的疼痛,她垂下眼瞼,心中冷嗤:誰活誰死,且等著瞧。
這個時候,張公公走了過來:“奴才見過賢妃娘娘,昭儀娘娘。”
賢妃對他說:“張公公,本宮想見陛下,請你通傳一聲。”
張公公說:“真是不巧,陛下正在和五皇子說話,陛下說今兒就不見兩位娘娘了,請兩位娘娘還是先回去吧。”
聽到皇帝在和自己的兒子說話,賢妃很得意,她挑釁地看了王昭儀一眼,而后微笑著對張公公說道:“既然陛下在忙,那本宮就不打擾了。”
“回宮。”
眾人齊呼:“恭送娘娘。”
“娘娘,您沒事吧?”
王昭儀扶住宮女的手,站了起來。
張公公擔憂地看過來:“昭儀娘娘沒事吧?”
王昭儀微笑著說道:“本宮沒事,勞公公費心了。”
說著給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宮女立刻上前,遞了一個荷包給張公公。
王昭儀說:“這些日子麻煩公公了,還請公公繼續費心,本宮必有重謝。”
張公公猶豫了一下,接過去收好:“娘娘放心,有消息奴才會派人通知您的。”
“如此甚好,本宮就先回宮了,一切有勞公公。”
“恭送娘娘。”
張公公看了一眼遠處,又看了一眼袖子,陛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五皇子和七皇子之間的斗爭日漸激烈,他必須為自己尋找一條出路…
楊爍上前一把抓住桓伯的肩膀,欲將他摔出去。
“還有救,別吵,你們都出去。”
楊爍一愣,手還停留在桓伯的衣服上。
不只是他愣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些被請來的各府大夫,在他們束手無措的時候,居然有人說楊老將軍還有救?他們頓時就來了精神,腳步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走。
桓伯拍掉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氣地吩咐道:“去準備熱水,我要給老將軍準備藥浴,還有,按照我開的方子去煎藥,先給老將軍喝一碗藥,穩住心脈。”
說到這里,他看向了周圍。
平福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需要什么,趕緊從懷里掏出筆和紙遞過去。
桓伯拿起筆就唰唰地寫了起來,很快,他寫完了,將紙遞給了還怔在一旁的楊爍:“楊府有藥房吧,去準備,趕緊的。”
“哦哦。”
楊爍接過紙,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哎,老頭,你是誰啊,我憑什么聽你的?”
楊老夫人這會兒看出來了,黎玄是真心帶了個大夫來救人的。
她對楊爍說道:“聽這位大夫的,快去準備。”
楊爍聞言沒了脾氣,他離開房間的時候看了一眼府醫。
府醫悄悄地從人群中離開了房間,果不其然,就見楊爍在廊下等著他。
“你看看這個藥方有沒有問題。”
不怪他小人,關系到楊老將軍的性命,他必須小心。
府醫也不敢大意,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五少爺,藥方沒問題,且屬下瞧著這些藥都是對老將軍的傷有益的,說不定能救老將軍。”
楊爍聞言臉上一喜,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吩咐:“你進去跟在那老頭身邊,仔細著,別讓那老頭耍什么花樣,所有的藥都要經過你的手,記住了嗎?”
“是。”府醫鄭重答應,又進去了房間。
屋里的桓伯正跟楊老夫人說道:“聽說府上有位少爺傷了腿,趁著給老將軍備藥的空擋,我先去給這位少爺看一下吧。”
楊老夫人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領著他去了隔壁屋。
其他的大夫也都跟著去了,都想知道他又有什么高招。
楊釗沒什么意見,隨他們去了,這么多醫術精湛的大夫在場,諒那老頭也耍不出花招來。
不過,他依然緊緊地盯著黎玄。
黎玄自然能感覺到楊家兄弟的惡意,不過他不在乎,他只想為蕭苓微做些事情。
蕭府。
小廝在門口稟道:“八少爺,老太爺請您去一趟書房。”
蕭凌風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書房:“走吧。”
來到蕭老太爺的書房,他才發現蕭家五位老爺都在場。
“見過祖父,見過各位伯父。”蕭凌風一一給眾人請安。
蕭大老爺看向他的肩膀:“你受傷了?”
蕭凌風淡淡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他肩膀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上,這么厚的紗布,還能看見鮮血滲出來,可見傷得有多重。但他輕描淡寫,好像在說別人的傷似的,一點都不痛苦。
蕭老太爺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十六不見了,你怎么不上報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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